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当执法者都像你这样无聊?”
柳倾城原本对苏汐雅是叶潜龙这一说法,还抱有那么一丝丝的怀疑态度,但在捕捉到这家伙嘴角勾勒出的那一抹轻蔑嘲讽之后,这点念头瞬间荡然无存。心头更是猛得蹿出来一团邪火:“没影的事情,还有必要去核查?”
对于这种自以为是,且蠢到无可救药的蠢货,叶潜龙已经彻底失去耐心,索性合上眼帘,眼不见心不烦!“哼!”
柳倾城见他这副态度,脸上立即洋溢出一抹得意笑容,轻哼一声:“被戳中痛脚,无话可说了吧!”
“就你这熊样,有什么资格当人家苏大小姐的未婚夫,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
叶潜龙根本不予回应,好似老僧入定,连眼皮都不带抬的。“怎么着,之前不是挺神气么,这会儿倒是哑巴了?”
柳倾城脸上笑意收敛,起身绕过审讯桌,不由分说一把揪住叶潜龙的衣领,厉声呵斥:“真以为装聋作哑就能蒙混过关了?老娘告诉你,你要是不老实交代,那就别怪老娘采取非常手段!”
叶潜龙抬了抬眼皮,只拿眼角余光斜睨一眼这屁本事没有,脾气却是大到没有边际的执法者,玩味一笑:“你试试看?”
“你特么!”
看着叶潜龙那张欠揍的嘴脸,柳倾城气得牙根痒痒,手指骨捏得“咔嚓”作响!如果不是因为前段时间,自己因为“暴力执法”,被上头严厉警告过一次,她真恨不得照着他这张脸,一拳狠狠呼下去!“叶潜龙,我也没那闲工夫陪你瞎扯淡,且不说你不可能是苏汐雅的未婚夫,退一万步讲,就算你是苏小姐的未婚夫,也不会影响整个案件的走向!”
“你给左梦影注射违禁药物,这已经是铁一般的事实!单凭这一点,十几二十年的有期徒刑,绝对跑不了!”
叶潜龙“哦”了一声,眼神微微转冷:“既然你说,这是铁一般的事实,那你来告诉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给左梦影注射违禁药物了?”
“哼!任凭你说破大天也没有用!”
柳倾城俏脸一沉,冷笑出声:“除非你能证明已经注入人体内,并且被稀释分解的药物,还能恢复如初!”
“要不然,你这十几年的监狱蹲定了,谁来保你都不好使!”
叶潜龙原本还有些郁闷的心情,在听到柳倾城这不经大脑的一句话之后,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自己听听你都说了什么,如果苏道平注射的—氢化溴化物,我没法子重新吸附出来。”
“那换作是我给左梦影注射了这玩意儿,这药物又是如何自行复原的?”
“这……”柳倾城愣了愣神,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反驳!她之前先入为主,认定叶潜龙不是个好东西,还真忽略了这么一个至关重要的细节!“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把—氢化溴化物注射到左梦影体内,却又没办法自圆其说,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叶潜龙得理不饶人,继续乘胜追击:“就因为这点扑风捉影的嫌疑,就认定我贼喊捉贼?这就让我不得不怀疑,你这执法者的身份,究竟是不是凭自己的实力得来的!”
“你……你给我闭嘴!”
柳倾城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就像是被踩中痛脚的野猫,张牙舞爪,嘶声叫道:“也有可能你用了某些混淆视听的手法,只是把违禁药物注射到左梦影的表皮上……”“打住!”
叶潜龙抬了抬手,毫不客气拍掉衣领上的爪子,冷冷开口:“你这个诡辩,除了将你那令人堪忧的智商暴露得彻彻底底,别无他用!”
“就按你说的,我既然掌握某种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药物注射到人体表皮的手法。那为什么就不能换一种手法,把已经稀释的药物重新凝结,并且通过针管吸附出来?”
“这怎么可能……”柳倾城下意识就想辩解几句,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支支吾吾老半天,这才磕磕巴巴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像你说的这种医疗手段……普天之下,又有谁能做到?”
“就像苏正厅说的,就连白静春白老神医……”叶潜龙抬了抬手,冷声打断:“我已经说过,别人做不到的事,并不代表我也做不到!”
柳倾城白眼一翻,不以为然扯了扯嘴角:“光说不练假把式,同样的话,你敢当着白老神医的面说吗?”
对于柳倾城的逼问,叶潜龙却显得云淡风轻,轻描淡写回了一句:“在医学造诣这方面,莫说是白静春,就算是神州帝国所有医学大佬都来了,我也敢当着他们的面撂下一句,他们做得到的事,我能做到。”
“他们做不到的事,我同样能做到!”
……此言一出,整个审讯室直接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唯有一阵阵蓬勃有力的心脏跳动声,在回荡不止。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叶潜龙尽显天高云淡,就仿佛在闲聊家长里短。但落在柳倾城耳中,却像是在风和日丽的二月天,一道春雷,在毫无症状的情况下,在耳边突兀炸响!柳倾城神情呆滞,内心就像是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理性告诉她,这家伙十有八九就是在信口胡诌吹大气,但从对方展露出来的神态举止,又不像是在作伪!思忖良久,柳倾城终于松了口,闷声道:“行!这个案件稍后再议,咱们接着聊聊宋河图针对你,控诉的谋杀未遂案件……”“证据呢?”
叶潜龙抬了抬手,淡淡回了一句:“凡事都得讲究一个铁证如山不是,总不能就因为宋河图的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你就给我定罪吧?”
“或者,你干脆把宋河图叫过来,跟我当面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