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那样手足无措。她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尹卓雅心底对她的憎恨能减轻一点。在旁的下属文礼，实在是看不下去尹卓雅的态度，就算尹卓雅目前的态度算是意料之中，换做谁都不能接受。但是，文礼一点儿也不喜欢尹卓雅的傲慢无礼：“卓雅小姐，希望你搞清楚一点，不是只有你才是受害者，太太这些年一直在找你，没找到你之前，她很难过痛苦，当她得知你就是她女儿时，太太很开心……”“难过痛苦？呵。”

尹卓雅浅笑了一声，她落向文礼的眼神是奚落的：“可不见得她有多痛苦，之前和厉贤兴风作浪的每一幕，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尹卓雅的油盐不进，文礼脸色相当难看：“那时候，太太并不知道你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儿……”“难道那个时候知道了，她就会停手？”

“你简单不可理喻。”

文礼厉声呵斥她。尹卓雅无所谓的耸耸肩，“就算我不可理喻好了，可我从来没求你们来理解我，我和你，和你太太，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仇敌，就算未来有一天不是，那也只是陌生人。”

什么见鬼的母女关系？她不会承认，永远不会。“你！”

文礼指着她。尹卓雅直接无视他，径自从文礼身边经过。颜天凤却匆匆抓住她手腕，不允许她走：“卓雅，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就算我和你是母女……”听到“母女”两个字，尹卓雅眼底的痛恨加剧：“你闹够了没！到底谁给你的脸，让你认定我和你是母女？这世上多得是有血缘关系但关系疏远冷漠的人，我和你就是如此。”

颜天凤浑身止不住的颤抖：“雅雅，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影响你和厉辰越之间的感情，我可以为了你离开厉家，从此，我不再是厉家的太太……”“大可不必。”

尹卓雅立马阻止：“完全没这个必要，你是，或者不是厉家太太，都不会影响我和辰越的感情，不过你要记住，只要见到你，我就会想到自己如何被抛弃的，之前我悲惨的人生，是怎样被你所赐的。”

“卓雅，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我的苦衷，我真的并不知道你还活在这个世上，如果我早知晓，我肯定早就找到你了。”

“在我看来，你连许如珍都不如，她至少养育了我，无论她怎样对我，至少，这些年，她在我身边，而你呢。”

尹卓雅唇角的讽刺意味更浓了，“而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