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见这种场面,她心里有点乱,想冷静一下好好想一想。周凌越气得脸都绿了,“夏舒舒,你不准走。”
明明心虚的是他吧,怎么搞得好像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儿一样?夏舒舒鼓起了腮帮子,“我走了你又能怎样,废了我给文良郡主腾位置吗?”
想都别想!周凌越凶狠地盯着李祁,恨不得现在就乱刀砍死他,明明她就是生气了,他还要火上浇油。见他没有立马否认,夏舒舒有点失望,她转身就走,李祁见此又亦步亦趋地追了过去,周凌越本想追上去的,许瑶池又连忙伸手来拽住了他,“靖王妃还在气头上,让她一个人冷静一下吧。”
周凌越甩手推开了她,“你少说两句她就不会生气了。”
许瑶池咬着下唇很委屈,“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周凌越烦躁地看了她一眼,“你自己去祈福。”
少在他跟前晃。许瑶池还想说话,他却已经转身去追人了,然而李祁却不是个好对付,他来之前就已经嘱咐过身边的护卫了,小水和阿金迟迟没离开也是为了拦他而已。眼看他们要动手,风影也跟着出手了,不过阿金与小水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风影一人难敌四手。周凌越也被迫加入了这场战斗中。等到夏舒舒与李祁走得看不见身影,这二人又如同鬼魅一样消失了。周凌越这会儿气倒是消了一些,李祁明显是故意挑拨他们的,也怪他,只要牵扯上夏舒舒,他总是无法冷静,即便知道李祁是单方面的缠着她,他还是会生气。这本来也不是她的错。许瑶池见他冷静下来了,便想再度来拉扯他,周凌越却横眉冷目看了过去,“那日的事儿,关乎文良郡主的名声,我不提也是为了郡主好,若郡主不止羞耻非要将此事往外说,即便到时丢了颜面,我也绝不妥协,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我此生只有一个娘子。这话像是梦魇一样反复出现在许瑶池的梦境里,她嫉妒得发了疯。她双眼含泪,“可是,瑶池对靖王殿下也是真心的啊。”
周凌越冷笑了一声,“文良郡主的真心,本王无福消受。”
“靖王殿下……”周凌越的警告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她执意不听,他也无能为力。许瑶池还想追过去,周凌越却又出言警告:“请郡主不要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以免寒了父王的心。”
明知许瑶池的心思,还要将她派来,越帝也是老糊涂了不成。他说完这话便追上了夏舒舒同李祁的方向,可惜寻了一路都并未找到二人的身影,偏偏这个时候又有下属找来,周凌越犹豫片刻到底还是跟着去处理公务去了。他对夏舒舒自然还是信任的,气头上跟着李祁走了也就罢了,她不会胡来的。二人各自忙到傍晚,夏舒舒虽然没做什么事,但因为李祁一直跟着,她心烦意乱也觉得累得很,早早便想打道回府了,偏偏这李祁还想拉着她游荡,“听说徐州的河景很美,要不要去逛一逛?”
逛也不会同他一起逛的,夏舒舒摇头:“我累了,回客栈休息吧。”
李祁可不想送她回客栈与周凌越冰释前嫌,“舒舒你应该不想看到靖王吧,不如我给你重新找个客栈。”
她一副看白痴的模样看着他,“那可是徐州最好的客栈,你在想什么呢。”
李祁顿了顿,“那我送你回京城吧。”
她无语,“神经。”
他急忙追了过来,“我说真的舒舒,你不想知道你生孩子那天,李凌同许瑶池做了什么吗?”
她停下脚步,这个倒的确挺想知道的,连被告白都如实相告了,这件事却隐瞒不谈,她脑子总有些龌龊的想法,但而后又觉得那时候他肋骨都插进肺里了,就算想这样那样恐怕也有心无力。但周凌越在心虚,她不得不在意。尤其是李祁还加了个生孩子的前天。那个时候她被人甩进池塘,与黑衣人搏斗,又独自准备好了剪刀和热水,最后还是把惢惢生在了柴房里,这些事儿她知道不是周凌越的错,但难免还是会有些埋怨的。如今还知道她在痛苦挣扎的时候,周凌越可能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儿,她就更难过了。“那你告诉我啊。”
李祁扯着嘴角扬起笑意,“是他对不起你的。”
这不废话吗?夏舒舒没好脸色,“到底做什么了?他俩睡了不成?”
李祁被她这直白的话说得有些面红耳赤,“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