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领队的官兵冲那秦月白冷笑一声:“直到现在,你们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抓进大牢蹲大狱么?”
秦月白不解地问:“我们做了什么?”
官兵说:“做了什么,你们这些刁民心里清楚!”
众人个个心生不满。有几个脾气大的直冲到牢门口,吼道:“你倒是说说咱们究竟作了什么?朝庭为啥要将咱们全部关进大牢?”
那官兵回道:“辱骂陛下,这条罪状够不够?”
众人的脸色都很难看。辱骂陛下,这罪名定得是不是也太大了?秦月白却对这项指控表示不满:“难道这陛下还骂不得了?”
“他贵为万民之主,本该忧国忧民替老百姓着想。”
“可你让他自己过来瞧瞧,这魏县现在都被搞成什么乌烟瘴气的样子了?”
“老百姓们若不是被逼到无路可走,又怎么可能会联名写折子冒死送去朝庭?”
“你当咱们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咒骂帝王自寻死路吗?”
那官兵怒道:“你……”秦月白比官兵还生气,“你什么你?还不快些将爷爷们都放了,这是人呆的地方吗?”
“这里又脏又臭,再将爷爷们传染上什么疾病,你们这些刁官担待不起?”
那官兵被这秦月白嚣张的态度气得直牙根牙痒痒。真想一脚踹过去啊,这个叫秦月白的丑八怪说话太气人了。猛然间又想到上头吩咐将这些混蛋逮捕之前,下了死命令。说只要将人关牢里就行,绝不可以对这些刁民动用私刑。也不知道上面在顾及什么,虽然那些恶匪强盗着实可恨,但这些无良刁民更加气人。带头的官兵懒得再留在这里找气受,用力哼了一声,转身带人走了。“你别走啊,你爷爷们还在牢里关着呢,给我回来。”
看着官兵井然有序的出了牢房,秦月白隔着牢门气得跳着脚直骂娘。身后有几个人拉他,小声道:“我说秦公子,自古以来贫不与富争,富不与官斗。”
“咱们这次这么做,是不是真将朝庭里的那些权贵们给得罪了?”
骂了好半晌也得不到回应的秦月白,只能转过身子,气恼的坐在牢房里的一个铺着草堆的木板床上。皱了皱眉头,抬手挥了挥鼻子前的空气。也不知道这间牢房里以前都住了些什么人,味道臭得要死。若真在这鬼地方呆上两三天,活人都得被这臭味给熏死。秦月白道:“如果你们真怕得罪宫里的那些权贵,当初又何必让顺子冒死去京里送折子?”
秦月白一一看向众人,“而且事情已经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咱们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抬手,习惯性的摸了摸脸上的那枚长了三根红毛的大黑痣。当指腹碰到黑痣时,生出了片刻的安心。这痣沾在脸上的滋味可真不是人受的。可是没办法啊。为了躲避轩辕容锦的撒网式搜查,她只能将自己打扮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想到这里,凤九卿……没错,秦月白就是一年前从京城逃跑的凤九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