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那村民准能活蹦乱跳的。在这样的氛围下,向红和老马婶都不敢作妖。每天按时从家里拿来蔬菜放下,一句话不说,又悄悄地走了。别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样的两人,多少让向晚有点刮目相看。向大板一家三口,更是赶着肖挚在的时候,点卯似的,把蔬菜放那也不走。向晴和马秀芬都是盯着肖挚看。哪怕村民们都指指点点地笑话他们,他们也是雷打不动地盯着肖挚。仿佛,要把肖挚脸上盯出来一朵花。向晴眼里那种必须要征服的畸形欲望,向晚就是站的远,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她只是摇摇头,只当没有看到。肖挚是什么人,能不明白向晴的心思吗?她是真没想到,向红都能始终秉承一颗坚定不移的心。虽然,那颗心坏透了,但至少,向红的目标,一直都是肖红军。无论肖红军做过什么事情,亦或是肖红军本人的品格多么的拙劣和恶心。向红都没有改变过分毫。简而言之就是,两个人锁的是死死的。颇有一种,即便两看生厌,也得互相折磨至死的味道。可向晴却进了一条死胡同。似乎,每一个男人,都成了她眼中的猎物。她自诩颜值超高,身材一流,但凡是个男人,都能被她轻易收徒囊中。抱着这样的想法,她放任肖红军勾搭,还妄想勾引她的肖烈。现在,身为军官的肖挚一出现,她的目标,又火速转变为肖挚。或许她有一颗真心,但是被余志糟蹋了。但现在的她,在向晚看来,跟个披着皮囊的行尸走肉,没有区别。她对肖挚的那点念头,很有可能会成为刺向她自己的尖刀。只怕是被反噬,都还不自知。除了觉得可笑之外,向晚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向晴。在人民子弟兵们紧锣密鼓的打猎的同时,向晚也抓紧去学了一下驾照。这个年头,驾照这个东西,在小村镇的管辖,并没有那么严格。即便三轮车出入市区,也不会被纠察。这也是肖烈没有拿三轮车驾照的原因。但是要去了京都就不同了。那分分钟只怕都是查驾照的。学驾照要去进城市区才行。肖烈忙着打猎,就由肖父来接送向晚。赶上暑假,三小只帮着肖母一起带着大宝和小宝。向晚也算是放心了。就这么在进城和栓驴村来回往返了一个多月,才算是把驾照给拿到了手。在公社主任和张队长的帮助下,向晚还在公社租到了一个合适的门面。店面的名字就叫向氏卤肉。庞飞也跟着肖烈进深山打猎去了,店面的装修,就由向老爷子和向二板负责监督。装修的人不多,也就两三个。还是给肖家和向家盖过房子的小工。向老爷子白天来看看,下午就返回栓驴村。每天如此。小工们的动作也很快,只是半个月,就装修好了店面。严格来说,比向晚拿到驾照还要早半个月。向二板手里有向晚给两个弟弟的红包钱。加上这些日子以来赚的,足有小一千了。向老爷子就建议向二板也在公社开一个凉粉店。向二板唯一的优点,就是听爹妈的话。哪怕张秀梅怎么向着娘家,怎么要给张老太好处,向二板都要通过向老爷子才行。。向老爷子没有去找肖烈帮忙找店面。人公社主任和张队长,有肖烈的面子在,但是他们跟人领导们,可是半点关系都没有。今年,私营还没有普及。不好在街上公然找铺子,都是偷偷地用私人关系呢。主要,向老爷子心里有人选。隔日,向老爷子就去了味精厂找余厂长。得知向老爷子想开一个凉粉店后,余厂长直接让秘书给向老爷子在街上找了一个店面。也是巧了,这个店面,就在向氏卤肉的斜对面。向老爷子直接给取名叫二板凉粉。装修还是之前的工人来,只需要向二板稍微监督一下就行。老爷子可谓是用心良苦。烟杆子不要命地敲打向二板。“这凉粉店夏天卖凉粉,冬天就卖烤红薯和糖葫芦。向二板,我告诉你,你敢把店面给张老太,老子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死了都要把你个龟孙儿带去黄泉路!”
“这店面,就是你的后半生,你记住了没?”
在老爷子苦口婆心的训骂诅咒中,向二板哭着指天发誓,向老爷子才信了他。向老爷子也是没办法了。向二板不比向大板会钻营。就是个老实蛋,还是个心里没杆秤,糊里糊涂的老实蛋。又有两个孩子要养,他不为他计划,咋个能放心呢?至于向大板和向晴。向老爷子摊摊手靠坐在街道边。他还能管得了吗?生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想到向大板被老虎咬伤的右手臂,向老爷子朝着地上呸了一口。骂道,“真他娘的造孽啊!”
烦躁地将旱烟吸了又吸后,老爷子起身坐上了回栓驴村的牛车。他就再管最后一次吧~回到家里,向老爷子跟向老太太商量了一番。决定掏出一千块钱,给向大板作为私营生意的启动资金。别管他们想干什么。死之前(去京都之前),他们两个老的,就只能再做这么多了。往后,无论向大板一家三口,作到什么程度,他们两个老的,都不会再管了。等在京都扎根,他也开个凉粉铺子,想来养活自家一家三口,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向老爷子这边计划的差不多。向晚这边,也基本大差不差。洗发水雇了村里人做,在肖烈去京都前,都不会有什么问题。时光悠悠,载着每一个努力的人,慢慢前行。战士们每天都会从山上运下最少二十只猎物。猎到野猪的时候,战士们会直接给了村长,让大家伙直接把猪肉分了。这一举动,让村民们的热情,更加高涨起来。就这样,暑假倏忽而过,就在大家以为深山的野兽,被战士们基本打光的时候。意外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