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语气似笃定似惊讶。温若兮身体已经无比柔软跟敏感，虽然很不想承认，因为一旦认了，相当于将三年婚姻的伤疤再次揭开，结婚都三年了，还没有被男人碰过，那她不就是个没有能力跟魅力的女人么？从男女事的角度来说，她是失败的。肖槿棋俯头吻了她一下，拇指抚弄着她唇，不似玩弄，而是如珠如宝般的小心翼翼。“不要怀疑我的眼光，更不要怀疑自己的魅力。你很好，是世上最好的。”
温若兮当即勾下他的颈脖，吻住他。情人也好，怎么都好，至少肖槿棋刚刚的话是取悦到她的。她闭上眼，打算好好沉浸在这场欢愉里。等完事，她跟肖槿棋的交易也该结束了。感受到温若兮的渴求，肖槿棋尽可能温柔地让她感受到尽兴。可就在临门一脚，肖槿棋却发现温若兮眼角溢出的眼泪。他动作一滞，“我是做了什么可怕的事么？”
温若兮摇头，胸口小小地抽泣起来。见到她哭，肖槿棋什么都乱了，眸光一黯，“还没有准备好么？”
温若兮泪眼婆娑地捂住自己的眼，“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对不起。”
她用手背盖住自己眼，她现在真是没眼看对方。明知自己矫情得要死，但她就是过不了心里那关。情人什么的，果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浓烈的愧疚，令她哭得更凶了。她也很讨厌现在的自己，搞得跟白莲花一样。但她想要鼓起勇气，让肖槿棋继续，却始终没有这个胆子开口。“对不起，对不起……”只能一遍遍重复着同样的话。直到一记温软落入掌心。肖槿棋隔着她的手掌，吻了她的眼睛。“别哭了，”柔声，“你再哭下去，我都要自责死了。”
“？”
温若兮张开指缝，难以置信地看向对方。当看到对方脸上竟出现疼惜、担忧、自责，外加还未消退的红晕，如此复杂的情绪和表情，她还是在他脸上第一次见。旋即，所有复杂被一汪真挚的眼神取代。“其实晚宴那天，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温若兮呼吸一滞，心脏好像被什么撞击了一下。砰砰直跳。紧接着就听对方严肃又认真道，“很多事情我现在还不好跟你解释，但请你相信，我一定是这个世上最想让你幸福的人。”
温若兮特地等了好一会儿，确定对方说完了，她才张了张嘴道，“你……这算表白？”
“嗯。”
温若兮有些凌乱，怎么办？肖槿棋一下抵住她的额头，“你是不是在想，自己不擅长应付我这种直球？”
见温若兮有被说中地瞪大眼睛，肖槿棋失笑道，“看来被我说中了。”
语气里还有些无奈的轻叹。温若兮，“……”“我了解你吧？”
他忽而一笑，笑得有些凄凉，温若兮正不解他怎么会有这种反应时，便听他又道，“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是真心想跟你在一起的，并不是想跟你做什么情人。”
“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肖槿棋打断她，“刚离婚，不想那么快步入一段感情，对不对？”
温若兮放下捂眼的手，但她不知道自己挂着泪痕，长睫湿润的小可怜模样，正中某人软肋。肖槿棋强忍下生吞她的冲动，指腹摩挲着她的耳际道，“我也知道你想问，我是什么时候起的这种心思，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
温若兮拼命点头，两片额头因此摩擦出微痒。肖槿棋再次笑，“你就当上辈子开始，我就爱上你了。”
上辈子？“不要觉得我浮夸，说不定就是真的呢。”
温若兮半眯起眼缝，一脸的不置信。肖槿棋将拇指滑向她的唇瓣，“全是我在说啊，”他似有抱怨，“你是怎么想的？”
“不知道。”
温若兮憋了半天，冒出一句。额头上忽略不计的重量消失，随着距离拉开，温若兮看清对方脸上的失望，还有强笑的表情，“我知道了。”
正当肖槿棋想起身，他突然被缠绕在颈上的手臂勾回。“你知道什么了？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在肖槿棋双眸重拾的微光中，温若兮凝望道，“我确实没有准备好如何做一个合格的情人，但我想，我会是一个好女友。”
肖槿棋一下拥住她。天知道，他等这一刻等了多久。温若兮察觉到他的身体在抖，“你是在笑，还是在哭？”
“我太高兴了。”
“至于么？”
温若兮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太过。肖槿棋却突然吻住她，温若兮生怕他又故技重施，忙拍打他的后肩，“我可没说要继续跟你做那种事。”
“嗯，以后都你说了算。”
“你的手在干嘛？”
“我就放着，不动。”
过了一会儿，“说好的不动呢？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粘人？我要收回之前的话。”
“上了我这条贼船，现在说什么都晚啦。”
两个人在被子里嬉闹起来。这跟之前做情人的时候，感觉完全不一样。晚饭的时候，看着为自己下厨的肖槿棋。温若兮偷偷上前，从后环住对方的腰。肖槿棋也任由她调皮，“醒了？”
头也不回道，语气里尽是宠溺。温若兮‘嗯’了一声，“在做什么，好香啊。”
“你最喜欢的红烧排骨，再等等，一会儿就起锅了。”
“嘻嘻，好。”
吃饭的时候，温若兮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对方的好厨艺，她把一整盘红烧排骨都吃光了，还顺带干了两碗饭。肖槿棋支着下巴，望着她笑。温若兮别扭道，“是不是我太能吃了？”
不想肖槿棋对这种送命题对答如流，“能吃是福，我巴不得你顿顿都这样吃。”
“顿顿都照这样？”
温若兮音量都高了，“不出三个月，我能长成球，你信不信？”
“那多好，除了我，没人敢要你，以后就不怕你被外面的狂蜂浪蝶惦记。”
“啧啧啧，”温若兮咂嘴摇头，“恶毒。”
肖槿棋弯眸，“过誉，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饭后，温若兮回房间收拾东西。肖槿棋站她后头，问她要不要帮忙，温若兮拒了。“就一些小东西，我自己就行。”
肖槿棋故作叹息，“你真不打算回来了？我这多好的房子，还终生免租，要不要搬那么干净？”
温若兮回身就扑过去，捧住他的脸，哄道，“没有没有，就是我出来前用了搬东西的借口，回去手上不拿点东西可不行。”
“你弟他……对我还有成见？”
肖槿棋问。“说起这个，我倒想问问你，你怎么得罪筠昊的？”
肖槿棋耸肩，“不知道，是不是跟你姐弟情深，怕我把你拐跑了？”
温若兮拧眉想了想，“有这个可能唉。”
下一秒拍了拍肖槿棋的肩，“你放心，既然决定跟你在一起，筠昊那边的思想工作，我会做好的，绝对不会委屈了你。”
“哈哈，怎么听起来，我才是嫁人的那一个？”
肖槿棋双眸闪光，一副很新奇的样子。温若兮故作老成的点头，“只要你情我愿，谁嫁谁不都一样？就是我这彩礼可能给不了太多。”
肖槿棋，“没事儿，我嫁妆丰厚，保证婚后吃喝管够。”
“哈哈。”
“哈哈。”
两个人笑得跟俩傻子一样。回到白家老宅时，温若兮的好心情依旧延续。她正哼着歌在房里，给带回来的东西，找地方安家。直到温筠昊突然神出鬼没地出现，“姐，你刚刚去哪儿了？”
温若兮吓了一跳，“不是你走路没声啊？”
见她拍拍胸口缓了缓，后又开始埋头收拾东西，温筠昊鼻息一叹道，“一会儿忙完，来我房一趟，我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