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容锦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唐浅,轻笑一声,“本王府中还私事急着处理,稍后,本王会再与你联络的。”
不等凤九卿答话,轩辕容锦已经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此地。房间里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凤九卿转身将门掩好,直直瞪向那瘫跪在地上的怜儿。“说吧,你将那个逃犯藏在什么地方了?”
怜儿脸色瞬吓得惨白。就在她身子摇摇欲坠时,那一人来高的衣柜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凤九卿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二十多岁的模样,肤色黝黑,脸上布满狰狞的伤痕,唇色青紫干裂,衣服上透着大小不同的血渍。男人狼狈的从衣柜中跌落出来,在极力隐忍着身上的痛楚。怜儿见状,扶住此人,哭着道:“恩人,你怎么了?”
那男子借着怜儿的力道挣扎着坐在地上,敛着剑眉,转头对凤九卿铿锵有力道:“要杀要剐,只管冲着我一个人来就好,别为难一个青楼丫头。”
凤九卿笑了出来。她走到那人面前,半蹲下来,冷声道:“若我想杀你剐你,你以为你还有命活到现在么?”
凤九卿又看向怜儿,“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怜儿此时吓得魂不附体,一头跪倒在凤九卿面前哭道:“还请公子切莫为难我这恩公。”
“虽然奴婢只是青楼一个唱曲儿的妓姈,却也知道受人恩惠当涌泉相报。”
“当年我受难之时,承恩公相救,今日恩公遭逢此难,奴婢自然不可能会袖手旁观。”
怜儿哭得梨花带泪,好不凄楚,哽咽之间,将事情的始末也如实交待了。原来这怜儿几年前还未踏入青楼时,也是个好人家的姑娘。一次上山拜忌已亡祖母时,遭歹人惦记,幸得这位恩公出手相救,才保住性命。没想到几年过去,她与恩公再次重逢时,竟看到恩公身穿囚衣被人追截。怜儿知恩图报,未免恩公被人逮到,便暗中将恩公带到自己的闺房准备调养治伤。没想到恩公在她闺房中躲了还不到一日,朝庭就派官兵追拦至此。凤九卿仔细看着那受伤男子的长相,眉头微皱,试探着唤道:“楚云亮!”
那男子瞬间如遭雷击。凤九卿见他露此反应,心下了然。她果然没猜错,这人就是不久前爹爹与她提过的那个逃狱的故友之子。这也难怪,能让堂堂四王亲自追捕的,自然不可能是普通逃犯。见对方露出一脸抗拒之色,凤九卿回头对唐浅道:“你去门口仔细把守,切莫让陌生人进来。”
唐浅犹豫一阵,没说话,转身出了门。凤九卿又伸出手,在那人的脉上探了一阵。“看来你在大牢里倒是没少受罪,不过并未伤到元气,性命应该无碍。”
凤九卿从怀中摸了一只精莹剔透的小白玉瓶,倒出两粒丹丸,送到对方面前。“这是归元丹,能够保心护脉,你暂且先服用两粒,其它事稍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