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蔚辞的攻击下,竟无一人能够稍作抵抗,可见精神力相去甚远。 此时联邦领导后悔至极,他们其实很清楚,雷蔚辞的精神力早在十多年前已经在星际登顶,众人远不可及。 只是想着华令明没有精神力,一旦成功攻击,帝国外交团绝对损失巨大,救人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有空还击。 联邦和帝国积怨已深,根本没有谈合的必要! 此时却眼看着事情走向脱离预期,万万没想到华令明竟然毫发无伤!他们的人竟然被一个小女孩儿给制住了! 那个女孩儿不仅可以让她和华令明丝毫不受到精神力攻击的影响,还能一下子击晕联邦最优秀的年轻人! 这个女孩儿必成大患!不得不防!最好能斩草除根! 联邦领导眼中阴霾密布。 想到星际网上将会循环播放自己的丑态,联邦的脸都丢尽了。 雷蔚辞发出攻击力持续十秒,适可而止,嗤笑一声,回到门口华老身边。 华老威严的声音响彻会议室: “这次联邦使出卑劣手段令帝国震怒,期待在后续会谈中,联邦能体现出的道歉的诚意。如果不能,帝国将加倍讨回!”
华老紧握住孔时沄的手,走出联邦的会议大楼。 回到外交馆,紧急招来随行医疗团队,从备用飞船上取出各种先进仪器,包括大型营养舱。 在营养舱中设定各项指标标准值,以及医护人员根据不同情况添加的生长和修复因子,人按照固定体态躺在里面躺在里面,可以逐步恢复正常状态。 但是因为对精神力研究有限,精神力攻击造成的痛苦很难缓解,而且造成的精神力减弱是无法修复的。 “华老,雷上将,我们还有两架高级营养舱,给您二位留着呢。”
随行的医护主任弯着腰道。 “什么毛病!”
雷蔚辞直接喝道。 华老写字的手顿了下,微微皱眉,听到雷蔚辞的声音又舒展开。 “先紧着军人们用!你留那两个营养舱过年吃吗!”
雷蔚辞不假辞色。 被雷蔚辞的怒气吓软了腿,医护主任赶紧用手环发消息,“赶紧,赶紧,所有的营养舱一个不留,都给军人们用!”
雷蔚辞留在大厅陪华老,一方面讨论接下来会谈的方案,另一方面也是保护。 营养舱和医疗设备有限,许羌和部分军人护卫已经过去先行治疗。 “要不要联系莫偏安?”
雷蔚辞看向华老,担心他有什么症状没有显现出来。 “你感觉怎么样?”
华老问雷蔚辞。 “还好,只是头痛还未缓解。”
雷蔚辞闭着眼按按太阳穴,有些皱眉。 “联系吧。”
华老决定道,又看向他问道,“煜儿怎么样了?”
“这两年没什么进展。”
雷蔚辞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大厅门口突然传来惊呼。 “真的不疼了!”
一位军人惊喜道,“真的,一点都不疼了!”
华老和雷蔚辞看过来,只见周围军人原本坐着的军人都站起身来涌向门口。 原本坐在门口的那位军人现在正面色红润地惊呼着,甚至蹦了两蹦。 他身边,众人的空隙中露出孔时沄娇小的身姿,和巧笑嫣兮的面容。 医护主任先是欣喜,以为终于可以在领导面前露脸了,仔细一看,不是从营养舱里出来的,露脸的不是自己。 脸色僵住,又变了几变,有些敌对。 这次的履历是他花手段得到的,必须成为他竞争处长的有利筹码!谁,都挡不住! 医护主任用奸诈的目光扫视孔时沄。 而旁边一向淡定霸气的雷蔚辞,此刻却激动地大步流星,直奔那里而去。 他听到了什么?大厅没有医护人员、没有设备仪器,他还疼得有些忍不住的时候,竟然有军人已经不疼了? 立刻有军人抢坐在刚才那位军人的位置。 雷蔚辞“咳吭”了一声,众军人赶紧让出一条路来。 有些哼哼唧唧地做回位置上缓解头痛,有些席地而坐。 有人搬来凳子请雷蔚辞坐,他摆手拒绝,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施针的孔时沄。 没错,孔时沄正在施针,用的是医护人员的解剖针和其中一位爱好刺绣的小姐姐的绣花针。 火焰消毒,然后眼皮都不带动的一下子扎进去,不过几息,那人就满头满背银针。 作为帝国高层,他其实见过一些古医学传承人,但没一个下针有她那么利索,也没一个干敢一次下这么多针! 最后一针孔时沄用的时间稍长些。前面每一针看着轻描淡写,实则都有内力加持,精准地随着针尖进入特定的位置、深度,然后略游走经脉。 最后一针用的是解剖针,针尖较粗,一针扎在胸口正中檀中穴,然后闭目运气,将先前输入的内力贯通,运完大周天方才长舒一口气。 雷蔚辞看着孔时沄扎针十几秒,闭目养神十几分钟,眉头有些跳,这是个什么操作? 医护主任终于逮住时机,上前喝道:“你这丫头真是胡闹!这满头满身的银针随便扎,扎出个毛病怎么办!这些可都是帝国的军人!怎么,你难道还敢在雷上将脑袋上扎针吗?!”
雷上将看都不看他,直接喝道:“闭嘴!”
都有好转的例子,在那儿吠什么吠!把银针吓偏了怎么办? 那个主任不知哪儿来的胆子,居然接话:“雷上将,整个中医部门都对精神力伤害毫无办法,别说精神力伤害,他们也就能治疗个冷感冒热感冒。 就算给普通民众治疗都嫌他们无能,帝国军人可是国家脊梁!怎么能对随便给帝国军人扎针呢? ……” 还没说完,就被陆召南直接提溜着扔出去了。 他本就头痛难忍,此刻看他们军团长发话了,居然有人敢反驳! 眼看着雷上将脸色越来越差,一边忍着头痛一边气急,就差亲自动手揍他了。 陆召南怎么能让军团长自己动手,咬着牙忍着头痛,直接上前把人扔出去。 雷蔚辞的视线则始终专注地看着孔时沄和那名被治疗的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