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依依一惊。她立刻把电话挂了,同时关机。陆宴州站在风口,脑子清醒了不少,一贯的冷漠表情:“你干什么?”
“我、我找文依依,妈的!”
文臣捂着流血的后脑勺,得亏没晕几分钟,否则他岂不是真的死在这雪夜!陆宴州眉头一拧:“她怎么会在这儿?”
“……”文臣把手摊开,满手血:“怎么不在,她想让我死,她把我推倒,她……”陆宴州听到了动静,他回头,看到了穿着睡裙的文依依,她静静的站在沙发旁,柔柔的带着委屈地看着他。他一震。昨晚上是她?“文依依,你给老子滚出来!”
文臣知道她又在装了,往进一跨,他非打她一顿不可!陆宴州把他捉住,冷道:“老跟你姐吼什么,站这儿别动,我先送你去医院!”
“她打我!”
“那就受着。”
文臣气得咬着牙,这一咬头更疼了。陆宴州返回到沙发上去拿车钥匙,看到了沙发上的血迹。他动作一顿。很快若无其事地起身,对文依依道:“休息吧。”
“宴州,我……”“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陆宴州在桌子上和地上以及沙发上都看了一遍,文依依连忙把手机递给了他,他已经醒了,而且那两个绑架邱意浓的人太蠢,她觉得那俩也是没有胆量去杀人的。所以被找到估计也是早晚的事。她不能冒险。不能让陆宴州知道她在故意激对方,好大她刚刚没有说什么过份的话,给自己留了后路。“是找手机吗?在这里,刚刚有个骗子打电话进来我接了。”
“嗯。”
陆宴州接过手机,出去,将文臣带上车,到车上后他随意把手机一扔。看到车子走,文依依想那个女人的电话她已经拉黑,也打不进来。但愿陆宴州不知道这事儿,或者晚点知道,让邱意浓受尽折磨再说。她看了眼那血迹。刚刚陆宴州的反应太平淡了。但她知道无论他有没有存疑,她都不能浪费这一晚,她还要做点什么。……陆宴州将窗户开了一条很小的细缝,让冷风对着他的头吹,他要更清醒一些。文臣坐在副驾,自己抱着自己脑袋,又疼又气,骂了好几声的文依依后,他道:“邱意浓呢?”
陆宴州薄唇紧抿,未说话。文臣道:“她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找她,我来了,她倒好,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把我晾在外面挨冻好几小时,等她以后成了我女朋友,我就打烂她的屁股!”
陆宴州蹙眉:“你是说邱意浓让你来的?”
“嗯!就是那个坏女人!”
陆宴州心想邱意浓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他迅速将文臣送到急诊大楼,“自己走进去。”
文臣:“……”他不甘不愿地推门下车,车门还未关严,车子就迫不及待地急驰而去。“……”靠!你当的什么姐夫!一点不关心我!……陆宴州一边开车一边打开月牙湾手机监控,没有室内画面,只有室外。下着大雪,邱意浓被杨婉清的人摁着从屋门口走到了大门口,杨婉清打了她,最后她被那保镖抓着上了车。他们在很用力的摔她。陆宴州喉咙发紧,怒火往上冒。他给邱意浓打电话,那边提示手机已关机。他敏锐的觉得出事了。再打给杨婉清,电话是陆东浩接的,“宴州?”
陆宴州的声音像是含着砂砾:“我妈呢?”
“她今晚吹了点寒风,这会儿正发烧呢,怎么了?有事儿跟爸说。”
“您把她叫醒,我有重要的事问她!”
陆东浩没同意,“你妈不舒服睡了……”“爸!”
“……好好,我叫。”
很快传来杨婉清虚弱的声音:“宴……宴州……”陆宴州寒声道:“邱意浓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