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没多久,就听到洞里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像这种纯度高的,能有多少?”
“这个还不确定,我们还需要后期的检测!”
几个声音像是在议论着什么。南笙疑惑间,车子已经停了,小一下车,将南笙拉了下来。这像走到了洞的最里边,这里边打着灯光,南笙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弯腰拿着一个放大镜在墙壁上看着什么。南笙抿唇,还没反应,就听到小一说道:“傅少,许小姐来了!”
傅北寒后背一僵,随即快速的转脸,一脸戾气盯着许南笙,“你来这里干什么?!”
傅北寒那话语,似乎还带着一丝急切。南笙不知道自己是听错了,还是真的有,只是淡笑道:“宫黎夜让我来的,我怎么能不来?”
傅北寒的脸色更是铁青了,他将手中的放大镜递给了身边人,缓步走到南笙面前。原本洞的高度就很低,几乎是擦着傅北寒的头顶,原本就狭小的空间,更拥挤了,南笙有些难受,呼吸都有些困难。她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傅北寒猛地捏着她的手,咬牙道:“所以,你这是听了宫黎夜的话,就不打算听我的话了?许南笙,你还真当自己是宫太太了?”
南笙抿唇,垂眸,淡声道:“傅少误会了,我不过是下来看看,并没有其他意思!”
自从小一下来后说的那一句话后,就再也不说一个字。南笙隐约猜测,宫黎夜的目的,就是让她来激怒刺激傅北寒的。让傅北寒不能好好工作,这样的目的背后有什么其他的阴谋诡计,她猜不到。傅北寒眯了眯眼,猛地甩开许南笙的手,厉声道:“现在立马上去,否则,你怎么来的,我会让你怎么回去!”
傅北寒说完,就转身继续去盯着那个墙壁了。南笙无奈的看了小一一眼,她不是傅北寒的对手,就算是被逼无奈,也撼动不了傅北寒。小一眸光阴冷,站在昏暗的角落,一身黑衣,看上去很像是一个鬼魅,瘆人的很。南笙暗自提了口气,突然发觉,这个小一不想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小一上前,对着傅北寒不卑不亢道:“傅少,我家少爷说了,他不能来工地监工,害怕傅少辛苦,所以就派我陪着许小姐来帮您,就算是我们帮不上什么忙,也不能离开,这样的话,我们没有办法像宫少交代,还请您不要赶我们走!”
那意思,是坚决要留下来,亦或者是,是坚决要和傅北寒在一起。南笙突然有些好笑,莫非宫黎夜是想要她和傅北寒像连体婴儿一样,不分开么?还之前说什么要让她去做明星,真的是可笑。傅北寒满脸阴骛的转过脸,那表情要多臭有多臭,他咬了咬牙,怒道:“来人,把她们送上去,以后没有我的命令,她们不许来工地!”
顿时,两个工人就上前,对着许南笙和小一说道:“请跟我们走吧!”
南笙还以为小一不会走呢,没想到,小一竟然一言不发的就上了车,她都走了,那她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道理了,也跟着南笙上了车。一路上,南笙都盯着小一看。直到小一被看得有些烦躁了,她才出声问道:“你看着我干什么?”
这好像是南笙第一次见小一带着自己的情绪说话,一直以来,她都是板板正正规规矩矩的,就像是有什么在约束着她,丝毫没有越剧。南笙皱眉,“你们到底有什么计划?”
小一淡淡的瞥了南笙一眼,“这和你没有关系,你不用问,也不用管。”
她的语气很冷,还带着丝丝恼火。南笙抿唇,不再说话。一直到晚上,她都规规矩矩的待在房间里。连着好几天,都是如此,傅北寒也没有来找她。小一也没有再带她出去,她整天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南笙难得清静,就用这里的电话,给乔艾打了一个电话。乔艾电话接的很快,带着几分淡漠问道:“你好,请问找谁?”
南笙听着乔艾这样的语气,顿时笑了,“艾艾,是我,南笙!”
“南笙?!”
电话里乔艾的语气顿时就加重了,她兴奋又激动道:“南笙,真的是你么?你这段时间都干什么去了?我都要急死了,打你电话关机,也联系不上你,我都要差点报警呢!”
其实乔艾是想要报警的,只是被拦下了。南笙笑了笑,心底划过一丝暖流,“艾艾,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很好,在郊外呢!”
“你在郊外干什么?”
乔艾疑惑道:“那南博呢?他怎么办?我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都没有去医院看望南博!”
乔艾的心里很是歉疚。“不用,现在南博已经转院了,你不用去医院了!”
“转到哪里去了?”
乔艾的话里带着几分急切。南笙犹豫了一下,笑道:“好了,你就不用管了,我这边还有事,就先挂了啊!”
南笙说完,快速的挂了电话,乔艾要是问多了,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这段时间的经历,都太过凶险,要是乔艾知道了,指不定要抓狂了。南笙盯着电话看了半晌,眼底闪过笑意,有个挂念自己的朋友,她真的是很幸福呢。外边传来说话声,南笙一愣,就起身朝门口走去,傅北寒和小一出门口后,这里就只剩下她和另外两个佣人,她看了一眼表,这会儿还不到下午三点,按说他们是不会回来的。这会是谁?南笙还没走到门口,另外两个佣人就快速出来了,抢在她的前边去开了门。当她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顿时就愣住了。陆思颖。这倒真真是好大的奇遇啊。陆思颖满脸笑意,手里还提着一个行李箱,看样子像是要长住的。她笑着指挥着佣人,不要把她的东西碰坏了,并没有看到在台阶上站着的许南笙。佣人拿着东西,陆思颖刚撩了一下脸边的碎发,一仰头,就看到站在台阶上的许南笙,顿时,整个表情就像是见了鬼一样,难看的不得了。她站在原地,甚至连反应都忘记了,只是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瞪着南笙。不过片刻,她就冲上前,站在南笙的面前,像疯了一样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陆思颖的语调尖利无比,南笙甚至能感受到她嘴巴里喷出来的那股热流,带着某种甜腻的味道,让她眉心微皱。陆思颖总是把自己身上弄得香的发腻,好像自以为这样很好闻吧。南笙站的位置,比她高一台阶,她居高临下的看着陆思颖,淡声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也不知道,这要是细数起来,还是你的手笔呢!”
