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向暖,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的女儿?”
萧墨表示不满。许向暖看他一眼,“我们只是血缘上的关系是父女,其实也不算太熟,从出生到现在我们见面次数还不到十次呢。”
“萧墨,陪伴才是最重要的,才不是什么血缘关系,所以对我来说,小舅舅当然比你重要,我当然夸他了。”
许向暖理所当然的说,她好像总是会在萧墨的警界线来回横跳。萧墨习惯了许向暖对自己有话直说的态度,许向暖像是天生就不怕自己。他想着许向暖的话。“这些是你妈妈跟你说的?”
“你怎么知道?”
许向暖好奇,“她也跟你说过吗?”
萧墨陷入沉默。四年前,自己清醒后的半年内,许向暖求自己帮帮她的养母,萧墨帮她养母找了医院,但也仅此而己。因为萧墨并不承认自己‘失智’的这段时间的婚姻。对许南笙除了冷漠就是忽视。有一次,深夜他回家。许南笙突然过来抱住他,说她养母的病情又严重了, 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如今想起,当时房间的灯光昏暗,却将许南笙脸上的泪痕以及无助照得清清楚楚,以至于在四后的今天,他回忆起来,那么清晰。许南笙泪水婆娑,胆怯又小心翼翼的将手绕过自己的腰间,轻轻的圈住,她说她只想要一分钟的安慰。当时的萧墨是怎么做的?他推开了许南笙,冷漠又无情的看着她的泪水,应该还带了一些不耐烦吧。他说:“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哪里来的那么重要。”
萧墨如今想起来,心头一痛,一股突如其来的窒息感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想到了许南笙听到这句话时的表情。她眼角泛泪,泪水顺着脸颊落下,她失望,绝望,痛苦的看着他,她一步步后退,靠在身后的墙壁,明明早已经泪流满面,却紧咬着唇,不想在自己面前再哭出声,好似那样会连最后的一丝尊严都失去了。他原来可以把她那样痛不欲生的表情记得这么深刻。四年后的今天,听到许向暖说得这一番话,萧墨才意识到当初刚清醒没几个月的自己,有多么的残忍。萧墨双手掩面,不敢再去想。“你怎么了?”
许向暖以为自己说得话伤了萧墨,“你这样就难过了吗?不会吧,萧墨,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没有那么喜欢你的嘛。”
许向暖嘴里说着没那么喜欢萧墨,心底又忍不住因为他现在的样子担心,她索性半跪在座位上,一手撑着桌面,一手去抓萧墨掩面的手,“萧墨,你不会哭了吧。”
萧墨感受到手背上的温热触感,他微微的握住许向暖的小手,“许向暖,我好像真的伤害过许南笙。”
“你才知道吗?”
许向暖抽回手,“萧墨,我发现你反应能力真的很差耶。”
萧墨被许向暖怼得无言以对。情绪上想反驳,理智上又觉得她说得是对的,毕竟自己确实是时隔四年才感觉四年前,那件事情,那句话伤害了她。“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萧墨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