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盛一转椅子,振振有词的拍桌,“初昼,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看看现在的局势,哪里是我想就能够改变的?你看看方微,她现在不过是个弱小无辜又可怜的女性,就这样被傅时晏这种贪财好色又不肯离婚的男性所捆绑,你觉得我难道不该伸出援手救她吗?她的钱就要被傅时晏给吞了。”
“那你让她离婚!”初昼受不了,直接对着傅子盛拍桌,让傅子盛劝人离婚。傅子盛点头,却不予以回应。初昼步步紧逼,“咱们不是说好了,一定要逼到方微、傅时晏离婚为止吗?”
她睁大眼睛,一副死都不放过傅子盛的表情。“当然要逼着他俩离婚。”
傅子盛一敲桌子,“可是傅时晏卷走了方微所有钱,就算我想让他离婚他也不能离!方微所有钱还都在他手上呢!”
初昼深吸口气,她显然已经快被眼前这个草包给气死了。她仰起脸来,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他们若是再纠缠下去,你的方微将赔的更多,难不成你就忍心看到这样的情景?”
傅子盛恍惚一下,初昼还笑笑让他继续反驳,傅子盛一下蔫儿了下去,“要么你说该怎么做?”
“继续啊,搞垮他公司。”
这话说的尤其大声,落到初昼自己耳边,都觉得自己是个嚣张跋扈的恶毒女明星,一心只想着搞垮人家的家。她深吸口气,“傅氏难道都不急吗?你祖父不是一直想让傅时晏回到他身边吗?怎就一点没有反应,难道你祖父他不着急吗?”
初昼咬死了着急两字,都迫在眉睫了,再不出手,怕是方微、傅时晏连三胎都有了,就现在这副如胶似漆的模样,让她怎么能看得下去?这么长时间没出岔子,初昼原以为傅子盛的计划进行的如鱼得水,偏偏在这最后关头没了下文,连她自己都不由得怀疑,究竟是傅子盛不给力,还是背后的傅氏不给力。她一手攥住傅子盛,“不会傅老爷子听说傅时晏在外的‘功名’,你们临时,不打算将傅时晏的公司全权收购了吧。”
“这怎么可能?”
傅子盛双眼灼灼对上初昼,“老爷子对傅时晏的信心绝对超乎你想象,就算天崩地裂老爷子也绝对要傅时晏回傅氏。”
“傅子盛。”
没等傅子盛说完,电话就来了,“爷爷说暂时不要傅时晏回傅氏,他在外头名声太差了,你先帮他洗刷污名再让他回去。爷爷说了,绝不能容忍一个身上有污名的傅氏子孙。”
电话无情挂断,只留傅子盛和初昼两人在风中凌乱。傅子盛回头看一眼初昼,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错愕,一双眼睛全写着没法子交代。“所以现在就连老爷子也打算撒手不管了?”
初昼对着傅子盛,眼里还依稀闪现出质问的表情。傅子盛无言以对,初昼倒是咄咄逼人,一张嘴就要对傅子盛发难,“你难道就不想将方微夺回来?”
初昼狠狠盯着傅子盛,傅子盛被盯得发毛,“方微都把钱全部交给傅时晏了,你还要我怎么样?难不成还能从傅时晏手里把他拿走的钱全都给抢回来不成!”
傅子盛怒吼一声,最终受不了还是妥协,“算我求你了姑奶奶!”
“算我求你了大爷!”
初昼再受不了傅子盛这孬种样,强行上前一步,抓住傅子盛,强舒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傅子盛,你好好想想,你若是把傅时晏公司给拿下来,到时候方微没了钱财不就自然离开傅时晏了,你不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了?比你现在在这里空耗精力岂不好得多?”
傅子盛瞧了一眼初昼,脸上神情也不再似方才那般萎靡,初昼这番话似乎一下让她踌躇满志起来,一切仿佛又有归期。“你是说如果我让傅时晏破产,方微就有可能再回到我身边?”
他重新开口,对着初昼,一脸的疑问。初昼似乎对他长达一段时间的消极十分恼怒。“所以你现在可以给我好好搞垮他的公司吗?”
初昼蓄势待发的眼神一下子被傅子盛畏畏缩缩的表情打败,深知傅子盛也未必靠得住,她脸色消沉。连续几天,傅时晏都骑着一辆小自行车来公司,看起来像真没钱了。只有傅时晏自己说是因为前段时间工作太繁忙,所以想锻炼一下,骑自行车到剧组倒没多长时间。导演也总是不介意傅时晏的临时到访,就站在门口看着傅时晏探班,大手一插,倒十分悠闲自在。“导演还站在门前呢?”
导演站的笔直,静静看了眼方微、傅时晏,又匆忙回头瞧了眼初昼,眼睛倒是雪亮。这场戏的选角选的秒极,只要有这两人在,这话题度是够了,接下来要做的就要磨练他们的演技,总不能这热度炒起来了,这演技又跟不上了。“花也送够了,该走了吧?”
导演明显也有催促的意思,若是惹得初昼情绪太过,这开拍起来影响效果,岂不得不偿失?他故作凶狠,倒也提醒傅时晏别在片场停留太久。导演还看着傅时晏,一双眼睛直溜溜的上下扫描,最终定格在傅时晏脸上。傅时晏虽骑着一辆自行车来,但穿着打扮完全就是个骑自行车的霸道总裁。“快走!”
导演一开口直接叫傅时晏离开,眼见着傅时晏依旧依依不舍的盯着方微,导演不得不亲自下场赶人。眼见着初昼终于将目光收回,他这才算是放心不少,好歹没影响整个剧组的氛围。方微将花拿进去,身旁的几个女演员还不屑的开口,“不过一束花就将她迷的神魂颠倒了?她未免也太自降身价了吧?一个软饭男送的一束花还值得她这么高兴?”
听着这话,方微下意识动了动眉,也作没听见,又走了过去。她不知怎么应答,也无心去应答。见着方微不回答,几个女演员反应更激烈,仿佛她就是什么一心只扑在男人身上的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