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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扎根笑着说:“那就按大伯说的!”
“表侄,来,咱——爷俩——爷俩——比划——比划——几个。”
孙海结结巴巴地说道。
“海哥,你今儿个喝得也差不多了。明儿个你俩再比划吧。”孙河笑道。
但孙海却摆了摆手,“那——那——不行,明儿个——是明儿个的——事。咋说——今儿个——今儿个——我也得——跟咱表侄——划拳划拳——来几——个酒。”说着,他就朝柳扎根伸出右手,“表——侄,咱——来——吧。”
扎根看了看孙河,孙河笑了笑,“跟他来六个酒吧,可别让他输完了啊。”
柳扎根笑道:“这个大伯就是闭上眼跟我划拳,他也不会输完。”
孙海有些不耐烦了,“快——点——开始吧。”
柳扎根就和孙海划拳。扎根本不想让孙河输,但他竭尽了全力,孙河还是六个酒都输了。柳扎根替他喝了四个,孙海颤颤巍巍地把那两盅喝了。 “海哥,不喝了吧?”
孙河笑着说。
孙海摇着头说:“不——喝了,今儿——今儿个——我——喝——多了。”“喝了酒吃菜吧,我跟表侄来几个。”
柳扎根跟孙河划拳,他们来了十二盅酒,扎根喝了七个,孙河喝了五个。接着,扎根又和保柱来了六个。等他们把六个酒喝完,孙海老汉趴在桌子上扯起了呼噜。 “表侄,咱爷俩再来几个吧?”
“表叔,咱今儿个别再喝了吧。天也这么晚了。”
孙河笑着点点头,“那也行。表侄,今儿黑就缺你的量了。”
柳扎根笑道:“不缺量,我的酒量就不中,我早就喝好了。”
保柱去灶屋端来两碗鱼汤,孙河喝了一碗,孙海喝了几口就喝不下了。 看到孙海老汉已经坐不稳了,柳扎根就说和他一块去歇息。扎根和孙保柱把孙海搀扶了起来。孙河也要过去,柳扎根就说:“表叔,你忙了一天了,也回去歇吧。”
金花从灶屋走了进来,“哥,一会儿你跟小毛他叔一块睡吧。”
柳扎根笑着说:“今儿个我睡这个大伯那儿。金花,你去灶屋收拾收拾东西,也赶紧睡吧。”
金花就说:“那也中。哥,明儿个别起来那么早,做好了饭我去叫你。”
柳扎根说:“中。”
孙河回了前院,柳扎根和孙保柱郎舅二人把孙海老汉送回了家。打开堂屋门,孙保柱把灯点着,柳扎根把孙海扶到床边,孙海把鞋一脱就倒到床上,他把被子往身上一盖,衣服也不脱就呼呼大睡起来。 孙保柱难为情地说:“哥,今儿黑你还是跟那个兄弟睡一块吧?”
柳扎根笑了笑,“没事儿,在哪儿不是睡觉啊。”
然后,柳扎根问妹夫:“保柱,你天天啥时候去收网子啊?”
“天不亮就得去,到天明的时候,就得到阜阳的鱼市上了。这儿离阜阳近得很,就十来里路。日头有一竿子高的时候,就回来了。”
柳扎根就说:“那你就赶紧回去歇着吧,明儿个还得老早起来卖鱼哩。”
“那行,哥,你也早点睡觉吧。”
说完,孙保柱就回家了。 柳扎根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这时,孙海老汉依然鼾声如雷。柳扎根看到这个屋子里凌乱不堪,几样旧家具摆放得乱七八糟,上面还有一层厚厚的灰尘,也不知道孙海老汉为啥春节的时候没有把家里好好收拾一下,可见这个老头平常过日子就是凑合的。 柳扎根没有惊动孙海老汉,他穿好衣服起床。他看到门后的木桶里还有一些水,就舀了一些洗了把脸。 柳扎根打开房门,正准备出去四处转转,却看见孙保柱走了过来。保柱亲热地说:“哥,你起来了,昨儿黑睡好没有啊?”
柳扎根笑着说:“我睡得可香了。一夜连一个梦都没有做。早上一睁开眼,天就大明了。”
保柱说:“饭做好了,我过来喊你俩吃饭。”
柳扎根有些奇怪,“你不是卖鱼去了么,咋回来得这么早啊?”
保柱笑道:“我没有去,今儿早上是俺爹去的。我进屋喊喊大伯。”
扎根和保柱走进屋里,保柱喊了一声大伯,孙海老汉这才醒了过来。他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看见他们两个就问:“你俩咋起来这么早啊?”
保柱笑着说:“快点起来吧,大伯,天不早了,日头都老高了。赶紧去吃饭吧,一会儿饭都凉了。”
老汉说:“你们哥俩先去吃,我一会儿就过去了。”
保柱说:“那好,你可要快点啊!”
保柱就领着柳扎根回了家。 他们来到保柱,金花已经做好了饭菜,正在堂屋里等着他们。柳扎根进了屋,看见三个小孩都在屋里。 金花对几个孩子说:“这个是你们的舅舅,快点喊啊!”
那个大一些的男孩叫了一声舅舅,柳扎根拉住他的手说:“跟舅舅说,你今年几岁了?”
这个男孩说:“八岁了。”
金花笑着说:“这个是老大,他叫大毛,八岁了。第二的是这个闺女小香,五岁了。这个是小的,两岁多了。”
柳扎根从怀中取出六块银元,每个孩子给了两块,他笑着说:“拿着吧,将来让你娘给你们换糖吃。”
三个孩子都高高兴兴地接过了银元。 金花说:“哥,别给他们,一会儿他们就拿丢了。”
柳扎根笑着说:“现在也不时兴银元了,将来你给这个闺女打一对镯子吧!”
金花就对几个孩子说:“都先交给我,我给你们收起来。”
几个小孩都把银元交给了母亲。 保柱说:“哥,你坐下吃饭吧!”
柳扎根说:“中,咱都坐下来吃。”
看见桌子上又摆了四盘菜,扎根笑着说:“要是每顿饭都是四个菜,我就住你家不走了。”
金花说:“就这,你不是十来年了才来俺家头一趟嘛!”
柳扎根说:“我以后每个月都来住几天。”
保柱高兴地说:“那好啊,就怕你不来。”
几个人正说着话,孙海老汉走了进来。 保柱笑着说:“大伯,家里还有几斤酒,你再喝一点吧?”
老汉摇了摇头,“不能再喝了,再喝一点,明儿个你就该哭你大伯了。”
金花嗔怪道:“你看看,大清早的说的这叫啥话呀,赶紧吃饭吧!”
几个人一边吃饭,一边高兴地聊着。 突然,院子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金花姐,金花姐,你吃了饭没有啊?”
保柱眉头一皱,“那个疯子又来了。”
柳扎根往外一瞧,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女子一瘸一拐地朝堂屋门口跑了过来。 小香嚷道:“疯子,赶快滚,别来俺家里。”
金花马上瞪了女儿一眼,“你这个闺女,咋能这样说话啊?你得叫她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