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靠近,身后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拖油瓶的声音,“爹娘,我回来啦!”
周凌越:“……”夏舒舒扭头跑了过去,周淼这些天跟隔壁家的小姑娘打得火热,每天都要找她玩儿,这不早上又跑去她家喂鱼去了。显然,她是被跳跳拽回来的,虽然主宴设在了晚上,但中午一家人还是得单独聚一聚的,跳跳急着回家做饭,只能把周淼揪回来了。“怎么样?要到小鱼了吗?”
周淼一脸愤恨,“花花太小气了,本来我还想跟她分享蛋糕呢,现在看来用不上了!”
“那你试试先分她蛋糕,说不定她就主动送你小鱼了,这叫……”“礼尚往来!娘,我懂的!”
“这就对了,你跟爹爹去复习昨天学的数学吧,娘要开始做蛋糕了。”
一听说她要做蛋糕了,周淼心情大好,“嗯,爹爹比淼淼大,蛋糕也要大大的才行!”
“好。”
她宠溺了摸了摸小棉袄的脑袋。中午因为周焱没有回来,蛋糕便没有吃,午饭随便对付了两口,还顺道给周淼做个小碗蛋糕,小姑娘就没怎么吃饭了。下午更是迫不及待要给周凌越送礼物。她自己个儿编的舞,配的是夏舒舒教的生日歌。夏舒舒协同跳跳坐在一旁,拍着手给她打节奏。小姑娘一本正经地唱得很投入,“祝你生辰快乐,祝你生辰快乐,祝你幸福祝你健康,祝你前途光明,祝你生辰快乐,祝你生辰快乐,祝你幸福祝你健康,有个温暖的家庭……”周凌越本想学着夏舒舒的样子打拍子,但想到跳跳还在,他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板着脸一本正经地欣赏完小棉袄的唱跳表演。搞得小棉袄有些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不喜欢这表演,余光也一直在偷偷看夏舒舒的脸色,后者便推了他一把,“不喜欢啊?”
这歌总不能也是周淼编的吧,他敢说不喜欢吗?男人板着脸一本正经,“喜欢。”
夏舒舒便安慰周淼,“你爹爹这是害羞了,你仔细看看他是不是在偷笑?”
周凌越绷不住地露出了笑脸。小棉袄这才敢松一口气。顺道又进了周焱的屋子,替他将写好的诗拿了出来。别说,小刺猬的诗用词虽简单,但气势还是挺像那么回事儿的,而且他这字迹是越来越像周凌越了,笔锋强劲有力,一点儿都不像个孩子写的。周凌越从小所受的教育,让他对孩子的期望还是更偏向于周焱这种表达方式的。字写得这般有力,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夏舒舒开口建议,“要不我请人将这字裱起来。”
周凌越听劝地递了过来,但手却没有收回去。“嗯?”
夏舒舒不解。“你的呢。”
哦,差点给忘了。夏舒舒赶忙起身进了房间,再出来时,手里便多了一个纸包。周凌越满心期待。他如此期待,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进屋看吧。”
周凌越不依不饶,“那你跟我一块儿进去。”
既是他的生辰日,他总是要些甜头的。跳跳也是个识趣的,赶紧拽住了周淼,“淼淼,不是给花花留了半块蛋糕吗?我们给她送过去吧。”
周淼一听这话,想炫耀的心更是抑制不住,“嗯!”
等到这一大一小出了们,夏舒舒只得同意跟他进屋,毕竟她想看看他衣柜里有没有衣服配的,她平日逛的成衣店都是些平价产品,怕他瞧不上,何况她也不清楚他衣服的尺码,所以才选了这种均码款的……玉带。打开纸包的时候,周凌越明显是有点失望的。她不是爱搞发明创造吗?他还以为她会做什么稀奇玩意儿给她呢。原来是只是根玉带啊。夏舒舒终于明白周淼的忐忑了,“不喜欢?”
这可是真玉带,上面的玉也是真玉,花了她五十多两呢,虽然是他给的银子吧,但她对自己可没有这么大方的,盘头的簪子还是檀木的呢。她噘嘴,“很贵的好不好?”
周凌越只是有些失望,但想想她也没做过女工,孩子们的衣服从来都是买的成衣,虽然想要她亲手做的东西,但可能有些太为难她了,而且以她对钱财的喜欢,送她玉带,心意已经很重了。他没有说话,只是起身走向了床头。夏舒舒心里憋着一股气,哼,不识好歹,不如送他个便宜香囊得了,还是塞药草的那种。周凌越却捏着银票转过身来,“娘子破费了,这是下个月的上供。”
夏舒舒愣了愣,他最近有些过于大方了,而且玉带才五十两,这里却有二百两。“这……我还有呢。”
“有是你的事儿,给是我的事儿。”
不要白不要,她折好银票放进了怀里,像他这样的贵族,对银钱没有概念,还得是她替他存着,将来去了京城,送一件礼都是动不动几千两的,哪能让他这般浪费的。只是收了这银票,她不免对刚刚的抱怨有些心虚。人家在乎的是礼物的贵重与否吗?人家在乎的是心意!周焱写的诗不就挺喜欢的。周凌越瞧着她眉眼弯弯的模样,心里猫抓似的,弯腰便凑近了些,夏舒舒原本站在桌前,瞧着他靠过了,又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她后腰便抵在了案桌的边缘。“今日是我的生辰,娘子就送一条玉带是不是有些太小气了?”
说话间他单手压在了桌面上,距离近得几乎要压在她身上。既然已经答应给自己,也给他一个机会了,夏舒舒也豁然,“是有点。”
她伸手双手垫脚圈在了他的脖子上。周凌越被她突如其来的主动和大胆惊住了,手上一软,差点真压在了她身上。他弯了腰,她也更方便地送上了自己的唇。只是这一次,就不是蜻蜓点水的脸颊吻了。周凌越浑身一软,全身的重量就压在了她身上。夏舒舒的小身板哪里撑得住他,惊叫一声便摔在了桌上,她翻身想起,周凌越却又急不可待地捏住了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掰了过去。她张口想拒绝,却又刚好给了他乘虚而入的机会。他吻得又急又凶,让她未能说出口的话,最后都变成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