霍祁琛挑眉,伸出手,将她拥入怀里,女人得到归属,她想,如果等会他翻脸,她也能死死抱住他。“霍祁琛……对不起,我那天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所以才会询问,我没有恶意。”
她说得很快,生怕他不信。霍祁琛此刻已经没有了那天的冷漠,他的大手落在她的腰际,没正面回答,“昨天和周良岐在一起,是为了气我?”
她不愿承认这种女孩子的小把戏。见她默认,霍祁琛揉揉她的头发,“你只需要记住,我不会对你动手,更没有家暴倾向,所以不必担心。”
“我不是怕这个。”
简沫赶紧说,“我只是……只是心疼你曾经的遭遇。”
虽然她没有母亲,但是也知道原生家庭带来的巨大的影响,亲生母亲将他打进医院,那该是什么样的心里阴影?她突然能够明白霍祁琛为什么总是冷漠充满戾气了。听到这句话,霍祁琛眼中闪过意外,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说,心疼他。简沫抱住他,“你别往心里去啊,霍祁琛。”
有那么一分钟,男人僵在原地,心中的悸动剧烈。动人春色不必多。这个词用来形容此刻的简沫再好不过了。霍祁琛在原地慢慢将心悸平复下去,温热的气息逼近,男人忽然伸手,抚上她的胸.口,笑意在言语中:“心跳很快,怎么?跟我接近很紧张?”
简沫瞪他一眼,却无法辩驳。他就是故意的!简沫没有搭理他,闭口不言,像赌气的小女孩。“这些天和绯闻女友在一起,应该很开心吧。”
她这个反应无疑取悦了男人,霍祁琛坐在她身侧,家居裤往上抽了抽,露出小截好看的脚踝。他好兴致的剥了个葡萄,递到她嘴边,简沫别开,表示不接受。“是合作伙伴,进出酒店是恶意剪辑。”
“哦。”
简沫不咸不淡。他继续说:“今天我让人把你父亲接回茗苑,爷爷也会过来,我们好好过个年。”
简沫停下手上的动作,终于与他搭话:“真的?”
“真的。”
霍祁琛答得十分轻松,“茗苑有人,方便照顾。”
简沫终于露出笑容:“谢谢你啊霍祁琛。”
他又剥了颗葡萄,扔进嘴里,随后她猝不及防的被他掰过脑袋,唇齿对唇齿,柔软甜蜜。辗转反侧,饱满汁水喂进嘴里。简沫被迫仰头接受,霍祁琛再次触摸她的心跳,手却没有那么老实了,四处点火,有越来越放肆的节奏。简沫往后躲闪,被他缠的没办法,嗓音都哑了:“现在是白天。”
男人不退,擦去她唇角带着些许艳情的汁水,“这些天我很想你。”
“那个女人的公司拿我炒作,我和她没有直接关系。”
简沫重复:“现在是白天。”
霍祁琛再意.乱.情.迷也是有分寸的,稍微冷静下来,混迹情场这么多年,若是还不懂简沫欲拒还迎的深意,他还算男人吗?于是下一秒,男人弯腰将她拦腰抱起,直往床上去。手机从简沫手里摔落,掉在地上。这个下午,外头黑云压城,暴雨忽降,豆大的雨水势如破竹砸在地上。简沫再三被身上的男人压倒,反抗无用,只能俯首称臣。今天霍祁琛格外动情,连调.情也令人难耐。简沫攀紧男人,最后闭眼,仿佛看见了烟火。结束之后,差两个小时,天就要黑了。她躺在他身边,小心翼翼问:“你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略微的沉默,霍祁琛抓起她的手指把玩,有些漫不经心。“很强势。”
她叫乔霞,这个名字在商界是一个非常有力度的存在。霍祁琛的父亲在他幼年时离世,乔霞在鱼龙混杂的霍家一手将他抚养长大,期间不知道经历多少暗算和阴谋。曾经霍氏由霍伊象主管,后来经历动乱,是乔霞先出面,借娘家的势力一人掌舵平复局面,才有了十几年后霍祁琛以十分强势的姿态入驻霍氏的故事,上下一人集权,他就是天。随后乔霞离开,也不再过问霍家的事,只身远走,潇洒又肆意。如今大多数人看见的都是霍祁琛的雷霆做法,视他为信仰。可真正能分析局面的都知道,霍祁琛的成功,乔霞是很重要的一环。商界的女人,大多强势。但是,她不爱霍祁琛。她不愿意承认这个儿子的存在。霍祁琛讲到这里就不讲了,简沫识趣,不再追问。很难想象,这样的女人,有精神疾病。霍祁琛说到做到,他将简父接到了茗苑,很快,爷爷和刘姨也前来,看望过简父之后,才一同吃饭。难得,简沫在其中转圜,感受到了久违的年味。翌日,天刚刚亮起,茗苑的佣人已经起来,各司其职。简沫出现在厨房时,吓了主厨一大跳,“太太。”
她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小声点。“今天吃什么?”
茗苑每天早上的早餐分中式和西式,琳琅满目。“我负责做中式的,不对的地方你教我好吗?”
主厨受宠若惊,“太太,这种事不是你该……”简沫再次竖起食指。主厨低头噤声,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让她动手。简沫的动作却很利索,做出的东西也好看,松软的包子从蒸笼里出炉,香气扑鼻。泡软的黄豆与从长白山运来的专用水一起鲜榨,倒出乳白冒着热气的豆浆,洒上白糖。她娇小的身体在偌大厨房转,虽然忙碌但不凌乱,做的东西也让主厨赞叹。嘴上夸体面话,心里却在想,霍祁琛娶的这个妻子,应当是不会差的。霍祁琛发现简沫不在房间是十分钟后,手落,摸到空的,彻底清醒。他一路寻找,正好看见简沫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被烫到了,慌忙往耳朵上摸。她抬头的时候看见了他站在不远处皱眉凝视自己,下意识将手往后躲,愣了。霍祁琛快步走过去,牵过她的手,发现上面并没有问题,眉心展开。他问:“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简沫推开他,答非所问,“我一身油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