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蒋鸽配合的很好,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噱头,所以把我穿女装的表演拉到了最后一个。突然之间变成压轴,我紧张的站在下面都发抖。“如尘,你别怕,待会儿我和苏遇站在最前面给你加油。”
赵幂和苏遇站在我面前。看到他们两个安慰我,我心里的确很宽慰,可是一想到之前很多人说我是变态这件事,心里就无法平静下来。我捂着绞痛的胃部,很感激的看着他们两个。换上师母准备的衣服,戴上假发,即便是擦了一点口红,脸上的苍白还是无法掩盖的。赵幂站在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我,其实目光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解的受伤,不过稍纵即逝。“如尘,你真好看。”
其他人也惊讶的盯着我,“如尘,你不会真的是个女孩子吧?这也太玄幻了,我都开始怀疑我的眼神了。”
听闻,我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苏遇一直陪着我走到了上台的楼梯口。苏遇看着我,笑了笑,目光最终停留在我假发上的珍珠发卡。“如尘,我想你已经找到想一起走下去的人,我希望你能越来越好,去吧。”
去哪儿?我不解的看着苏遇,突如其来的煽情,让我有些吃惊。但是苏遇只是稍稍的推了我一下,让我不得不踩上台阶。台阶上投下一道身影,我抬头望去发现岑辞居然在这里,待我回头的时候苏遇已经不见了。原本紧张的心,看到岑辞后,呼吸窒息,竟然有些同手同脚。不是说是蒋鸽陪我吗?岑辞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拉着我上了台。顿时呼声乍起,也不知道是为了岑辞,还是因为我这身打扮。我诧异的看着岑辞,蒋鸽怎么会同意让他上台的?岑辞……是真的不会唱歌。蒋鸽不怕砸招牌了?我看到台上放着从排练室扛过来的钢琴,然后和岑辞并肩坐下。偶尔还能听到台下的人夸岑辞。“啊,是岑辞!好帅啊!”
天真的人永远都会毫无负担的说出最直白的话语。我微微侧首,十分认同这个人的话,岑辞真的好帅。或许是我心底词句匮乏,只能用这些苍白又直接的形容词。岑辞并没有刻意打扮,穿得都是他平时最常穿的米色休闲衬衣,习惯性的在手腕上挽了两道。又习惯性的推了推他自己的眼镜,略微梳理过的头发,被初夏的风吹起。当舞台的灯光打过来时,岑辞侧首的轮廓更加明显,眼帘低垂,乌发飘然,像是被点墨晕染开的轮廓,白净的肌肤也变得通透起来。淡淡风华,浅浅眼眸。岑辞转头看了我一眼,轻声道,“回神了。”
声音低沉,却夹杂了几丝温柔。我点点头,立即将自己的左手放在琴键上。和蒋鸽排练了这么多天,没想到最后一刻,居然变成了与岑辞合奏。“Am I out of my head?Am I out of my mind?”
“If you only knew the bad things I like,Don"t think that I can explain itWhat can I say, it"s complicated……”是我失去理智了吗?是我的脑袋不受控制了吗?一切都超出了控制,我觉得我中了你的毒。蒋鸽说这首歌是别人要求的,说的就是情侣之间的难舍难分。他还说毕业季等于分手季,所以唱点男女之情渲染一下气氛。所以歌词本都是蒋鸽给我准备的。排练紧张也没有多想,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直到现在唱完,触及到岑辞的目光,好像更加觉得不对劲。难道是我咬词不准确?下面一阵热闹,反响这么好,应该是唱得不错。我和岑辞联手弹钢琴居然一点都没有出错,不知道的肯定以为我们排练很久了。下了台,我跑到蒋鸽面前,“你怎么临阵脱逃了?”
蒋鸽甩了甩自己的手掌,指着淡定走来的岑辞,“你问岑辞,我从来不知道岑辞的心眼就这么一点点。”
蒋鸽掐着一点点指尖比喻岑辞的心眼。我有点哭笑不得,“这到底怎么回事?”
岑辞只是站在我们俩面前,冷淡的扫了我们俩一眼,弄得我和蒋鸽倒像是做错孩子的人。“这歌,你对着蒋鸽唱不合适。以后选歌过问我一下。”
“岑辞,咱们俩到底谁是社长?”
听闻,我立即找出了自己的歌词本,上面全是蒋鸽的标注,不过这次独独没有给我翻译过来。我的英语能力只能翻字面意思,看下去的确有种缠绵的意味,所以我排练就觉得不太对劲。但是因为时间紧迫也没有去查,更没有去问。我看着蒋鸽,蒋鸽双手合十对着我,“我错了,我是受人所托,希望你穿着女装唱这首歌的。”
我刚要查歌词,苏遇和赵幂冲了过来。“你们学校的男生疯了吧?后台门口都堵住了。”
赵幂拉了拉裙子,像是好不容易挤进来的。“都是找如尘的,毕业合照,牛逼了,这下想不出名都不可能了。”
苏遇对着我竖起了大拇指。我抱紧自己的书包,直觉的想要跑,但是门都被堵了。我到底唱了什么?蒋鸽将功赎罪,“这样,找个人穿如尘这一身引开敌军,让岑辞再带如尘走。”
一群平均身高在一米八的男生,先不说能不能穿上我身上的衣服,即便是穿了也很奇怪。最后还是赵幂自告奋勇,“我来,然后我和苏遇一起跑,大家都知道如尘和苏遇要好,一定会相信的。”
赵幂动手想直接把我头上的假发摘下来戴在自己头上,我压住她的手。“发,发卡,我要拿走,我怕掉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岑辞就站在我旁边看着我,目光直白毫不掩饰。大家都慌慌张张的根本没有问我发卡的来历,我收好发卡,和赵幂换了一身衣服,然后跟着岑辞从厕所的窗户跳了出去。临走的时候还听到赵幂的疑惑的问话。“我岑辞哥什么时候对如尘这么好了?岑辞哥不是见到如尘都恨不得绕道而走吗?”
苏遇打断赵幂的话,“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跑出学校后,我以为岑辞会让我直接回家。但是他却把我塞进了出租车,直接错过了我回家的路。“这……我们去哪儿?”
“你不是想知道你到底唱的什么东西吗?我带你去了解一下。”
岑辞看着车窗外淡淡的开口。我跟着岑辞走到奥阳酒店门口,顿时红着脸不敢看他。“言教授和师母受邀去参加毕业聚餐,没个十一二点是回不去的。”
“你怎么知道?你都想好了?”
我脱口而出。岑辞不说话,但是脸上的神色好像在说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