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回答。”

全部的同学学着周白的样子，也都抬起手，跟着他的节奏，一起拍着桌面。“C市里面有什么？”

“有妈妈做的饭。”

罗雪说出来的第一个答案，就让周白差点乱了手下的节奏。不过罗雪脸上的表情倒是十分平静，说完之后，就淡定地坐回座位。她旁边的东西站起来，接着回答问题。“有烤肉店。”

“有游乐园。”

“有电视机。”

“有臭老鼠。”

学生们随着节奏的响起，一个个站起来，又一个个坐下去，每一个人都说出了属于自己的答案。周白站在讲台上，轻轻拍打桌面，耳朵听着学生们的答案，眼睛则是不停观察着其他人脸上的表情。“臭老鼠”这个答案一出，很多人脸上，都露出了有些感觉到恶心的表情。不过这个答案还不算离谱，所以大多数人只是觉得恶心，并没有更多的反应。游戏接着进行。“C市里面有什么？”

“嘭嘭嘭嘭嘭嘭嘭”“有好看的衣服。”

“有高楼大厦。”

“有彩色气球。”

“有尸体。”

又是一个让人感觉到不适的答案冒出，顿时教室里面，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他看过尸体？”

“好恶心。”

“我妈妈叫我不要乱说这些东西。”

……教室里变得有些混乱。周白停下拍打桌面的动作，拿起笔在纸上，先记录下刚刚两个给出奇怪答案学生的座位位置。“大家是觉得这个答案不对吗？”

周白记录完，放下笔，抬头望向面前的学生们。正在交头接耳的学生们，连忙摇了摇头。“我在医院里，看过有人被盖上白布。我妈妈不让我看，说那下面是尸体。所有他没有说错，C市里面确实有尸体。”

有人站出来支持刚刚的答案。也有人不屑地冷哼一声：“少见多怪。”

周白看了说话的那个人一眼，在纸上将他的位置也圈了起来。“好了，既然答案没有问题的话，那我们游戏继续。”

周白放下笔，继续用掌心拍着桌面。“C市里面有什么？”

“嘭嘭嘭嘭嘭嘭嘭”“有玩具。”

“有果汁。”

“有游戏机。”

“有疯子。”

“有红色的月亮。”

周白内心一跳，猛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而教室里的学生，则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说错了。”

“月亮怎么可能是红色的？”

“惩罚他，惩罚他，耶，终于有人输了。”

看见过红色月亮的学生，名字叫做郭坚。是一个身后背着一个龟壳的小男孩。他听到有人质疑自己的答案，气得一拍桌子。“月亮本来就是红色的。你们别想要冤枉我，我是不可能接受惩罚的。”

他这两句话一出，教室里立刻变得更加混乱起来。有的人说他不守游戏规则。有的人骂他骂他是胆小鬼。甚至有的人笑他是色盲……周白又是一阵的头疼。深吸口气，才有勇气去继续面对这么多个熊孩子。“大家先停下来，听老师说一句。既然他的这个答案有人提出质疑，那我们就投票来决定。这样的话，大家应该没有意见吧？”

看到学生们都摇了摇头，周白才接着说道。“那么，认为C市里面有红色月亮的同学们，现在请把你们的手举起来。”

周白说完，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完全确定，整个班级36人，只有郭坚一个人举起了手。他觉得，得到这个答案，自己应该觉得高兴才对。不过，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于是继续说道。“接下来，认为C市里面没有红色月亮的同学，现在请把你们的手举起来。”

这一次，唰的一声，剩下的35个人，全部举起了双手。周白心里略微松了口气。A市的红色月亮才刚刚消失，如果C市又来了一个，这样没完没了，恐怕周白是要崩溃的。幸好外面的教学楼，有阳光照进来。幸好全部36个人，只有一个说他看过红色月亮。那么情况应该还不是很糟。周白重新调整好了心情，转头对着郭坚说道。“游戏的惩罚，我们课后再完成。等这节课结束后，你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周白说完，打算继续这个游戏。他低头看了一样纸上记录下来的信息，心里对于这个游戏的效果，还是挺满意的。他抬起头，轻拍桌面，口中的问题正要问出来。却看到刚刚输掉游戏的郭坚，眼睛开始变得有些通红。他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他张开嘴巴，露出尖尖的牙齿。那样子看起来，可能随时都会开始抓狂。可是他旁边那个戴着南瓜头的女生，却不知道危险正在自己的身边。此时听到他要受惩罚，还开心地不停发出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