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们生孩子的时候她可以救,若躺下的是她,谁又能来救她呢?夏舒舒态度坚决。“焱焱还小,而且你姐姐那里我还可以做实验,我一定能治好他们的。”
反正是不可能生孩子的。早前不知道的时候他确实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但现在她既然亲口承认,周焱和周淼不是她生的,周凌越却沉默着没有吭声。他爱她,自然希望能跟她有一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也想将亏欠于周焱兄妹的爱,全都补偿给另外一个孩子。他也不求多的,甚至也不在乎是儿子还是女儿,只要一个属于她生的孩子就好了。但此时的夏舒舒这般激动,他深知她是什么脾气,只能等她心情好了再哄了。“嗯,我相信舒舒,你一定可以治好他们的。”
用着哄小孩儿般的口气说着话。夏舒舒撅着个嘴,老大的不高兴了。“你去换身衣服,晚点我带你去拜见王通判,昨夜的消息是王夫人带过来的,她想必也吓坏了。”
一听他提起林娉婷,夏舒舒的注意力才被转移了过去。风风火火又出了门。林娉婷吓得不清,一大早就觉得肚子不大舒服,夏舒舒顾不得感谢王翰林,赶紧替林娉婷检查了一番,好在孩子还是挺健康,是她思虑太重,心理作用。见到夏舒舒平安,林娉婷的状态果真很快便消失了。三日后,夏山来报喜说夏锦绣醒来了,说是要请她过府感谢,夏舒舒知道他这是瞎传话,夏锦绣这会儿得了儿子,想必得意得很,怎么可能想起来感谢她,要真有那想法,白秀娥早就提着礼物过来了。这母女俩早就没救了,希望夏锦绣到了京城后吃了苦头能消停些吧。天气突然降温了,夏山守了三天,身子都佝偻了,夏舒舒好意送了他一副安神丸,嘱咐他好好睡一天,河道工程快完工了,更要小心谨慎才是。而且,夏锦绣应该很快就会上京去了,到时候他也会少操许多心了。听了这话,夏山却是不解,“你怎么知道你大姐会上京去?”
夏舒舒嘿嘿笑了两声,“她俩可没藏着啊,不早炫耀过了吗?人家是京城来的,就等着夏锦绣生了儿子,母凭子贵呢,如今得偿所愿,肯定是要跟着那个人走的呀。”
夏山想了想,觉得也是,儿子都生了,再怎么也得给个妾室的身份吧。“唉,走了好啊,走了我眼不见心不烦,我也就不操心她的事儿了。”
夏舒舒在心里瘪嘴,那可不好说。但她面上笑嘻嘻的,“没事儿,阿爹还有我嘛。”
又风平浪静的过了半个月,木子却登门来了。周凌越不在家,她便没有急着赶人,木子仍旧冷着一张脸,她走路时腿有点跛,与她冷面冷言的样子显得十分地违和。夏舒舒也愣着脸,“干嘛?”
“我家公子回来了,允诺夏大夫的一千两黄金,难道不想要了吗?”
一千两黄金啊。夏舒舒双眼放光。黄金与白银有是十倍的差,也就是一万两白银啊,这一趟出诊抵得上她这两年的奋斗了,其中还有一半是周凌越的功劳。可以养活大半个军队了。但……她的主子可是本书最大的反派,毒蛇魏王啊。夏舒舒有点儿犹豫。李祁虽不是柳鑫,但也却是个视女人为玩物的浪荡子。她不是对自己太自信,只是觉得她孤身一人前往很是不妥。“能……给我送过来吗?”
一千两黄金她也想要啊呜呜呜。木子冷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我家公子登门?”
夏舒舒无语白眼,果然一句好话都说不完,“你送就行了啊,你不也来了吗?”
木子扯了扯嘴角,一时间被她噎住了。夏舒舒又同情地看了看她的腿,“你这腿能使上劲,应该还能救。”
闻言木子双眼放光,“真的?”
夏舒舒抿嘴微笑,“你将金子送来就能成真啦。”
木子又跨了脸,“公子是想叫你去看看小公子。”
毕竟在肚子里憋久成傻子的案列他们也见过不少的,得确认那孩子没有问题才行。夏舒舒恍然大悟,“你早说不就得了,摆个脸色给谁看呢?!”
既是有求于人,她也得甩点脸子了,不然他们真以为她好说话得很呢。闻言木子的脸色果真难看了许多,“夏舒舒,你别不识好歹。”
门前的人双手环凶,“那你找别人去看呗,我可不敢去那宅子,万一又把我扣下来怎么办,我就是拿金子也没命花啊。再说了,你家主子规矩多得很呢,我一个妇道人家,跟他碰面了,那对他影响都不好。”
她的话像雨点一样噼里啪啦,紧锣密鼓地砸了下来,木子都快被她砸晕了,闷着个脸瓮声瓮气地警告:“你真不去?”
“不去。”
说着就要关门。木子便想动粗,夏舒舒早知她粗鲁,眼看她要出手便赶紧往门后躲了躲,“风影!”
被叫的人如同鬼魅一样专了出来,因为忌惮着李祁要到渭州,周凌越不放心她,出门也将风影留下了。风影是暗位,木子并未见过,但他身手不凡,绝不是木子这种三脚猫能抵抗得了的。木子很快便败下阵来,她面色阴沉,咬着牙,一副要将风影撕碎的模样,奈何又打不过,而且这身法,跟那天绑她的人如出一辙,想起夏小弟被她打断的腿,木子心里也有了几分猜测。因此看先风影的目光就很是狠毒了。夏舒舒冷笑,“同样的地方我可不会栽两次,有求于我,就拿出求人的诚意,一千两黄金虽然很多,但我也没有缺钱到不要脸的地步。告诉你家主子,要我登门,我就要带外男,是你们先不仁的。”
风影随着她的话举起手威胁,木子吓了一跳,扭头便跑出了甜水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种感觉确实舒服,她抬手想跟风影击掌,后者面无表情,徒留她举着手掌很是尴尬。为了缓解尴尬,她只好左手拍在了右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