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姑娘则尽展媚态,在那中年男人的怀里哼哼唧唧。恨不能将自己化成一瘫水,融入到那男人的怀里。凤九卿叹息,“这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帮人,哪里还有当官的架式,简直与魔鬼恶棍无异。”
轩辕容锦知道这一幕让她心里不痛快,可此时也说不出什么劝慰的话。只拍了拍她的肩,低声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此时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凤九卿无言的点头,继续打量房内动向。此时,里面那些跳舞的姑娘都被酒桌上的男人扯到怀里,亲的亲,捏的捏,和京城望月楼里的那些嫖客真是没什么两样。轩辕容锦突然皱了一下眉头,且微不可闻的“咦”了一声。凤九卿忙问:“怎么了?”
轩辕容锦指了指房间中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只见那男子生得横眉竖目,面相刻薄,穿着打扮倒是富中求贵,好不奢华。轩辕容锦轻声在凤九卿耳边道:“若本王没记错,那个人是曹志诚的师爷,名字好像叫邹国昌。”
“别看他长得五短身材其貌不扬,曹志诚对此人非常重用,他也是曹志诚最信任的肱骨之一。”
凤九卿恍然大悟,“如此说来,曹志诚与庆川知府钱富贵之间,果然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了?”
就在两人猜疑时,始终没怎么吭声的邹国昌道:“酒过三旬,钱大人,咱们也该说说正经事了。”
钱富贵就是那个五十来岁的肥胖老男人。听到邹国昌要和自己谈正事,他抹了抹嘴,将怀里的姑娘推至一边。挥了挥手手,让房里无关人等全部退出去。待无关人等离去,他满脸赔着笑,对那邹国昌道:“邹爷,今儿这房里的几位,都是我庆川地头上来历的人物。”
“这次在短时间内能筹集这么多银子给邹爷您带回京,这几位哥哥从中可是没少出力的。”
邹国昌看了旁边几人一眼,点了点头,“几位对我家主子的孝心,待我回京自然会如实向主子禀告,至于这次赈灾的银两。”
他又看向钱富贵,“主子说了,还是按老规矩,给你从中提一成,只要你做事用心,从今往后这种好事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钱富贵一张肥脸笑开了花儿,做揖道:“国舅爷真乃小人的前世恩人再世父母。”
当他说到国舅爷三个字时,那邹国昌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不是说了么,别国舅爷前、国舅爷后的。”
“主子做事不想太过声张,这些事情你也给我办得干脆利落点。”
“至于你们庆川这边那些嘴杂的穷鬼们都给我看好了,若哪个不要命的想上京告御状坏了主子的名声,到时候你们这些人一个个的可全部吃不了兜着走。”
众人忙不迭点头,嘴里小心说着从今以后做事一定会尽心尽力不让国舅爷操半分心。钱富贵还讨好的笑道:“邹爷,今年咱们庆川里外送进京孝敬国舅爷的银子,可比去年多了整整三十万两。”
“不知国舅爷可否看在卑职等人如此有孝心的份上,稍微提拨卑职,也让卑职进京见见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