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麻子没想到张阳这么莽,竟然用锄头锄他脑瓜子,这是要杀他啊。“杀人啊。”
李麻子赶紧翻了个身,惊险的保住了脑袋。但是,他耳朵被锄头割伤了,血流了一地。“杀人啊,张阳,你割了我耳朵,赔钱!”
李麻子捂着耳朵,表情十分痛苦。“赔钱?就怕你没命花!”
张阳拿着锄头追着李麻子又愰了几下。李麻子吓的赶紧往屋外跑,张阳不依不饶的在背后追,追了他一里地。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全部走出来看热闹,看张阳追着李麻子打。他们私下窃窃私语,大多都是在骂李麻子。赶跑李麻子后,张阳气喘吁吁的回到家中。王梅和张雪还处在惊吓当中,两腿直打哆嗦。“妈,小妹儿,别怕,李麻子这种人欺软怕硬,我这次把他打怕了,他下次就不敢来了。”
张阳安抚道。王梅心里有些顾虑,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就一个农村妇女,男人之间的事情,她也帮不了忙,只能做到不添乱。事情平息后,张阳小心翼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进房间,他赶紧把门窗都给锁死,确保没有人再偷窥他。做好安全措施后,张阳这才从裤兜里把聚宝盆拿了出来。昏黄的白炽灯下,聚宝盆依旧散发着金光。张阳把灯关掉,聚宝盆散发出的金光更加夺目。“这可真是一个好宝贝,也不知道具体应该怎么用。”
张阳用手抚摸着聚宝盆,心里嘀咕道。同时,他现在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如何保护好他的聚宝盆,千万不能被别人发现。尽管他与家人的感情深厚,但是关于聚宝盆的事情,他是一个字都不会透露。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张阳心里还是很明白的。“应该把它藏在哪里呢?”
张阳在心里思索。这种宝物肯定不能随身带着,放在兜里很容易被小偷给偷了,也有可能一不小心给弄丢了。藏在房间里也不行,王梅有每天打扫的习惯,藏在家里,很容易被王梅发现。“有了!”
张阳灵机一动,他想到了一个地方。他家有一块地,专门用来种西瓜。最近前段时间村里人都在争先抢后种西瓜,导致大家的西瓜都卖不出去,又没人收购,只能让西瓜烂在地里。张阳家的西瓜地也是如此,地里烂了一堆西瓜,没人要。现在人都喜欢清甜口,大家都更爱吃东北大瓜,没啥味道的本地麒麟瓜自然没人要。打定主意,张阳把聚宝盆放在兜里,等到凌晨一点多才敢出门去西瓜地。出门前,他手里拿了手电筒,但是他一路上都没敢用,只敢自己一个人摸黑走夜路,生怕引来别人的关注。张阳家的西瓜地位置很偏,旁边就一户养土猪的,还隔了一里多地。如今农村的青壮年劳动力都去外地进厂了,很少有像张阳这种待家里的,自然农村大片大片的土地被荒废了。张阳家的西瓜地,那可是附近几十亩地里唯一种了庄稼的地。田里也有很多电线杆子,有一个电线杆子正好就插在张阳家地的西北角。张阳以这跟杆子为标记,在正对着杆子的另一头挖了一个坑,用一个黑色塑料袋子装着聚宝盆,放入地里,在把土盖好,还在上面放几根烂掉的西瓜。为了掩人耳目,张阳在其他几个地方也都挖了很多坑,再把土重新填回去。一切大功告成后,张阳站起来伸了懒腰,放松了一下。就在这时,张阳感觉一股巨力突然顶了他腰一下,顶的他是人仰马翻,摔得个狗啃屎。同时,张阳内心也吓得够呛。他大半夜在这里藏东西,本以为没人知道,这下看来是要露馅了。惊慌了一会儿,张阳定睛一看,顶他腰上的事一只三四百斤的黑皮土猪。土猪冲过来对着地里的西瓜就是一顿炫,不是发出“哼哼”声。“回来,别跑!”
悦耳的女声从身后传来,紧接着戴着头灯,穿着睡衣的女人跑到了张阳身前。这女人张阳认识,他高中同桌,李雅梦。高中时期,李雅梦每天都找张阳问题目,张阳的学习成绩比李雅梦好得多。高考结束后,两人没了来往,听同学说李雅梦考上了江南农业大学,学的专业还跟养猪有关。“李雅梦?”
张阳喊了一句,算是打了个招呼。“诶,张阳,你咋在这里,快来帮我抓猪啊。”
李雅梦见到张阳,赶紧说道。张阳学生时代跟李雅梦关系就很好,两人立马合力抓猪。黑毛土猪,散养的才好吃,张家村有大片荒地,土猪可以肆无忌惮的奔跑。握紧拳头,死死地盯着土猪,土猪也不甘示弱,二人在黑夜里互相凝视着对方。张阳扑向土猪,整个人坐在土猪背上,两只手死死地拽住土猪的耳朵,土猪疼得嗷嗷直叫,空气里全是土猪的哀嚎声。李雅梦拿出一个钩子,直接勾住土猪的鼻子和耳朵,那速度真是快准狠。两人一通合作,土猪立马被治的服服帖帖,任由李雅梦摆布。搞定土猪后,李雅梦这才问道:“张阳,这大半夜的,你跑这里来干啥?”
张阳轻声道:“大半夜没啥事儿,睡不着,就到自家地里走走。”
张阳还不确定李雅梦有没有看到他埋聚宝盆的过程,所以还不敢轻举妄动。李雅梦也没多想,只是说了句,“张阳,我们应该还算朋友吧。”
“当然。”
张阳道。有了张阳这一句,李雅梦才道:“张阳,我家在村里的养猪场养了几百多头土猪,你在家如果没啥事做,就来我家帮我养猪吧。”
“帮你养猪?”
张阳没想到李雅梦会这么说,他都有点懵了。“放心,我肯定付钱的,你在工地拿多少钱,我就付你多少钱。”
李雅梦道。张阳已经听出来了,李雅梦是看他可怜,想着给他找个活干,不至于大半夜不睡觉到处乱溜达。“谢谢你的好意,等我再想想吧。”
张阳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只说让自己考虑一下。就在二人准备互相道别时,李雅梦突然一把抓住张阳的手,惊慌道:“张阳。有东西爬到我腿上了,好像是蛇。”
“什么?”
张阳赶紧低头朝着李雅梦的腿上看去,丝毫不敢大意。江南地区的蛇可不是开玩笑的,这里又不是水边,水蛇还好,旱地上的蛇基本都有毒,而且还是剧毒。“啊,它在爬,顺着我裤管爬到我大腿上了。”
李雅梦慌张道。“你赶紧把裤子脱了,这蛇头那么细,要是到处乱钻,钻进什么不该进的地方,那可就不好了。”
张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