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电话快自动挂断了，向珊珊才接通电话，声音听着挺困倦，懒洋洋的：“怎么又给我打电话啊？”

姜夏一愣，试探出声：“珊珊，我电话把你吵醒了吧？”

向珊珊惊讶了一下，随即语气变得柔和平静，似乎还带着点笑意：“我午睡时间太久了，要不是你，我恐怕会直接睡到晚上。”

她的语气让姜夏感到疑惑，前几天还在电话那头哭得撕心裂肺的人，今天怎么听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她忍不住问：“珊珊，你最近是遇到什么好事了？让我替你分享分享。”

向珊珊轻轻笑了，顿了好一会儿才说：“……小夏，我怀孕了。”

姜夏当即愣住了，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向珊珊继续说着：“我很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他也支持我，所以……”姜夏动了动唇，却没发出声音。有了这个孩子，她和卓飞之间的问题就能解决吗？卓飞会因为这个孩子而收心，变成一个好丈夫好爸爸了吗？恐怕不会，姜夏有些悲观地想。但向珊珊显然沉浸在兴奋幸福之中，半晌，姜夏开口祝贺她：“恭喜啊，珊珊。”

向珊珊拉着她聊天，说卓飞最近每天都按时回家，不仅会她买礼物，偶尔还会亲自下厨给她做宵夜。两人絮絮叨叨说了大半个小时，最后电话那头传来了男人的说话声，向珊珊抱歉地说：“小夏，卓飞回来了，我们下次再聊吧。”

看到向珊珊身上增添了不少活力，姜夏微微放下心来。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说不定一切都会往好的方面发展。挂断电话后，姜夏才看见自己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燕朔打来的，每一个几乎间隔两三分钟。他想要干什么？姜夏直接把电话拨回去，没响几声，燕朔就接了，语气不善：“你在跟谁通电话？”

给她打了五六个电话，次次都在忙线，她在跟谁煲电话粥？姜夏翻了个白眼：“你管我呢？有事说事，没事我就挂了。”

燕朔咬了咬牙，他发现只有自己装蠢的时候，这个女人才会用好脸色对待他。“你最近抽空把上次舞会穿的衣服给我送过来。”

“什么？那件衣服不是你送给我的吗？你现在又想要回去？”

姜夏难以理解，他不是被人喊“燕总”的吗？还会缺这点钱？再说了，这条裙子就算被二手卖出去也值不了几个钱吧。许是姜夏的语气太过惊讶，燕朔也意识到了自己这个借口找得有多牵强，他坐在自家书桌前，顶着私教揶揄的眼神，无奈地揉揉眉角。过了很久，姜夏才听到燕朔低沉的嗓音说：“只是借用，那条裙子出自大师之手，我有个搞设计的朋友想参考几天……你把裙子给扔了？”

姜夏否认：“没有，好好的裙子我扔了干嘛。你什么时候要？”

“你抽时间送到夜宴吧。”

姜夏刚想点头，但她转念一想，改了话锋：“既然你想借裙子，那应该是你主动来拿。如果你非要我送过去，也行，这就算你我之间的第二个要求。”

燕朔要被气笑了，感情这女人的一点聪明才智全都用来对付他了是吧？可惜他并不上套：“行，我开车过来拿，就是不知道霍家大门会不会对我敞开。”

姜夏握手机的手指都僵住了，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她差点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绝对不能让燕朔出现在霍家人面前，一旦霍家起疑心，两人之前发生的事必会败露，之后会有怎样的后果，姜夏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