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心脏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整个人更是难受的差点要干呕出来。可是她死死的捂住嘴巴,压制住了自己这个举动。这样的场景,说实话,她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只见灌木丛中,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东西,之所以说东西,是因为她不知道是人还是鬼。他的头发凌乱,背对着她,此时正趴在一个人也不知道还是动物的身上,正在疯狂的撕咬着。他白色的衣摆都被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她顾不上其他,这一刻,她只有一个念头,跑!她还没来得及站起身,那个东西,突然间就不动了,他猛的回过脸,一双诡异的眸子,直直的落在了陆思颖的脸上。陆思颖吓得双腿发软,差一点就瘫在了地上。她浑身颤抖,连滚带爬的起身就往外边跑。她跑的很快,慌不择路,她害怕极了,与其被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抓住,还不如被傅北寒抓住。陆思颖此时的心理非常的后悔,后悔的不得了,恨不得时光能倒流。她听不到后边有什么声响,但是她觉得,一旦停下来,就是危险。陆思颖跑着跑着,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不知道跑了多久,她气喘吁吁的大脑都缺氧了,可是怎么跑都像是在绕弯子一样,怎么都找不到来时的方向了。陆思颖停了下来,她看了看周围,到处都是树木,没有一条完整的道路,周围安静的不像样,甚至连原本的鸟叫都没有了。陆思颖的心咕咚咕咚的跳个不停,差点要跳出心脏,她粗重的呼吸着,突然,她的脖颈里多了一分冷气,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往她的脖子里吹气一样。陆思颖全身都僵住了,毛发都竖了起来,她不敢动弹,僵硬的站在那里,双腿都得厉害。难道……难道那个东西追过来了……陆思颖不敢想,也不敢动,那股气息越来越重,陆思颖拔腿就跑,可是她的肩膀,瞬间就被一个尖利的爪子捏住了。力度很大,疼的她的肩膀都抽搐了。她转脸一看,两眼往上一番,立马就晕了过去,软软的瘫在了地上。站在她身边的白衣人,满嘴鲜血,头发凌乱,身上更是带着血,眼眶黑黑的,脸上还带着伤,就像是从坟墓中跑出来的丧尸一样,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确实诡异的很。他看了看地上不省人事的陆思颖,咯咯一笑,将身上的衣服脱掉,手上的爪子也去掉,露出一双强壮的手。然后从脖子下边缓缓的撕开了一个口子,紧接着,脸上就掉了一层人皮面具,漏出一张帅气的脸。他直接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任务完成!”
此时,停在山口的那些黑色车子,车门打开,下来十几个黑衣男人,快速的朝着树林里走去。陆思颖绝对没有想到,这个可怕的人,竟然是傅北寒找人假扮的,不过傅北寒这一招,也确实够损了。陆思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她的手上和脚上,都带着镣铐。她怔了怔,快速从地上爬起来,狼狈不堪的往门口爬。“有人么?这是什么地方?有人么?来人!来人啊!”
陆思颖趴在门缝边,疯狂的大叫着,她的心理还满是恐惧,她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是被那个魔鬼给抓来了?他想对她干什么?陆思颖满脸惊恐,满脑子都在胡乱猜测着。“咚咚!”
突然两声敲击门的声音,吓得陆思颖颤抖了起来!“吵什吵?闭嘴!”
一道严厉的女声传来,陆思颖的精神立马就放松了不少。她快速问道:“这是哪里?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监狱,老实待着,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出去了!”
“什么?!”
陆思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这是监狱?怎么可能?”
她明明是在树林里晕倒的醒来后怎么会在监狱里?陆思颖怎么都不敢相信。外边没有人回应她,陆思颖看了看这一米见方的房间,还有这摆设,确实像极了监狱。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傅北寒谋划的?先给她逃生的机会,然后又给她精神上的恐惧,最后才抓了她?陆思颖有种被雷劈的感觉。傅北寒,简直丧心病狂!陆思颖心中没有那么害怕了,只是爬到了床上,闭上了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打开。一个警察进来,对着她厉声道:“起来,有人来探视!”
陆思颖立马坐起身,这个时候谁会来探视她?当她来到探监室的时候,眼中顿时闪过几分不耐。“你们怎么来了?”
陆思颖的语气很是厌烦。陆山和陈海媚坐在对面,陈海媚满脸泪水,看着陆思颖心疼道:“我苦命的女儿,怎么遇到这种事情啊!”
陆思颖嫌恶道:“别哭哭唧唧的,我还没死呢,你要是真的担心我,就去给我报仇啊,去找许南笙报仇啊,只有许南笙死了,我才会开心!”
陆思颖满脸狠厉刻薄,眼中尽是恨意。原本她的计划天衣无缝的,没想到,竟然还没开始,就被扼杀le这其中,一定是有人去傅北寒那儿告密了。她怀疑的看着陆山,怒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告诉傅北寒的?你们就是看不得我好,所以,就想着法的阻止我对不对?现在好了,我被判刑了,这下满意了吧?你们满意了么?!”
陆山面色凝重,眉心紧紧的皱着,他沉声道:“陆思颖,你怎么能这样想?你为什么不想想你做的事情对不对?为什么总是要把过错都怪在别人身上?难道你都没有一点错误么?”
“我有什么错?我没错,错的是你们!你们都是坏人,你们全部都是坏人,见不得我好!都该死!”
陆思颖咬牙切齿,满脸狠厉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疯子。陈海媚泪流满面,拉着陆山的手祈求道:“老陆,你去找傅北寒好不好?去求他,放了我们女儿吧,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啊,她还年轻,等她出去后,我们送她出国,我们也一起出国,我们看着她,一定让她改邪归正好不好?她不能一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啊!”
陆山的眉心深深的拧了起来,整个人更是烦躁不已,“我怎么去求他?她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还不够多么?我们已经够亏欠人家了,不自己反思就算了,还想要祈求他们的原谅,你觉得可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