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动手。“还等什么，别管我，杀了他！”

云舒凄厉的哭喊一声，忽然拿出一把匕首，便要抹掉她的脖子。“云姨？”

陈灿惊了一下，连忙伸手。陈灿的注意力都在五名武者身上，云舒的动作又是如此的突然和决绝。以至于，即便陈灿成功阻拦住了，匕首却刺穿了陈灿掌心。“住手，这是误会！”

陈灿再一次大声喊道。五名武者总算停了下来，狐疑的看着陈灿，但愤怒却没减弱丝毫。陈灿刚才救了云舒。按理说，陈灿不该理会，甚至，该第一时间杀掉云舒的。“云姨，到底发生了什么实情？”

陈灿放开云舒，诚恳的问道。云舒身上血光蒸腾又回收，看着陈灿拔出匕首的动作，好一会儿，才道：“你、你究竟是谁？”

陈灿擦掉血迹，顺手将匕首递给云舒：“云姨，我还能是谁？”

云舒下意识接过匕首，目光呆滞了一瞬，忽然再度凄厉的喊叫一声，冲向陈灿。陈灿一把抓住云舒胳膊，气恼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云舒失神落魄，注意力完全不在陈灿身上，带着哭腔道：“不可能，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为什么？”

云舒忽然抬头，双目再度被血光染红，凄厉的吼叫声中，不顾被压制的血脉，开始全力催动功法。陈灿叹息一声，一拳击出，砸晕了云舒。……无极禁地。一处小山坡上，陈灿盘膝而坐，闭着眼睛，正在修炼无极真魔功。一天过去，他的血肉已经完全恢复。之前战斗损失的血脉力量不仅补全了，而且还增长了不少。这场战斗下来，陈灿成功进入开元境中期，肉身力量更加强大，能调动的天地元气范围更广，吸收效果直接翻倍。云舒走到陈灿身边，屈膝坐下，抱起自己的双腿，失魂落魄的看着远方。远方什么都没有，只有混乱的无极禁地。云舒三十多岁，不过武者苍老缓慢，依旧和二十多岁的女子相差不多。这样孤零零坐在陈灿身边，就好像一个孤独的小女孩。“云忆……忆妹妹既然是被捉走的，还有机会救出来。”

陈灿出声安慰道。城池和城池之间有来往，陈灿见过云忆几次，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不过，也仅此为止，大家同属于染苍国，是合作，也是竞争的关系。云舒眼眶泪水滑落：“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知道又能如何，我们被追杀的逃入无极禁地……”“真的是我？”

陈灿忍不住问道。云舒看了一眼陈灿，又木呆呆看向远方，沉默许久，才开口道：“不是。”

“那之前……”“和你一模一样，和在江淮城的你一模一样，和这会儿的你不太一样。”

陈灿缓缓点头，那五名长老早就说过事情经过，所以，陈灿听懂了。云舒和那个“陈灿”交过手，从出手的功法和气息判断出那个“陈灿”就是陈灿。这次交手过后，却推翻了这个判断。“气息……不是，气血，也一模一样吗？”

陈灿早有结论，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云舒缓缓点头，抱着膝盖，几乎是身子在前后摇晃着：“一模一样，我到现在都觉得……那个他才是你，你反而不是陈灿。”

陈灿停顿了一会儿，问道：“他们为什么不继续追杀你们？”

云舒扫了陈灿一眼：“为了控制云帆城……不对？”

云舒的瞳孔忽然睁大：“那个人是陈灿，还要当云帆城的城主，那你……”“这是要彻底抹掉我的存在啊！”

陈灿忍不住笑了起来：“果然是好手段！”

“你……”云舒忽然转身，双手抓住陈灿肩膀：“你、你知道敌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