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于暖敛起眉心,“我真的叫虞笙?”
凌墨重重点头。“那我是哪里的人?”
凌墨写:华国江城。于暖喃喃念道着,很是陌生。凌墨又写:去找傅砚深。“傅砚深?他又是谁?”
于暖很是疑惑道。凌墨指了指她的头。于暖问,“我确实是失忆,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
凌墨摇头,他刚想要伸出手给她掌心写字,就听到地下室入口处有声响。于暖快速隐藏到角落里并熄灭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很快,下楼梯的脚步声传来,手电筒照在笼子里的凌墨身上。来人是管家,他朝里面丢了两个馒头还有一瓶水,“吃吧!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能活四年!我要是你呀,在这暗无天日的笼子里,肯定是挺不到四年的。真是不理解,先生割了你的舌头,还留着你的命是为什么?”
凌墨朝角落看了眼,突然冲上前双手穿过笼子抓住了管家的双手。管家吓坏了,他拿着手电筒就开始捶打凌墨的双手。角落里的于暖快速冲上楼梯,她推开地下室的门,刚想要舒口气,就看到傅景逸站在她的面前。于暖咽了下口水,“你怎么回来了?”
“合同处理完,自然是要回家的。”
傅景逸走上前,抬手将她耳鬓的发丝别在耳后,他看了眼地下室门,“你怎么来这里了?下去了?”
于暖点了下头,“我之前看到管家来过,好奇的记下了密码。今晚睡不着,就转到这里来了。笼子里的人是谁?”
“是个坏人。”
于暖并没有问关于自己的事,而是问道,“傅砚深又是谁?”
傅景逸眼底划过一抹震惊,他揽住她的肩头,朝着卧房走去,“回房我详细和你说。两人来到傅景逸的房间,面对面坐在沙发上。傅景逸从烟盒中抖出一颗烟,点燃。“其实我有件事是瞒着你的。”
他深吸一口,然后开口说道,“四年半以前,我在海上救下了你和那个男人,那时候你们已经奄奄一息了。我以为你们是同伴,没想到这个男人却在醒来后要杀了你,我就将他关进了地下室的笼子里。后来言行逼供才知道这个男人是个杀手,他是被人派来杀你的。”
“杀我的?谁要杀我?”
傅景逸说,“傅砚深,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人。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于暖说,“笼子里的男人看到我挺激动的,就在我手心写下了这个名字。”
傅景逸听到不是她自己记起的名字后,心底算是松了口气。“他还写了别的吗?”
于暖摇头否认。她很是不解,毕竟刚才凌墨还让她去找傅砚深。她问,“这个人为什么要杀我?”
傅景逸吸了口烟,“因为你父母曾经得罪过他,最后他打压你父亲的公司导致破产,害得你父母双双跳楼。你十分不甘,就去行刺傅砚深,却没想到傅砚深培养了杀手,他让杀手除掉你。后来的事你也清楚,你被救起后昏迷了三个月,醒来后就和我在一起了,然后我们低调的举行了婚礼,你怀孕再到生产然后到现在。你也知道你撞到了头部失忆了,所以我调查清楚你的事情后不希望你再被仇恨迷了双眼,所以我隐瞒了这件事,给你编造了一个孤女的假身份。”
于暖有的记忆便是,她是被生父生母遗弃的孤女,长大后出了车祸,头部受到了撞击。后来被傅景逸救下并救治,醒来后两人相爱至今。这与傅景逸的解释完全不同。于暖问,“那我真正的父母叫什么名字?”
傅景逸从抽屉中找出了一沓资料,上面正是于家夫妻的资料,他们的女儿正是叫于暖,只不过和她长得完全不像。傅景逸解释道,“你昏迷期间,我给你整过容,因为担心你被认出来。”
整容?于暖照镜子的时候,根本没有看出自己脸上有人工雕琢的痕迹。她看到上面的内容和傅景逸说的没有出入,不过笼子里的男人说她叫虞笙。不知道为什么‘虞笙’这个名字,她感觉很亲切。她将资料放在桌上,“原来是这样。”
傅景逸将烟蒂捻灭放进烟灰缸,他坐在于暖的身侧,握住她的手,“暖暖,我们现在有了祈安,就先不要想那些仇恨。等有机会,我会为爸妈他们报仇的。”
于暖点点头,“好。谢谢你当初救了我,景逸。”
“这就是我们的缘分,这就是命中注定。”
傅景逸看着她潋滟的红唇,喉结滚动了下。于暖看着要凑过来的男人,赶紧起身,“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傅景逸的脸沉了下去。他起身去了地下室,刚好管家打开地下室门。傅景逸抬脚就踹在其胸口上,管家从楼梯上滚了下去,一直到最后一级台阶。手电筒也掉落在地却没有碎掉,正好照亮了笼子。笼子里的男人瑟缩在角落,抬手挡着光。管家痛的浑身不得动弹,似乎腿骨折了。“先生,我这是做错了什么?”
傅景逸抬脚踏在其胸口,“你竟然让夫人看到了密码,她刚才进来过。”
管家一怔,“刚才没有人啊?”
傅景逸哼了声,“我亲眼看到她出来的!真是个废物!”
他又踢了管家一脚后走到笼子前,他嗤笑了声,“凌墨,你有今天的下场都是你自找的。我作为傅成衍的义子,也算是你的哥哥了。你却处处打击我,让我受尽了苦楚,你自己也没想到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吧!暖暖告诉我,你和她说了‘傅砚深’这个名字。没用的,她已经被催眠了,曾经发生的一起她都记不起了。她只记得她和我是相爱的。知道我为什么留下你的狗命、却割掉你的舌头吗?就是为了不让你说话、不想听你说话却还能让你看到我和暖暖多么相爱!没想到你凌墨心心念念守着的女人,竟然会在我身下夜夜承欢,你难受吗?”
凌墨放下手,摇了摇头,他咬破手指在地上写下一句话:不是暖暖,是笙笙!傅景逸冷笑,“你不会再看到她是虞笙的那天了。”
他看向管家,“去把藏獒牵进来。”
“是!”
管家立即瘸着脚上了楼。凌墨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了,他在地上一遍遍的写着‘笙笙’两个字。他听着藏獒的低哼声,随后便是笼子被打开的声音,他也没有回头继续在地上写着。傅景逸养的藏獒嗜血,闻到血腥味便扑了上去,咬在他脖颈上。鲜血溅了一地,将‘笙笙’两个字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