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盛宴,皇帝也开了金口,允许后妃一道出宫,到时这些个小辈儿也都能聚一聚了。从宫里出来后,夏舒舒就摸出小镜子给自己上了药,之前在宫里,因为要把脸给太后给周贵妃看,她都是忍着没用自己的药,如今也不用给旁人看了,自是没必要顶着这样一个巴掌的。一旁的花蕊倒是早就用上了,只是她的脸伤得比较重,即使用了自己的药,效果也不是很好,一看到花蕊这脸夏舒舒就来气,“你怎么不打她们呀!”
花蕊低着头也是委屈。周凌越却很赞同,“花蕊与你不一样,她若出手,贤妃不会善罢甘休的。”
夏舒舒噘嘴不乐意,有什么不一样的,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都是人。但她不会自讨没趣儿跟周凌越讨论公平的问题。下了马车后,跳跳和夏小弟,以及程蔚何秋雯早已等在门口了,七日不见如隔三秋。尤其是跳跳,看到夏舒舒的脸就开始哭,夏舒舒还得去哄。程蔚虽然没说什么但板着一张脸递来了药膏,显得也很是不高兴。何秋雯又劝了劝她,将她哄回去了。安抚好这老老少少后,夏舒舒也觉得一身疲惫,虽然太后皇后对她很好,但毕竟是在宫里,随时随地都要紧绷着,哪有在王府里舒服。她蹬了鞋子就要靠在了软榻上,周凌越却自觉地关了门,夏舒舒成大字状摊着,“你关门作甚,让跳跳来伺候我这个大姑子!”
见了李玲珑之后,她忽然也觉得自己对跳跳太好了,以至于忘了自己本来也是大姑子的,这还没成亲呢,当然要哄一哄她的。少了外人在场,周凌越本性完全暴露,他笑眯眯地凑到跟前,“我伺候你不行吗?”
夏舒舒顿了顿,舒坦了几天差点忘了他是个能折腾人的。她心里警铃大作,“这……有些为难靖王殿下了吧。”
说着收了手脚,原是想躲他一些,结果周凌越得寸进尺,干脆便躺了下来,小小的软榻哪里能装得小他这么长的一条,夏舒舒就想跑,却被他长手一伸禁锢在了怀里。“我会摔下去的!”
“不会,我抱着你。”
今年的暖春来得特别早,这一天,两人穿得都不是很多,她明显能感觉到周凌越攀升的体温,夏舒舒脸一红,“这还是白天呢!”
“我知道。”
“知道你还……”嘴巴可以说谎,身体却诚实得很,周凌越叹气,他原本也没想做什么,但就是忍不住想靠近她,搂着她,结果人心就是这么贪婪,亲亲抱抱之后又不满足。他翻身便坐了起来。夏舒舒以为他良心发现,大白天变狼实在不妥,正要松一口气,这人却突然弯腰将她横抱了起来,她吓得花容失色,“你想做什么?”
“软塌……有点儿小。”
影响发挥是不是?夏舒舒无语,只能任由他将自己丢进了软被之中。所以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呢。太后宫里准备的东西都是极好的,但还是没有她的纯棉被套舒服。她抱着被子滚了一圈,那被褥上还有淡淡的药香,自打她学医后,周凌越身上的香囊也全被她改成了药囊,两人身上的味道都差不多,不过人是闻不见自己身上味道的。所以她只觉得这是他的味道。“这几天你也睡我房间呀?”
“嗯……”若不是睡这房里,他根本睡不着。夏舒舒笑他,“你那房间干脆拆了给我做药坊得了。”
某人悄摸着解她的腰带,“也可以。”
他是无所谓的,就怕她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