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无能为力。“我很想回到面具没有被撕开的日子。那时候的你对我还有笑脸,现在却只有恨意。等我安排好一切,就带你离开这里。”
凌墨伸手覆在她的小腹上,“我会视他为己出,以后我们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虞笙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她发现双手、双脚都戴着铁链被绑在四个床柱上。她知道自己这是又被软禁了。门被推开,一个年约五十的女人端着餐盘走进来。“夫人,先生让我给您送饭。”
“别叫我夫人。”
虞笙眼神冰冷无情扫过去。“我扶您起来吧,夫人。”
佣人走到床头,放下餐盘。虞笙心中积攒的愤怒再也无法压制住,她额角的青筋绽出,大声吼道,“我说了别叫我夫人,滚出去!”
佣人看着她就像是看着疯子一样,连忙跑出去。虞笙紧咬着牙关,五脏六腑的血液全部都涌上了颅顶,为什么该死的人还活着,该活的人却死了?为什么!凭什么!虞笙泪水不断地涌出,她大声沙哑的嘶喊着,“砚深!砚深你回来啊!我求你,求你了……”一声声哭喊传进了站在门外的男人的耳中。他冷睨着地上的浑身颤抖的佣人,“你对她说什么了?”
佣人抬眼,瞳孔瑟缩着,“我就叫她夫人,她就这样了。”
“自作聪明的狗东西!”
凌墨从风衣口袋中拿出一把枪抵在其眉心,随后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子弹穿透了佣人的脑袋,鲜血溅在深灰色地毯上,留下了暗色的痕迹。他打了个电话,让人处理尸体。进了房间后,他走进洗手间将手洗净后来到床边。看着虞笙撕心裂肺的痛哭着,他唇角绷紧,“以后你不会再看到那个佣人了。”
虞笙猛地看过去,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那是压抑太久的恨意,“我不想看到的是你!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凌墨忽的俯身按住她的双手,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那你就好好活着,找机会弄死我!”
“你现在不杀了我,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虞笙眸中的泪水顺着眼尾滑落进耳鬓,“凌墨,我恨你!”
凌墨忽的唇角勾笑,“恨我,也比我在你心中没有一丝波澜的好。我喂你吃东西!”
“不需要!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凌墨忍着脾气,他起身道,“你什么时候想吃了再吃,最多三天,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虞笙偏过头去,绝望的闭上眼睛。听着男人脚步声远去,伴随着门关上的声音。她整个人像是卸下了所有的力气,浑身一丁点力气都没有,全身的血液也像是被抽干了一般。她不敢睁开眼睛,因为太阳是新生的,而她爱的人却永远的留在了昨天。一直到晚上,虞笙都没有吃喝。凌墨担心她脱水,便安排人给她打营养针。虞笙不在苦恼,只是沉默的令人心惊生畏。凌墨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虞笙,说道,“我们会乘船离开这里……”“参加完葬礼再走吧。”
虞笙缓缓转过头,眼神空洞的看着他,“我要和他做个告别。”
凌墨沉默着,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半晌后转身离开。只是先前说过的要带她离开,过了一周也没有实现。虞笙知道凌墨这是同意让她参加傅砚深的葬礼了。第九天,傅砚深被毒杀的案件侦破。因为此次案件社会性质影响严重,所以警方召开了新闻发布会。会上,警方不但公布了傅砚深的死亡原因及过程,还将傅砚深和犯罪嫌疑人傅妍珍的关系进行了解释,两人根本毫无干系,不过是为了引出幕后之人而为之。众人这才明白傅砚深为什么会放弃有颜有才华的虞笙,而选择了心思狠辣的傅妍珍,这样就一切都解释得通了。而警方也对犯罪嫌疑人傅妍珍提供线索而牵出的案中案进行了公布,这就彻底将傅辛博、傅成衍两人锤死。因为这两人牵涉其中的案件众多,犯罪情节严重,所以现已经被收押在拘留所内,等待所有证据集齐后,法院会对其进行起诉。傅砚深的死令人唏嘘,毕竟是天之骄子、商界传奇。所以前来参加其葬礼的人很多,皆是为他惋惜。葬礼这天,傅家人和姜家人都穿着黑色服饰,站在水晶棺旁接待前来吊唁的人。毕竟误会解除了,傅家和姜家仍旧是亲家。傅老爷子和老夫人老泪纵横,哭到昏厥被人抬走。其他人继续接待宾客。不远处的车里,虞笙看着水晶棺里的男人,心脏抽疼。她想要下车,却被凌墨按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