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四个人一块儿进山,然后偷偷的绕道,前往遂溪县。 最高兴的要数虞小舫了,以前他采药只能在高濂县境内老老实实的、货真价实的进山,但是自打去了一趟海南岛进山之后,他的整个格局就打开了、世界变得敞亮了。 现在要去遂溪县,虽然是邻县,也是从没去过的地方啊,那里的山跟延村这一片儿肯定不一样啊,没准就能找到什么好东西呢? 对舒颜来说这也是来到延村之后头一遭出门,同样兴奋得在马车里的时候总忍不住掀开车帘一角好奇的往外张望,与赵黎雅叽叽喳喳的一路说个不停。 赵黎雅笑说以后有机会不如大家一起去海南岛,舒颜更高兴,毫不犹豫点头表示非常向往。 虽然比正常去遂溪县多花了些时间,但在下午大概四点多,一行还是到了驻军营地。 通报了姓名,钟鸣很快便带人亲自出来迎接。 “我们将军去校场检阅还要过半个时辰才回来,还请几位别怪!赵姑娘你们总算来了,将军这些天可没少念叨。昨日还说呢,若是姑娘再不来,就要派人去接了。”
赵黎雅笑道:“我当然记得这事儿,这不刚忙完立刻就来了?放心,误不了时节。”
钟鸣连连点头:“赵姑娘来了我们也放心了!”
钟靖早就叫人为他们准备好了住处,钟鸣直接领人过去。 那是一处独立的小院子,环境清幽,花木茂盛,杜鹃、月季、玉兰竞相开放,还有几丛美人蕉亭亭玉立,点缀富有趣味,生动明媚,倒是让四人下意识的放松了几分,心里少了几分因军营的先入为主的印象而紧绷的心情了。 这院子虽小五脏俱全,东西厢房厨房皆有,足够他们四人住了。 赵黎雅与钟靖、钟鸣他们已经很熟了,不像以前那么拘谨,便笑问这附近能否随意走动?她想出去转转。 钟鸣点点头:“这片儿不是真正的大营,并非什么核心要紧之处,你们想去哪儿我陪着便是。”
自己乱闯乱走动那还是不行的,钟靖治军严格,断不能允。 钟鸣这样说,赵黎雅反倒安了心:她就喜欢这样有规有矩的,便笑道:“那可好呀,我们现在就想出去逛逛,可有空陪同呀!”
钟鸣点点头,笑呵呵的:“这有什么不行,赵姑娘快请!”
赵姑娘可是贵客,也是他们的财神爷,他们这些将军的左右臂膀心腹谁不知道啊? 怎么着也得让赵姑娘痛快了! 舒颜与赵黎雅形影不离,也跟着要去。她去林漠自然也去。虞小舫不用说,他也喜欢外出满山溜达。 于是,四个人一点儿也不嫌累,刚来便兴致勃勃的出去四处转悠。 直到夕阳西下,钟靖找出去了,这才说笑着回来。 钟鸣早派人飞奔请示了钟靖,今晚吩咐火头军的大师傅好好的做几道菜,给赵黎雅他们接风。 这会儿正好差不多到饭点了,他们回去不多会儿便摆上饭桌。 钟靖笑道:“咱们都是老熟人了,自己人不见外,即便偶尔同桌也无妨,正好热闹些,我就做主了,小雅妹妹、林兄弟、嫂子、虞大夫你们可别介意呀!”
赵黎雅笑道:“当然不会介意,这样正好呀!”
舒颜一笑:“我也一样。”
钟靖大笑:“果然咱们都是一样脾性的人,这就好这就好!”
一时饭菜摆上桌来,不见得多精细,但准备得十分丰盛,白切鸡、香菇肉馅酿豆腐、清蒸鳜鱼、甲鱼春笋炒鸡块、南瓜粉蒸肉、白灼菜心、蒜蓉菠菜,外加一碗老火靓汤,加了莲子杏仁板栗等,主料是老鸭猪肚。 钟靖一面招呼大家落座一边道:“军营中不允许喝酒,这酒水就免了,我们军营里边都是老大粗,厨艺自然比不得舒嫂子,你们可别嫌弃!”
说起舒颜的手艺,别说钟靖这许久没尝过的了,赵黎雅等也忍不住有些馋起来。 舒颜心里好笑,索性笑说道:“钟将军太谦虚了,倒夸的我不好意思起来!不露两手更是说不过去。这样,明儿起这些天我便在这院中小厨房给大家伙儿做饭烧菜吧!也算是尽一点儿绵薄之力。”
“真的!”
钟靖大喜,眼睛发亮,后知后觉自己这反应似乎有点儿过了,他咳了咳忙陪笑道:“这个、这个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啊哈哈哈......倒是有些叨扰嫂子了哈哈哈哈......” 赵黎雅:“扑哧!”
林漠瞟了钟靖一眼,没吱声。 舒颜也忍不住翘起了唇角:“不叨扰、不叨扰,更不必不好意思,我原本便喜欢做菜,这也不过啊,是顺手的事儿!”
钟靖更喜,“哈哈哈,嫂子真是太贤惠了!那就、那就......” 他这回可不敢再胡言乱语了,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去看林漠。 也是奇了怪了,林漠不过是个猎户,钟靖堂堂一个四品广威将军,却是本能的颇为忌惮林漠的意思。 林漠道:“舒颜喜欢做饭,都是自己人,做便做吧。”
钟靖这才“啊!”
的一声哈哈笑道:“好好好,明日我就叫人一早过来,嫂子需要什么食材尽管说一声,让他们去弄。啊不,今晚嫂子就说,我打发钟鸣跟火头军那边说去。”
舒颜忙道:“可不用那么麻烦,每日里军营中有什么食材便送什么来吧!”
赵黎雅也笑道:“我们舒颜姐无论什么菜都信手拈来,别管什么食材都难不倒我们舒颜姐呢!”
钟靖一拍脑门连连笑道:“是是,倒是我见识浅了!那么我每天让钟鸣将食材带来就是!来来来,咱们快吃饭、吃饭!”
“好好,请!”
众人说笑招呼着动起筷子来,食材新鲜,老师傅手艺自然也是过硬的,各样菜肴口味出乎意料的比看起来更好吃,众人赞不绝口,宾主尽欢。 晚饭过后,钟靖便迫不及待的与赵黎雅商量起种植的事儿来。 白糖的诱惑实在太大、甜头实在太大,没人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