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意浓僵了一下。秦弦起身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上,看着邱意浓,不解、诧异、意外,各种情绪往上涌,最后他长长一叹气:“小妹儿,原来你会跳舞?小风也是你?是你让我这儿这么多男人哐哐喝酒买醉?”
“……”邱意浓挺直脊背,淡道:“我只是来挣钱而已。”
“你在陆家生活三年,陆宴州不给你钱?”
邱意浓没有回话,她以前的生活费和学费确实都是陆宴州给的,只是现在她为何想挣钱,个中原因她不想对秦弦讲。“秦总,我还有五分钟就要登台了。”
秦弦拿起车钥匙:“别跳了,我送你回去。你放心,你之前在我这里跳舞的事,我会向宴州保密。”
邱意浓当然不能走,邱栋已经做了手术,休养期间也是大量需要钱的时候,这份高收入工作她不想丢。“为什么?我跳得不是好好的吗?”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让宴州知道你在我这儿,后果你是知道的。”
“你再让我跳半个月可以吗?”
她真的太需要钱了,陆宴州给的那25万已经所剩无几,“秦总,陆宴州不会发现的。”
“不可能。”
秦弦已经有很不好的预感了,“小祖宗,我真的不能让你在我这儿跳舞,这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若是再遇到上回你被调戏的事情,宴州非杀了我不可。”
“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我会注意不和客人起冲突。”
“这不是起冲突的事儿,你看你站我这面前,要不是看在宴州的面子上,我都想欺负你,更何况……”秦弦唇一抿,叹息而起。这要不是陆晏州的人,他保也就保了,一高兴往床上保都行,但是,这不能碰,他还得看着让她不能让别人碰。正好有人敲门,要进来,秦弦烦躁地对门外人道,“出去!”
门还是被推开,一道黑色的身影挤过来,他戴着鸭舌帽,下庭骏冷英挺,一手搭在门把手上,身形挺拔,抬头,将整张脸给秦弦看。“……”我靠!文闯?他怎么过来了?秦弦惊在那儿,他正要开口喊他的名字,就见文闯给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他又闭嘴。邱意浓回头,看到是他,也愕然。这姓龚地跑来干什么?秦弦走到邱意浓身边,拍拍她的头顶,邱意浓不高兴地把他的手挥下去。文闯改为捏她的脸。秦弦:“…”不会他也喜欢邱意浓吧?邱意浓瞪他:“你到底干吗!”
“你先出去等我,谁敢不让你跳舞,我灭他全家!”
“……”为何和陆宴州一样都这么粗鲁?邱意浓跨出去。到走道里,这儿有一个超大屏幕,能看到会所中央的所有盛景。人头攒动狂欢,都在等小风登台。……文闯直视着秦弦,取下帽子,一头短发利落得更显他的清冽,他看向秦弦,勾唇:“鼻涕虫,好久不见。”
秦弦回笑:“好说好说,屎泡男。”
文闯哼笑:“我也不是唯一被屎泡过的那一个。”
“也对,你和宴州一起泡。”
秦弦倒了一杯咖啡给他,淡笑:“你这十几年没有回国,突然静悄悄地回,你不会是憋什么大招吧?”
文闯抿了一口咖啡,看着秦弦,唇一咧:“弄死陆宴州算不算大招?”
“不是,你俩什么深仇大恨?小时候你们不是天天一起混?一起吃一起睡?怎么突然就成了仇人?”
文闯眸色一错,没有回答,反而道:“让邱意浓去跳舞,她不跳,这漫漫长夜谁入我梦,谁让我臆想?”
“……”秦弦想劝:“不行,她和宴州关系……不一般,宴州最讨厌这种酒色财迷之地,若是让他知道,那……”“你若是不让她登台,陆宴州会怎么对付你这会所,我就怎么对付。他是会在你这儿捅几个人,还是将你这地方夷为平地?我今晚就可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