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人,许瑶池一句话你就跑得飞快,我叫你你都没这么听话,你有了她,就不会要我了。”
周凌越赶忙将她抱了过去,夏舒舒手脚并用挣扎着想推开,喝醉之后她的力气大了不少,竟一脚将他踹到了车壁上,周凌越的后背被撞了个结实。偏偏这个时候夏舒舒还打开车窗想翻出去,他顾不上背疼,急忙扑过来将她拽了回去,又急匆匆地关上了车窗。“危险,不能打开。”
这一次他用上了全力,夏舒舒被他紧固在怀里,竟是动弹不得,只能眨着眼哭,边哭还边唱:夜色茫茫罩四周,天边新月如钩回忆往事恍如梦,重寻梦境何处求人隔千里路悠悠,未曾遥问星已稀请明月代问候,思念的人儿泪常流月色蒙蒙夜未尽,周遭寂寞宁静桌上寒灯光不明,伴我独坐苦孤零人隔千里无音讯,却待遥问终无凭请明月代传信,寄我片纸儿慰离情一声一声,唱得凄苦又无助,她想家,特别特别的想。但这世界离她的家好远好远,连思念都漂不过去。周凌越就那样紧紧地抱着她,听着她将这首歌唱完才反应过来,这是一首思乡的曲儿,她……这是在想家。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地将人抱得更紧了些,低头靠在她耳边呢喃,“舒舒,我和孩子都在这里,这里才是你的家。”
怀里的人泪流满面,“不是,我家不在这里……”喝醉之后,思家之心更是昭然若揭。周凌越满心苦涩,又将胳膊收紧了一些,“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成为你的家人?我以后都不跟许瑶池见面了好不好?”
夏舒舒抿嘴费力地扭头去看他,“不好!”
周凌越便松了一些,让她转身面向自己,“为什么……不好?”
“因为,她是你的官配呀。”
他虽然没有听过这个词,但早已习惯她经常性地说出这些奇怪的话,而且结合语境,其实理解起来并不困难,“不,舒舒才是我的官配。”
夏舒舒咧嘴笑了笑,笑完她又接着哭,“你骗人!你还天天跟她混在一起,都没有等我起床。早上,孔嬷嬷还说你跟她一块儿出门了。”
周凌越便将她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口,“那是孔嬷嬷骗你的,我早上不是因为许瑶池才出门的。”
孔嬷嬷一直想撮合他与许瑶池他是知道的,但她不应该在夏舒舒跟前胡说的。她的家乡那么远,如果她真的走的,他这辈子都找不到她了,一想到这个可能,周凌越就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手上的力气也大了许多。夏舒舒被他抱得生疼,“你太用力了,疼。”
他只好又松开了些,“我以后再也不跟她见面了,不伤心了好不好?”
他忽然又明白过来了,她说她是从未来的,那么在这段历史上,是不是原本留在他身边的是许瑶池……所以才会让她这么不安?“舒舒,你的到来已经让我变得不一样了,所以未来也是不一样的,明白吗?”
夏舒舒似懂非懂,张嘴又要唱,“夜色茫茫罩四周……”周凌越心头一紧,急忙低头将她剩下的歌词堵在了喉咙里。男人的双唇薄凉,软糯。夏舒舒却脑袋昏沉,唇舌发干,身体也因酒精上头热得厉害,被他凑来吻住双唇,一时竟觉得清凉无比,她干脆主动反吻过去,抱着他像啃果冻一样。周凌越一直压抑着的痛苦和欲想,顷刻便被她带了出来。他正直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挚爱之人夜夜同枕同眠,岂能不算折磨,只是她不愿意,他就绝不会强迫她。昨天等到她答应,他兴奋了一整天,结果被许瑶池拖住了后退,满腔的热情正憋得无处发泄。她却在这时主动凑了过来。周凌越握着她的手腕,很快便找回了主动权。夏舒舒被他压在车壁上,整个人都觉得难受得紧,慌忙想将他推开,但这次她脑袋发热,意志力薄弱,他稍微一坚持,她就缴械投降了。“这……不太舒服……”她一手被高举着压在车壁上,身子扭成麻花状,能舒服才有鬼了。这话对男人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周凌越喘着粗气,“那怎样才能舒服?”
夏舒舒虽然脑子昏昏沉沉的,但这种场景问这话,还是让人觉得脸颊发热。她低头想躲,“不知道……”周凌越却得寸进尺地低在了她的额头,“那回家好不好?”
夏舒舒懵懵懂懂,听见回家二字几乎是双眼放光,她想回家的,想爸爸和妈妈,还有她家的狗子。她点头如捣蒜,周凌越也心满意足,虽然险些差枪走火,但他实在没有在车上的癖好,毕竟风雷还在前面赶车。更何况……她还说不舒服。他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风雷却感受到了车门后的视线,马鞭扬得飞快。马车抵达王府大门之后,风雷几乎逃命般将缰绳递给了守门人,“我内急,你来栓马车。”
那人急忙应过去,随即看到周凌越将夏舒舒从车上抱了下来。夏舒舒是好看的,这会儿因为喝多了,脸色绯红,半眯着眼,松开的领口显得整个人更加风情万种。守门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周凌越横眉看了过来,吓得他赶紧把头低了下去。周凌越这会儿倒也不害羞,弯腰直接将人抱起进了大门。夏舒舒伸手抱上了他的脖子,打着哈欠显想睡觉。睡意朦胧间又感觉到有人在解自己的腰带,她不得不睁开了眼睛,正好对上了男人一双炙热的眼睛,“这样躺着舒服吗?”
说话时眉眼上扬,语气中还带着一丝调笑。夏舒舒脸一红,抬手想阻止他的行动,但身子软绵绵的实在没有力气。而且醉酒大哭过后,她心里发慌,脑子也空空的,什么理智都没有了。她是喜欢他的,对他自然也是有念想的。更何况,她伸手探过他厚重的外衣贴在了他腰腹,嗯,腹肌还在。夏天的时候就发现了,那时候理智尚在,还要脸,不太好意思去摸,现在反正她脑袋空空,随心所欲就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