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八岁青春岁月里的喜欢,即使是在寒冬腊月,也依旧如夏日的海风,炙热而浪漫。 “江子翊,我想你了”是少女心事,为了这份心事,少年甘愿不辞辛苦风尘仆仆连夜跨越几座城市,只为见她一面。 他租了一辆旧摩托车,带着她兜风。 他是那么冷漠内敛的人,可他为了让她把胸口堵着的闷气全抒发出来,迎着冷风,大声地告诉她,只要大声喊出来,风会把她的难过全部带走。 如他所言,她喊了,难过好像确实一点一点地再变少。 她有些兴奋,问他是不是这么做过。 他说是。 她笑着说不信,因为他不像她,他不是会诉苦的人。 他淡笑不语。她猜对了。 江子翊把车开得很快,那么冷的天,吹在脸上的风像细密的针扎进肉里,挺疼的。 可他们却像傻子似在冷风中呼号。 苏泱被他用围巾裹着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她抱着他腰,紧紧地贴在他坚实的后背,银铃般的笑声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 一辈子…… 他要一辈子都听这样好听的声音! 他要他的泱泱一辈子都这样开心! * 江子翊是当天傍晚回去的。 苏泱站在马路牙子上,望着那道背对着她挥手逐渐远去的背影,脸颊上情不自禁地染上笑意。 思及今日种种,忽然之间,便觉得未来可期。 几年后,杨筱筱致电给刚在维也纳音乐厅结束个人独奏的苏泱,二人随意闲聊时,杨筱筱话多,一不小心便提到了Yang董事长的风流韵事。 杨筱筱倏地沉默,随即小心翼翼想要转移话题。 苏泱却是淡淡一笑,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这时,杨筱筱刚好进屋,忽然脑子就被门夹了下,与此同时,她也把藏在心里多年的困惑问了出来。 杨筱筱问:“泱泱,当初你认定了这辈子就是他了,所以他能将你伤得那么深。那么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认定了就是他呢?”
苏泱望着窗外簌簌落下的鹅毛大雪,沉默了很久,久到杨筱筱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她才慢慢地开口,呢喃出声:“大概是……天寒地冻的世界里,我在他给予的全部温柔里看到了我的未来的那一天吧……” * 除夕夜,苏家和唐家是一起过的。 这么多年来,都是如此。 苏志海和唐泽平是多年好友,各自企业战略发展上,苏氏和唐氏也有项目牵涉。因此,不管是深厚的情谊,还是利益关联,多年来,苏、唐两家始终往来密切。 两家人是在唐氏旗下的酒店用餐。 苏骁对殷虹厌恶到了极致,从不愿和她一桌吃饭,更不会和她一同过年。 苏骁在H市,与苏家二老过年。 每当想到这个,苏泱总会隐隐难过。 苏泱漫不经心地挑着吃了几口菜,耳里听着苏志海和唐泽平聊着国内的市场形势,殷虹和唐母聊着国外的服装展,等了会儿,她终究还是歉然地与在座长辈表示想去趟洗手间。 唐璟注视着她出去的身影,放下了筷子,与众人说了句,起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