陆思颖的脸上划过一丝慌乱,随即怒吼道:“许南笙,你胡说什么?!我现在命令你,赶紧滚!”
陆思颖真的是没有想到,她让人去悄悄解决了许南笙,竟然会还活着,而且还在这里。要不是他听说,傅北寒正在开发一个大项目,还亲自住在这边,她这才赶紧过来了。没想到许南笙也在这里。一时间,她的心中尽是恼火。南笙好笑的看了一眼陆思颖,“我滚不滚,还轮不到你来说!”
她已经不想和陆思颖纠缠,转身就朝着屋内走。陆思颖发了狂,上前就猛地拽了一下南笙的衣服,“站住,你不许走!滚出去!”
她像是疯了一下,使劲的拽着南笙,南笙根本就没有防备,被陆思颖直接拽到了台阶上,她重心不稳,直接朝着后边跌了过去。她们之间的方位顿时掉了个方向。陆思颖居高临下的看着正往下跌的南笙,冷笑道:“许南笙,不要以为你说什么不会和我抢傅北寒我就会信你!根本不会,所以,识相的,你赶紧滚,要不然,上次的事情,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南笙重重的摔在地上,整个屁股都被摔麻木了。这可是硬度很大的水泥地,她疼的龇牙咧嘴,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道冷漠的声音传来。“上次什么事情?说来我听听?”
南笙害还未转脸,身边已经站了一个人。傅北寒身长玉立,南笙仰视着他,就好像是一座大山一样,捍卫不动。他的心,是不是也是这样?坚如磐石?南笙微微慌神。台阶上的陆思颖脸色一变,顿时委屈的下来,走到傅北寒的身边,一把挽着他的手臂,哽咽道:“北寒,我在家里记挂你,怕你在这边吃不好,睡不好,就想着要来这里看看你,陪陪你,可是没想到……南笙她,竟然不让我进来,还让我滚……我真的……是一时情急,就推了她一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呜……”陆思颖说着,就呜呜呜的哭了起来。那样子,好像真的是许南笙欺负了她一样。傅北寒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他看都没看地上的许南笙,就拉着陆思颖的手朝屋里走去,还轻责道:“你来这边,睿睿怎么办?”
陆思颖娇声软语的撒着娇,两人就进房间了。南笙眸光微微缩了一下,不自觉的就笑了。她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出了大门。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来,反正她不想看到他们。尤其是现在。在她和陆思颖之间,傅北寒毋庸置疑,选的一定就是陆思颖。不管他们之间是不是真情,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孩子牵绊着,致使他们不能分开。南笙站在路边,盯着远处的机器发呆。傅北寒一出门,就看到南笙的纤瘦的背影,似乎还带着几分落寞。一时间,他想要上前去,可是,不过瞬间,他就定住了脚步,顺着路离开了。直到傅北寒走出很远后,南笙才看到那个让人往不掉的身影。她的心地又翻腾了起来,他一定是看到她在这里站了,可是连一句话都没有。她的心里难受的很。好像自从上次在洞里后,傅北寒就莫名其妙的不理她了。为什么会这样,南笙不明白。她叹了口气,转身进了房间。一进屋子,就看到陆思颖正在她的房间里翻箱倒柜。南笙心头的怒火从刚才到现在,聚成了一团,烧的厉害。她上前,猛地推开陆思颖,怒道:“你干什么?!”
陆思颖被推倒在地,一张脸色扭曲,她猛地站起身,阴狠的瞪着许南笙,“许南笙,趁我还没有动手前,快滚,否则,我会让你尝到代价的,和之前相比,更甚!”
陆思颖是铁了心要将许南笙赶走了。她原本以为傅北寒真的是在这里工作,没想到却是打着工作的旗号,和许南笙在这里鬼混。她绝对不能容忍。南笙看着满屋子的狼藉,衣服和床都被掀了,看来她是下定决心要赶她走了。她站在原地,深吸了口气,严肃道:“要我走,可以啊!你也让我用水泼你一次,我立马就走!”
陆思颖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南笙,“许南笙,你什么时候竟然会这样胡搅蛮缠,威胁人了?”
南笙好笑道:“难道你陆思颖能从我的朋友,变成我前男友的老婆,我就不能变么?陆思颖,我从来都没有变,变得是你,是你抢走了傅北寒,是你变的贪婪自私!”
陆思颖满脸惨白,她咬牙切齿的看着南笙,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她抬手就朝着许南笙的脸上扇去,却被许南笙猛地捏住了她的手。南笙这些年做了好多活,力气也大了不少,她用尽全身力气捏着陆思颖的手。陆思颖的表情顿时变了,她身体不停的往下缩,痛呼道:“许南笙,你放手,不然我告诉北寒,他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好啊,我等着,你去告状吧,最好把自己弄得更惨一点,要不要我帮你,先用热水把你烧伤,然后再用冷水管将你浇湿?我觉得这样的话,你看上去更狼狈,更楚楚可怜,对傅北寒说的时候,他会更加的心疼!”
许南笙猛地甩开陆思颖的手,她一下子就摔在地上,南笙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底尽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