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黑市，居然就能挣九十！喜滋滋地把钱收好。准备要走的时候，听得肖烈道，“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向晚点点头。自己倒是赚够了。肖烈可还没有半点收获呢。便乖巧地坐站在一旁，等着肖烈回来。肖烈今晚本就是特地带着向晚来的。自己也没想过收获什么。只是看到向晚十分喜欢医书，就又返回老头的摊位上。一气儿买了数十本的医书，给了老头一百块钱，肖烈才回来了。走过来就把医书放在向晚的篮子里。又把篮子挂在自行车的车把手上。“上车！”

向晚怕肖烈等的着急，先坐上去后才问，“肖烈，你咋又买这么多医书？”

肖烈回头，冲着向晚笑的欢喜。“是给你买的。”

“给我？我哪里用的了这么多？”

当然是假话。向晚只恨不得，自己屋子里摆满了医书。只是，肖烈要花钱的地方太多。这个时候给自己买书，实在是有点破费。肖烈可不这么想。向晚看医书时的表情，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向往和渴望。他能看出来，向晚是真的很喜欢医书。所以，肖烈毫不犹豫把书摊上的医书都给买来了。怕向晚拒绝，肖烈故意反问，“怎么，你不喜欢？”

向晚急道，“我喜欢！我自然喜欢！”

肖烈就笑，“那你就别客气了，全都留着吧。”

紧了紧肖烈的腰，向晚到底点了点头。这可是，肖烈第一次送她礼物呢。向晚珍藏都来不及。怎么会不要呢？快进村的时候，向晚跟肖烈打听这老头的来历。肖烈摇头，“我也不清楚，自我知道黑市，他就在那了。”

“我的卤肉，你应该都卖给他了吧。”

肖烈正愁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听向晚自言自语，“这老头性子古怪，只怕是有钱的时候，给的钱就多，钱少或没钱的时候，给的就少些。”

两次卖的价钱不一样。向晚会这么想，也是情理之中。肖烈连连点头，“就是这样。”

“嗯，等下一次再去黑市，我还跟你一起来。”

到时候，跟老头多聊一聊。向晚总觉得，老头有点高深莫测的，懂得应该也不少。把向晚送回家，肖烈马不停蹄去了后山砍柴。天气越来越冷，砍柴是半点都松懈不得。至于自行车，向晚藏在自己家的小棚子里，用柴火挡住了。肖父肖母是知道的。肖莲香，肖烈没告诉。星期六的早晨，也是最普通不过的一天。山脚下的马六子被人发现。那叫一个血肉模糊。听村里人说，马六子不仅毁容，还断了一条腿。医生说让回家好生养着。老马婶一路从公社，哭到了栓驴村。一屁股坐在村口，嚷嚷着要让肖烈那个几把混蛋坐牢。“几把玩意儿啊～把我儿子害成这样～我儿子以后，还咋娶媳妇啊！”

“还有向晚那个小贱人，勾引一个强奸犯还不行，还要勾引我可怜的儿子啊！”

“我的儿啊～我的儿～要是我儿子以后娶不上媳妇，我就吊死在老向家啊～～我的儿～～～”声声泣泪，句句污耳。别人他是不知道，马六子自己就比上刑还要痛苦。他这时候，哪敢惹上肖烈？忙挣扎着起来让老马婶住嘴。“妈！你就别给我添乱了，咱回家成吗？”

一次次丢人现眼，他妈不嫌烦，他都嫌烦了。这次是他不该轻信向红，也不该低估肖烈。这栓驴村，除了肖烈这个罪犯，根本没人敢对他这样。把自己搞到这一步田地，是他自己的错。就是真的要报仇。也不是现在啊！等他好了的，他一定要把向晚弄到手。既报复了肖烈，又能娶到向晚。这不就啥都有了吗？还有向红那个小贱人，也休想逃出自己的手掌心。老马婶不知道马六子的如意算盘。马六子的话，那是半句都听不见去。眼看村民越来越多，刘老三赶紧跑去把村长叫了过来。村长那叫一个语重心长。“老马婶，咱说句实在话。你儿子摔了，跟人向晚和肖烈有啥关系？”

老马婶半点道理都不讲。“怎么没关系？只有肖烈跟我儿子不对付，不是肖烈还能是谁？”

“还不是因为向晚那个小贱坯！我呸！还没结婚就被肖烈给捅了身子！不要个碧莲，贱骨头，窑子种！”

简直是脏话连篇，不堪入耳。村长听不下去了，“老马婶啊，你要是这样，可就别怪我了啊！”

刘老三早就看不下去了。“叔，你啥时候这墨迹了？把她捆了抬走算求！”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老东西，向晚挖你祖坟了还是吃你大米了？”

“自己儿子不是个东西，还攀扯这个攀扯那个。”

“我可告诉你，做人，要积德。可给你儿子积点德吧，小心以后生孙子没屁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