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母愣神瞧了初墨一眼,“女儿?”
又突然反应过来,开始宣告家长的权威,“你这是在质疑我?我都是为你们好!你看看你这些年,成什么气候!让你回家继承家产你不听,让你进娱乐圈玩几年已经是很厚待你了!现在又给我甩脸子?你这副模样是给谁看?”
初墨面容惨淡,求助的目光望向初昼,初昼置之不理,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神情。若在此刻逼停,定然不会有好结果。戏正处于关卡处,就一下子被喝止。同方微被叫了过去,只留下在场众人悉数咂舌。“有人要见你。”
导演用手掌遮挡音量,凑到方微耳边轻声出声,“谨慎着些,这人来头不小。”
这段时间,他也能看出方微并非是那蓄意使用手段潜规则的人,只怕是后头有人操纵。傅时晏也算是有名的企业家,没想要即使丈夫是傅时晏依旧阻止不了有人要对方微下手。导演揪起一颗心,只暗道方微好运,切莫又三两下遭人算计。中途有人将导演叫走,导演便嘱咐方微自己到休息室中去等那人前来。方微忐忑的走了进去。回国以后也碰到了各种大大小小的风浪,本以为从初昼到江思甜,到方家、傅家、初家,所有的难关都被闯过了,谁知道关关难过还是关关要过。她瞧了瞧休息室中全是一片漆黑,便想着到身旁去找找有没有灯光。哪知才走进休息室的大门,整个门就被立刻关上,徒留她一人在门里头。她重重敲着大门,没有回响。是谁把她关里头的?明明按了灯的开关,电源线却像被人切断一样,如何都亮不起来。一定有人蓄意作祟!煤气泄露的味道还留在她跟前。“救命!”
重重拍着门,这大门锁的紧,根本不给她出去的机会。这里头怎么会有煤气,必须赶紧找到煤气泄露的源头!方微一头扎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将手机灯光打开,在一片黑暗中终于找到一条小路。没想到自己走进的竟不是休息间。或者说此刻的休息间竟变成一个道具间,到处都是道具,方微一着不慎就能踩着一个道具。她的速度尤为和缓,但这凌乱的道具接连着这一个又一个恐怖的面具,倒像是民国时候的戏台子。方微努力克制情绪,闭眼从这道具丛中绕开,不慎摔倒时只见一个戴面具的鬼脸正冲着她笑。一手搭上方微的肩膀,不久后又将手指轻轻耷拉在她肩上,饶是先前英勇的方微都不由得失了神色。这是什么东西?等醒来的时候面前又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鬼脸面具。咬紧牙关,终是松下一口气。她总觉得,等待她的不止这些。喉咙哽咽,又瞬间镇定下来。先前的种种难关都过了,如今这又算得上是什么麻烦?方微咬紧牙关向前走,却正中对方下怀。手机灯光所照之处是更多的戏服,同现在戏服不同,都是很古旧的戏服。戏服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有人故意想要吓她,甚至还想要害她。方微心下一凉,慢慢屏息起来。这附近有人。有人在一直盯着她。是谁?方微转头,镜子折射的光在她身前一闪,小腿肚都差点一闪。从前上学的时候,每次密室逃脱,她都是最害怕的那个。没想到到现在还要重复当年的阴影。镜光又从方微后头出现,方微猛然一哆嗦,直接向着身后一望,一张阴森森的鬼脸又登时出现在她身后。寒光毕现,方微一怔。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人?方微眼前一晕。一个姑娘摘下面具,将方微一把扛走。花园里,一对祖孙在对话。姑娘将方微翻了个身,直接扔到了地上。“你觉得她和时晏相配吗?”
“自然是不相配!”
别的不说,就这种黑料缠身的女人,就算借用各种方式洗白依旧配不上傅时晏!“你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了!”
老人微微一笑,瞧了傅景秋一眼。“咱们傅家的人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高攀得上的,只是你也不必对她怀有这么大的恶意。我们傅氏一向光明磊落,你还专门把人家关在黑屋子里头吓人家,你跌不跌份?”
傅景秋低头,“是我错了。”
“他们先前之所以密不可分,那都是因为这黑料死死的缠着两人。时晏这孩子我了解,他向来叛逆,不然这些年就不会放弃会我们这个更为庞大的傅家,而选择继续和她奶奶一起经营那小破公司。”
润了润喉咙,老人露出了和蔼的笑容,“但他毕竟是我们傅家人,我又怎么能看着他和这种黑料缠身的女人走到一起来。”
傅景秋这才放下心来。她同傅时晏见面的时间并不长,但瞧见他以往的风格不至于将自己弄的如此声名狼藉,此刻变成这般也不过是因为方微这个女人罢了。原还担心爷爷会对方微手下留情,现在看来倒是不用担心了。“凡事不可操之过急。”
老人瞄了傅景秋一眼,“这点你倒是要和景亦好好学学。”
傅景秋登时领命!只要能从傅时晏身边赶走方微,她什么努力都愿意付!这么一个高风亮节的男人怎能毁在这么一个女人手上!傅景秋神色俨然,一双眸子还牢牢扣在方微身上。她非要看这女人是如何被扫地出门。想尽办法接近他们傅家的继承人?这女人做梦!这傅家继承人的妻子一向是只能由爷爷选中,这个女人如今的行为无异于自寻死路。露出冷清的笑容,傅景秋的眼中满是嘲讽。老人也看穿了傅景秋的心思,点了点傅景秋,“别太将这无关紧要的人放在心上了,好好研究研究如何让时晏回到傅家才是正道。”
傅景亦疏离开口,“这个女人都在这里了,还愁傅时晏不来吗?”
老人眼中流露出一抹赞许的神色,“果然这些年还是没白培养你。”
冷笑一声,傅景亦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