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跟着秦立那个海王去高档餐厅装逼的时候一模一样。她此刻的拘谨，和当时胆小的他如出一辙。害怕碰坏这种看起来比较高大上的餐厅里的物件，害怕说错了话受到服务员嘲讽，甚至有些担心自己的坐姿不够标准被别人说闲话。这处于多年困苦生活养成的自卑，让叶凡打心底里有些心疼。而他自己也明白，他哪怕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却能够毫不在意，轻描淡写，也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罢了。至于说气质，他只能说现在翘着二郎腿的他，顶天算个暴发户。因为他很清楚，气质并不是靠钱养成的，钱只能给他带来底气，而这个底气，却是现实世界中，几乎九成的人都缺少的东西。“橙香樱桃肉、豆花安格斯肥牛、土豪冒菜、糖油果子、青椒辣子鸡、豆豉酥小河鱼，暂时就这几个吧。”

服务员记下离开，对面的李婉晴则问道：“点这么多？能吃完吗？”

叶凡闻言笑了笑。“吃不完打包呗，我主要也没来吃过，都点个吃一下，橙香樱桃肉、糖油果子、豆豉酥小河鱼这三个菜不辣，如果好吃，就给丫丫带回去，这里好像也没有蛋炒饭。”

叶凡放回菜单，同时又想起了上一次和林笑笑吃饭，不由得说道：“而且一般来讲，这种餐厅的份量，都不会太多，放心吧。”

听到叶凡这么说，李婉晴这才点了点头，不由得露出笑容，看向下方的街景。虽然依旧是拘谨的坐着，双腿紧靠在一起，但放在腿上松开手机的左手，和放在桌上撑着脑袋的右手，无疑证明她已经放松了下来。微风吹过，她黑色的长发在鬓角与肩头晃动，配合并不炙热的阳光洒下的淡黄，随便一个角度，都足以当做青春伤痛文学电影中的女主角剧照。叶凡也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直到李婉晴将周围街景尽收眼底后，这才察觉到对面炙热的目光，让她再度红了脸。“你看我干什么？”

叶凡笑了笑。“美景配美人，我在享受生活。”

李婉晴的脸更红了，只能嗔怪着白了他一眼道：“你对那些小姑娘，是不是也这么油嘴滑舌的？”

叶凡瞪大眼睛看过去说道：“你别诽谤我啊，我说的可是事实。”

“切，我见过的男人……”话到一半，李婉晴似乎又想到了那个让她难受的男人，直接停下了话头。是啊，可不是当初一套甜言蜜语，就搭进去了自己一辈子。不过，现在也不晚吧，最起码，遇到了叶凡。这一刻，李婉晴开心的笑了起来。不管以后如何，最起码不用再为丫丫担心了。突如其来的笑容，让叶凡心神一震，有些看呆了。这还是叶凡第一次，在这个女人的脸上，看到这么发自内心的笑容。似乎是察觉到了叶凡的目光，李婉晴这才收敛了笑容，别过头去看向窗外。而这时候，老默也已经来到了店里，站在李婉晴背后和叶凡点了点头，这才走到二楼角落的位置坐下。叶凡想了想，这老默虽然厉害，但自己要不要找点保镖来？“您好，您的糖油果子。”

正想着，服务员就已经端上了菜。李婉晴转过头，看着穿上签子的糖油果子，忍不住笑道：“这不就是糖麻圆吗？而且还没路边摊炸的圆。”

叶凡听到这话也是一乐，点了点头道：“还真像，不过咱们吃就对了，贵应该有贵的道理。”

叶凡拿起一个递给李婉晴，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咬了下去。“比路边摊油少？没有那么甜？”

叶凡嚼了嚼，笑了起来。李婉晴则瘪了瘪嘴道：“还没有路边摊好吃，还这么贵，不过给丫丫吃挺好，没有那么甜。”

叶凡听着她的碎碎念，有些哭笑不得。但他也知道，想让这个一直过着穷日子的女人，接受一份远超物料价格的食品，不是一时之功。而看着她快速吃掉一个后，就停下动作的行为，他也瞬间明白了她的想法，只能安慰道：“好吃就行了嘛，我请客，你放开吃，吃光，待会儿走了再重新给丫丫买一份。”

李婉晴看着桌上的糖油果子道：“我还是喜欢路边摊。”

话是这么说，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还是老老实实的拿起一个吃了起来。叶凡忍不住笑出声来，看得李婉晴小脸一红，有些羞怒的把糖油果子放回去说道：“你笑什么，我不吃了。”

叶凡立刻堆起笑容，拿起一个凑到她嘴边说道：“我的错，我的错，来，我喂你，啊……”李婉晴看着叶凡嬉皮笑脸的模样，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然后夺过竹签自己吃了起来。“臭弟弟。”

叶凡眉头一挑，也是一乐。“你叫我什么？”

“你比我小六岁是吧。”

叶凡点了点头。“那不就是个臭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