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泽抓住司碧迟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凝视着她,一字一句道:“本王要你去接近一个人,并且还要牢牢地拿捏住他的心,让他对你欲罢不能,魂牵梦萦,你叫他往东,他就往东,你叫他往西,他就往西,总之,本王要你吃定他,死死地吃定他,明白吗?”
这一个词一个词的,司碧迟敏锐地察觉到,这个人不简单……“他……是男人?”
“不错。”
祁承泽直接承认,没说别的话,只是静静地等着司碧迟接下来的反应。男人……那王爷刚才说的话,就是要她去取悦一个男人。也就是要她去做她对祁承天所做过的事。司碧迟突然觉得浑身都好冷,冷意似乎从每一个毛孔里钻了进来,冷得她心都在打颤。她心爱的王爷,又要把她送给别的男人?“可是,王爷,难道,就不能给他下一个类似子母情蛊那样的东西吗?”
祁承泽眸光突然变得危险起来。道:“那人极其警惕,且子母情蛊之类的蛊毒,对他来说作用不大,本王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出此下策。碧迟,你知道的,在这大齐国,你的姿色自是极佳的,而你,也足够磨人,哪有几个男人受得住本王的小心肝呢?”
祁承泽说着,抬起了她的脸,露出赤—裸—裸的目光。这个“磨人”,说的是哪方面,她不会不懂。“碧迟。”
祁承泽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用最温柔的语气,对她说道:“你知道的,本王愿意把如此重要的事交给你,全然是因为本王信任你,也就只有你是帮助本王的最佳人选了,这也是为了我们共同的以后,为了本王的皇位,为了你的皇后之位,明白吗?”
他说话的时候,是那样的温柔,眼神是那样的诚恳。可司碧迟仍觉得浑身都好冷,仍是觉得委屈又难过。她才刚经历了假死,身体尚未完全恢复。而且,她还没有好好地陪陪他呢,好多好多的委屈都没能跟他说……祁承泽见司碧迟如此,眼神逐渐变得不耐烦,甚至夹带着厌恶。他揽住巫绫的手用了用力。巫绫柔媚一笑,风情万种地揽住他的脖颈,抬头吻住了他。而祁承泽也是松开了司碧迟,捧着巫绫的脸,发出强烈的攻势。这一幕,狠狠地刺激到了司碧迟。两人忘我地吻了好一会之后,巫绫这才含情脉脉地对祁承泽道:“王爷,巫绫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碧迟不能为你做的,我都可以为你做,不如,你就把这件事交给我吧?我可是比她有用多了。”
司碧迟猛的睁大了眼睛,“我可是比她有用多了”!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地贯穿了她的心脏!巫绫这样说,不就是提醒王爷她是一个没用的人吗?那、那王爷岂不是会……司碧迟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不,她不能让王爷觉得她没用!不然,不然王爷一定会抛弃她的!“王、王爷!”
司碧迟爬了过去,卑微讨好地抓着他的手,哀求道:“王爷,碧迟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的!你不要抛弃碧迟!碧迟答应王爷!王爷要碧迟接近谁碧迟就接近谁!做什么都可以!”
祁承泽心里不屑地哼了一声,表面上却装作心疼地说道:“碧迟,本王知道这委屈你了,你放心,本王绝对不会忘记你为本王做过的牺牲,本王一定会让你成为皇后。”
“好……”司碧迟赶紧点头。见他重新相信她,她几乎要激动到哭出来。祁承泽又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道:“你先下去,好好洗个澡,之后随本王去见那人。”
司碧迟不敢不听他的话,生怕她会成为一个对他来说无用的人。当下就抓起衣裳走了出去。巫绫看着司碧迟上赶着讨好祁承泽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丝不屑。“怎么?吃醋了?”
祁承泽捏着巫绫的下巴,好笑的看着他。巫绫却是对他妩媚一笑,说:“只有傻女人才会争风吃醋,我可不是那样的傻女人,王爷若是想像对司碧迟那样对我,就以为能俘虏了我的心,我劝王爷,还是早点死了这条心的好。”
说着,巫绫便推开他下了床,慢悠悠地穿起了衣裳。祁承泽斜躺在床上,欣赏着巫绫曼妙的身子。巫绫虽没有司碧迟在床上那么卖力磨人,但,巫绫充满了挑战,能够激起他的征服欲,并且乐此不疲。这样的女人,可比只会顺从讨好他的司碧迟要有意思得多。“王爷,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王爷还是趁早扫除障碍吧。”
巫绫绑好腰带,微微侧了下脸,露出完美的侧颜。“本王知道。”
祁承泽仍是贪婪地望着那一张脸。他想要看到她完整的一张脸,能把他的魂魄都勾出来的脸。可巫绫似乎是知道他的心思一般,没有转过脸,而是直接走了出去。巫绫就是这样的勾人,总是以退为进,吊着他,让他得不到她,只能心痒痒。—今日。是老夫人下葬的日子。司正在前一晚便回来了,司妘将司碧迟的事说了一遍。司正得知司碧迟是假死之后,心情又喜又忧。喜的是,女儿死而复生,他本就失去了母亲,实在不想失去更多家人。忧的是,司碧迟执迷不悟,醒过来后不是留在家里,而是逃离,他怕司碧迟会再次做出伤害家人的事。将军府正处在风口浪尖上,葬礼办得很简单。司妘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坟墓。来吊唁的人并不多,毕竟,今日不同往日,人人都怕和她爹牵扯上什么关系,到时候连累了自己。而那些来的人,又极少数是因为她爹,大多数是因为祁玄胤。祁玄胤一大早就过来了,那些听到风声的人,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也赶了过来。这就是世态炎凉。想当年将军府辉煌的时候,来巴结她爹的人数不胜数。一个两个跟她爹称兄道弟说着会跟随她爹的人,现如今,见了她爹,倒好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人,就是这样现实。但,纵使她爹虎落平阳,那也终究是猛虎!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金公公也催促了几次。司妘望着还跪在坟墓前的司正,于心不忍。向着金公公,往他的手里塞了一锭银子,开口道:“金公公,可否通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