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臣轻轻地“哧”了一下,可却不像是笑,更像是地讥诮。“星落说得没错,你跟她不适合,无论是做人还是处事上。”
如果刚那他似笑非笑的那一下只是讥诮,那么他的棕眸现在就是带着赤裸裸的挑衅,偏偏他的挑衅又似乎带着足够强大的底蕴。薄北城竟然有点按捺不住想要知道这个男人的底细了,一家三代的都不想错过!他不怒反笑:“你故意激怒我,到底想怎样?”
薄北城只有在沈星落面前的时候,才会冲动,面对眼前这个劲敌,他现在拿出了对付商业对手的态度。冷静、稳沉、心机不藏。庄臣唇角那浅浅的弧度变无,平淡地说:“把那个代驾司机交给我,星落的事就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薄北城深邃的眸子,肉眼可见地变得更加沉冷,迸射出可怖的锐光。他从牙缝里绷出一句话:“你知不知道你身在何处?我一个电话,可以让你永远走不出这座城,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到底什么背景!”
这回轮到庄臣不怒反笑:“知道吗?正因为你一直喜欢以这副姿态待人,她才会想躲得你远远的。”
薄北城的神情微怔,想起沈星落昔日控诉他的字字句句。内心泛起了千层骇浪。而庄臣此时转身就走。只是走了俩步,又停下:“如果你不放人,那我会用我的办法抢过来。”
薄北城冷笑:“你现在又是什么姿态?你搞清楚,你是在求我,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游戏规则由我来定!”
“明晚十点,在旗峰山脚见,你的车如果比我的先到山顶,我就交人,如果你输了,你立马滚回m国!”
庄臣转过身,盯住他。薄北城深眸里泛起一抹邪冷的笑:“怎样?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对决,你不敢?”
庄臣棕眸平静如水:“这个对赌,不对等,不如换成,你输了,对星落彻底放手,我输了,我此生不再踏入叶城,如何?”
薄北城眼中的笑意,消失殆尽。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任何东西他都可以赌,但他绝对不会拿沈星落来跟别人对赌,不管他有多大的胜算!薄北城上前俩步,逼近他,彼此不一样却同样强大的气场,让天地间的所有都黯淡失色。“你那么逼切地想让我从她身边消失,是为何呢?掩饰你这副面具下的不自信?你连真面目都不敢让她看见,你有什么资格来我的面前挑衅?”
薄北城的话嘲讽意味十足。“你到底是谁我并不关心,但你要是敢在沈星落的身边兴风作浪,甚至越界试试?我会让你痛不欲生。”
他撂下这句话,转身上了迈巴赫,扬长而去。庄臣看着消失在夜色之中的尾影,棕色的眸子,愈发地冷漠、深沉,到最后,像海洋般深不见底。他的唇微微地启动,缓缓地吐出一句长长的话:“你的底气来自哪里?薄家?丰凌集团?还是你这身聪明才智,别急,我会慢慢地,统统都夺走,包括你最心爱的女人。”
迈巴赫上,车厢里沉寂好久,薄北城才沉沉地开腔道:“查清楚他的具体背景,祖宗三代都查!”
这些年来,他跟形形式式的人交过那么多次手,从来没有人给过他这种感觉。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他的面具底下,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薄北城甚至有一种奇怪的直觉,他的目标不单单是沈星落。他绝对不能让任何动机不纯的人呆在沈星落的身边,不管是以朋友的身份,抑或扮演着任何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