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一听,顿时吓了一大跳:“我的天啦,怎么会一下子抓住这么多坏蛋呢?”
高个子警察说:“没办法啊,最近天气太热了,很多人按捺不住他们内心的邪恶想法,都开始走上街道上到处干坏事。”
“那这些家伙都干了些什么坏事?”
阿诺问。 “抢劫、偷盗、人身伤害、恐吓、诈骗、破坏公共设施、毁坏他人财物,什么都有,可把我们忙坏了。”
“阿诺警官也参与抓坏蛋了吗?”
“那是当然。”
高个子警察说。 “你们抓了这些家伙,准备把他们怎样处理呢?”
“最近市政府有一项计划正在等待通过表决,有很多议员想让这些家伙去干活,干最脏最累的活,来减轻他们的罪行。”
“哈哈!”
阿诺哈哈大笑起来,“那岂不是跟我学校处罚学生差不多?我和丹尼尔就被校长先生要求打扫厕所和教室,每天放学的时候累到半死。”
“那有什么办法?这些家伙被关进监狱也不老实,整体在里面捣乱。他们吃的可不少,对食物还挑三拣四。必须让他们干活来消耗他们的体力,同时也通过体能锻炼来感化他们的人格。”
“哈哈,是个好办法,不过这样有用吗?”
阿诺问。 “这我也不太清楚,总之下周四就准备表决。让他们和工人们一起干活,体会干活的艰辛,有可能会对他们产生一些正面效应吧!”
“好吧,但愿如此吧!”
阿诺说。 “你最近有什么打算吗?”
高个子警察问。 “我很快就要放暑假了,打算这两天去看望那个死掉的越狱犯,就是那个叫杜兰德的家伙,我想给他的坟墓送一束花。另外,等会儿我想去找找马克的家人和同事,向他们打听马克的墓地在哪里。我想去看望他,也给他送束花。”
高个子警察说,“你要送的花真多,你可真是很特别呀!其他像你这么大的小孩都应该要出去旅行了,而你却要去干这些活儿。那个叫杜兰德的家伙的坟墓我知道在哪里,到时候我有空可以送你过去。至于你说的马克,我不知道他是谁,只能麻烦你自己去找了。”
“谢谢你,一点都不麻烦!”
阿诺说。 “好了,我该换其他同事来值班了,你现在准备回家了吗?”
阿诺看了看表,说:“那些工人差不多快回来了,我想去找找马克的家人和同事,向他们打听马克的坟地在哪里。”
“好的,我等会再离开,这会儿我会在附近盯着你。一旦发生可疑情况,我会马上出现。”
“谢谢!”
阿诺走了两步,又回过头,“阿诺警官最近这些天还好吗?”
“他还是老样子,这几天一下子抓了那么多家伙,可把大伙给累着了。”
“他也累着了吗?我是说阿诺警官。”
“他还好吧,警长身体很强壮,又比我们所有人都聪明,破案的功夫十分了得。这些年带着我们出生入死,破了很多大案子,这点小事不会令他太费神。”
“哦,可你们为什么会这么累呢?”
“天啦,抓了这么多怀家伙,要一个一个审讯,要押送他们。怕他们途中干坏事,又怕他们跑掉,得时刻警惕呀,当然会很累了。”
“阿诺警官不需要参与这些工作吗?”
“警长不需要干这些工作,他会寻找线索和等待时机,一旦时机成熟了就会布好局,让我们出手,这次就是他带着我们抓了那么多家伙。”
“哦,他真的很棒。”
阿诺说,“不跟你聊了,我该走了,再见。”
“再见,路上小心,发现危险情况马上逃跑,我会在附近保护你。”
“好的。”
阿诺走了几步,又回过头:“魔鬼乐园最近还好吧?”
高个子警察沉思了一会儿,说:“那里最近不是太好。”
阿诺脑子里立刻闪过朵拉的影子,焦急地问:“怎么了?那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里前几天都停业了,因为我们前几天就是在那里抓了几十个坏蛋,当时还发生了打斗,我的两个同事都受伤了。”
“天啦!”
阿诺更加紧张了,“伤的严不严重?”
“还好,因为对方有几十个人,而我们才几个。要不是警长提前布好局,我们可能损失就大了。不过关键的时刻警长赶过来帮助了我们,那两个同事只是受了一点轻伤。”
“那真是太好了!”
阿诺舒了一口长气,“那其他人都还好吧?我是说魔鬼乐园的员工,我有个朋友在那里上班,她是个女孩子,我不希望她受到伤害和影响。”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高个子警察说。 “那里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营业呢?我想过去看看我的朋友。”
“可能过两天就会开业吧,我帮你查一下,你稍等。”
高个子警察低下头在电脑上查询了一番,说,“下周一,也就是明天,那里就可以营业了,到时候你就可以过去找你的朋友。”
“真是太好了!”
阿诺开心地蹦了起来,再次对高个子警察挥了挥手,朝那家大超市跑去。 现在天色还有一点早,回到这里的人还是太多,超市门口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在排队。 阿诺过去逛了一圈,没有看到马克的那些同事。 他用几枚硬币买了一瓶汽水,坐在门口的太阳伞下面,也就是马克曾经坐过的那个位置上。才喝了几口汽水,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过了十五分钟左右,附近的人开始多了起来,有不少人陆续朝这边走过来,排队进入超市。 阿诺睡的很沉,他实在是太困了。 睡梦中,他听见有很多人在排队陆续进入超市买东西,他还听见了那只腊肠犬的声音。 那是马克的狗,它依然和那个三十多岁的工人住在一起,阿诺前两天放学的时候曾经看见那个工人带着它到河岸边散步。 他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就像灌了沉重的铅一样,怎么都睁不开。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有个人走到他身边,好像就是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的怀里抱着那只腊肠犬,它就在他耳边发出“呜呜”的声音。 阿诺很努力地舔了一下嘴唇,曾经有人告诉他,如果做噩梦的时候醒不过来,可以吐一吐口水,这样马上就能醒过来了。 果不其然,他终于醒过来了,朝四周望去,却没有发现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和腊肠犬的影子。 奇怪,他们去哪了呢? 他揉了揉眼睛,起身朝超市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