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抽烟这么凶。他想了很多很多,瞥了眼烟灰缸,他起身端起走进厨房倒进垃圾桶,随后刷干净。他打开室内的通风系统,进了浴室开始冲澡。期间,他身体有了一些冲动,他紧咬着嘴唇,腥甜的味道吞进了喉咙。他关上旋钮,扯过浴袍披上,都没有擦拭头发便走出去。拿起桌上的手机,他拨出了号码,“上刀刑。”
挂断电话后,他眼睛一片猩红。嗜血因子开始在他身体中躁动起来,他知道自己又犯病了。他赶紧去找药,但是药瓶中的药已经空了。现在只有静园还有为数不多的药片了。他要赶快回去吃药,要不然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赶紧换衣服,潮湿的黑发还在不停的滴答着水珠。当他换好衣裤时,眼白部分已经充满了红血丝。下一刻,他额角绽出青筋,攥紧的拳头亦是青筋暴出,他像极了一头失控的野兽,暴戾如斯,格外瘆人。他打开卧室门就朝着客房冲去,几分理智回归下,他痛苦的跪在地上,体内像是有数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内脏。他想要找到一个发泄口去释放,他像一只野兽朝着客房爬去,理智却告诉他不能。正在这时,门口传来滴的一声。虞笙没有想到刚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她怔愣了一瞬,就赶紧跑过去蹲下身,“砚深,你这是怎么了?”
傅砚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了,他伸手攥住了虞笙的脖颈,开始发力。虞笙的小脸很快变得通红,额上的筋络很是明显。强烈的窒息感传来,虞笙觉得眼睛快要发黑,她伸手去勾男人的脖颈想要按他颈后的穴位,可是手上开始发软。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人影冲来,抬手劈在了男人的脖颈后方。傅砚深手上的力道一松,倒在地上。虞笙猛地咳了几声后,像是一条濒死的鱼大口呼吸着。陆寒洲很是惊讶,他隐隐听到客厅传来男人压抑的声音,他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结果刚到房门口就看到傅砚深死死地掐着虞笙的脖子。他脑子还晕沉沉的,冲过来的时候差点摔倒。“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虞笙摇头,忍着不适探向他的脉搏。“脉象、乱极了,气血相冲,像是多年的病症。只是我曾给他把脉,根本、根本没有发现这样的脉象啊!为什么?”
陆寒洲说,“我从没有见过砚深这个样子。”
虞笙闭了闭眼,“应该是他之前吃药压制了。帮我把他绑起来,我先给他施针缓解一下。等他醒来我问问药在哪里。”
“好。”
陆寒洲经过这事儿后,再没了困意。他站在一旁,看着虞笙给傅砚深施针。虞笙看向他,“昨晚他受到了什么刺激吗?”
陆寒洲答应傅砚深不说,但是看到傅砚深这种情况,他觉得有必要说。“昨晚我们谈论了蛊虫的问题,砚深觉得如果解不了蛊就会和你分开。”
虞笙很是震惊,“他这么说?”
陆寒洲点头,“可能是精神压力太大,所以导致了发病。砚深虽然出生在傅家这种豪门,但是年少时也遭受了不少的磨难,他大哥多次派人暗杀他,但是顾及着父母,他都隐忍下来。后来他建立了风暴组织,操心的地方太多了。”
虞笙看着男人的脸苍白到有些病态,嘴唇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咬破了皮,她心疼的轻抚着他的脸颊,“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这时,她手机传来了振动声。她拿出来一看,是臧行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