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嬷嬷整个身子都因为屁股被针扎了剧痛而痉挛,现在听文竹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手一个耳光,那老皮坚硬的手掌拍在文竹细嫩脸颊上,响亮声听得人心底一颤,就听善嬷嬷大骂道:“你个不要脸的小蹄子,真以为你家主子被下聘就能当定王妃?呸!麻雀就是麻雀,别一天天的做梦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我在这儿痛的要死,就差去了半条命,你竟然就只看到帕子?呸,没见识的东西,不过就是匹绸缎而已,三小姐身边的丫鬟都穿这种绸缎做的衣裳呢,就你一个眼皮子浅的,把这绸缎当成宝而已!”
善嬷嬷打了文竹一耳光,又骂了一通,感觉心中要稍微舒服一些了,可屁股还在疼,她回过神,顺着伤口摸到线,最后提起手帕,看到上头没绣完的喜鹊,这才明白怎么回事,扬起粗糙的巴掌,冲着文竹脑袋一通打,也不管打到哪儿了,一面大骂,“你个死丫头贱蹄子,好好的针线不收好,这绣花针把我屁股都给扎了!”
文竹脑袋被一通打,起码挨了十几个巴掌,这会儿已经是头晕眼花坐在地上,背靠着椅子才算没躺地上,脑子里‘嗡嗡嗡’响,连善嬷嬷骂了些什么都不知道。善嬷嬷屁股被扎,这会儿打了文竹一通,喘着气,抓住细细的红色丝线,想要将全部扎进屁股的绣花针扯出来。可是,她刚一用力扯丝线,绣花针有着扯出来之势,善嬷嬷右边屁股就疼到让她哀嚎,可想到扎进屁股的绣花针,以及伤口流出的血染红了手,一股子腥味钻进鼻子,善嬷嬷心一横,抓紧丝线用力往外一扯。“嗷————”细小的绣花针被善嬷嬷从右屁股肉里扯出来,疼的她整个身子抽搐不停,依靠着檀木屏风,因剧痛而两眼发花湿润,好半天才算缓过劲儿来。喘了半晌气,善嬷嬷看向前方坐在地上背靠椅子的文竹,又想到昨天凌若雪去伺候夫人用饭,结果自己倒霉,觉得凌若雪八字克她,越想越气,手拿染着自己屁股血的绣花针,一个箭步冲到文竹面前,冲她肩膀狠狠扎下去,“你个小贱人!别以为跟着你主子就能水涨船高,别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文竹才刚缓过神来,就见善嬷嬷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着根满是血的绣花针,冲自己肩膀狠狠刺来,吓得尖叫出声。“我扎烂你嘴!我让你叫!”
善嬷嬷本来就因为疼痛而心烦,又被文竹的尖叫声吵得更烦,干脆拿着绣花针,冲她大叫的嘴狠狠扎下去。“啊!”
善嬷嬷撕心裂肺惨叫,她拿绣花针的右手腕距离文竹嘴唇只有半尺远,但一只白皙的手却抓住她手腕,痛得她险些晕过去,刚张嘴要骂,却见凌若雪那张冷漠到不似人的脸庞上,染着腾腾杀意,令人心底发寒,刹那间吓得连尖叫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