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安语溪似乎对江淮还挺关心的,他不禁冷笑。这臭小子虽然是个私生子,但要是能攀上安家千金,岂不是赚大了?想到这,他不禁看着江淮都顺眼了几分。啧啧,刚才下手不对着脸就好了。毕竟这小子没什么优点,想来人家姑娘能看中的也就只有他那张脸了。见江家父子都沉默了,安振海低声询问安语溪:“语溪啊,你救过江家少爷?什么时候的事啊?”
苏静柔也在一旁担心:“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还和混混斗上了,有没有遇到危险?”
安语溪立刻摇摇头:“没有,我用了五哥给我的摄魂,射了几根针那些人就被吓跑了,其实我也没做什么。”
苏静柔这才松了口气:“还好你五哥给你的东西有用……”安振海也听了个大概,回头看向江淳道:“江总,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误会,我女儿对你儿子没有偏见,你怕是要再去问问殷校长了。”
江淳看了一眼安语溪,却还是有些不相信:“殷校长久经商场,有些话不会说的那么明白,但是我相信他也不会乱说,这件事,就算不是令爱直接原因导致的,但也一定和令爱有关,还请安小姐想想,若不是你,还有谁能有这等本事,让殷校长都不得不折腰,非要开除我儿子?”
安语溪被提醒,立刻想到了师父……难道,师父是因为发现了她之前黑网站的原因,是因为江淮和她表白引起的混乱,所以才……见安语溪似乎想到了什么,江淳也不再多说:“看来安小姐已经有答案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了,你既然和江淮关系不错,我就明说了,如果他真的被帝大开除只怕别的学校也不会再要他了,这可是影响江淮一辈子的事情,如果可以,还请你想想办法,让学校撤销这一决定,我江家欠你的人情,日后一定会还的。”
江淮不禁看了一眼江淳。如果今天真的是他惹了安语溪才导致被开除。江淳一定会当着安家人的面将他打的他皮开肉绽,演上一处苦肉计,逼着安家人原谅他和他和解。但是眼下他不知道父亲是怎么了,竟然没有再打他逼着安家人帮他,而是宁可搭上一个人情……这可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因为比起人情,他这个江家的私生子,根本什么都不是……江淳从来不会因为他浪费人情和面子……今天是怎么了?安语溪看着可怜巴巴的江淮,不由得叹了口气。“我只能说我尽力试试,如果我做到了,人情倒是不用江家还,只要江总帮我做件事就好了。”
安语溪瘦弱的身躯,面对着江淳一米九的个子,明明是小辈应该会恐惧一些,可她的眼底却没有半分畏惧。看到安语溪如此有气魄,江淳倒是有几分欣赏她了,略微低头靠近她道:“行啊,你这丫头很有气势,也有骨气,我相信你能做到,什么事你说就好。”
安语溪凝视着江淳,微笑开口道:“这件事其实也很简单,江总一定能做到。”
“哦?你说说看。”
江淳好奇的看着她。安语溪眸色认真的缓缓开口:“我希望今天是你最后一次打江淮,以后,永远不要再对他动手。”
她的眼神,无比的坚定。这一刻,江淳笑了。“哈哈,就这么简单?”
他的笑容里满了轻蔑,好像这件事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可是……就这么简单的事情,他却一直都不肯改,一直伤害了江淮这么多年。此时的江淮,心里五味陈杂。他一直觉得自己命如草芥,什么时候死了都无所谓。但此刻看着安语溪瘦弱的身影,用最坚毅的眼神,说着维护他的话。他竟然有一瞬间感觉眼眶有些温热。自从出生以来,从未有人如此护过他。母亲虽然爱他,但每次也只能跪在江淳的面前跪着祈求他罢了。他还是免不了挨打。可今天他突然觉得,江淳或许以后真的不会再打他了。果然,江淳笑完后,看着安语溪的眼神依旧那么坚定,便点了点头:“可以,既然安家小姐这么在乎犬子,只要你能说到做到,我一定不会再对他动手了。”
江淳的眼神和语气,仿佛都在暗示着什么。但是安语溪不在乎。只希望江淮不要继续挨打,希望亲生父亲,不再伤害自己的儿子……一旁的安振海见状不禁上前道:“既然都弄明白了,江总就回去等消息吧,慢走,不送。”
江淳这个人,野心太大,气势太凶,他不喜欢。江淳微微一笑:“可以。”
本以为他转身又会拽着自己离开,江淮本能的躲闪一下。江淳见他如此,冷哼了一声道:“怕什么?我说了不动你,以后就不会再动你,你想跟我回家的话,现在就走,不想回家,也没人管你。”
江淮听着江淳的话,只觉得不可思议。今天的江淳,对他好像格外的松散……往日严格的好像是个魔鬼……安语溪看着江淮的脸,猜测他回家了也不会处理伤口,叹口气道:“你留下吧,我家里有家庭医生,帮你处理一下。”
江淮本来没想麻烦安语溪,但是确实不想继续和江淳独处,索性点了点头:“好,麻烦你了……”他说完,还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江淳看到这两个人的状态,眼神更加意味深长了。“好,那你们聊,我走了!”
说完,江淳便拿着皮带,点了一根烟转身离开了安家。安振海和苏静柔看着他离开,两人皱眉对视了一眼。心中松口气。这个煞神可算是走了。不只是安语溪,苏静柔看着江淮那么一张清秀的脸上眼眶和侧脸淤青那么严重,也是于心不忍,赶紧招呼道:“你叫江淮是吗?快坐下吧,管家,把李医生叫来。”
“好的。”
管家点头答应,立刻去叫人了。江淮就这样坐了下来。苏静柔看着江淮脸上的伤,不禁叹息:“这江总也真是的,对亲生儿子怎么能下得去这么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