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印象，或者，最初的印象，往往是不太好的。因此，顾驰有这样的想法，并不意外。厉辰越此时还是情不自禁地会回想起自己与尹卓雅最初的相遇和相处。“卓雅某种程度上，第一印象会给人傲慢的姿态，一双清高的瞳眸，好像不把一切放在眼里，她永远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有主见，有想法，并不是别人可以左右她的，哪怕是她爱的人。”

厉辰越对尹卓雅相当了解。顾驰问：“那你喜欢她什么？”

至少，在顾驰看来，尹卓雅这类型，一定不是他的菜。“全部。”

厉辰越毫不犹豫的回答，“她的全部，优点，缺点，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欢。”

顾驰唇角微微掠起一丝笑。也是。如果厉辰越不喜欢尹卓雅的话，当初，他就不会那样艰难，哪怕是和厉家脱离关系，也要和尹卓雅在一起。“只是现在，我失去了爱她的资格。”

厉辰越话语越来越沉重。想起当初自己做的事情，厉辰越也很后悔莫及。顾驰倒不以为然，“虽然是做错了，也不至于失去资格，只是，尹卓雅跟那姓贺的……似乎不给你机会。”

其实，最终关键还是尹卓雅不给他机会。顾驰分明就是把这个话题逼到了绝路。这话让厉辰越心情越发沉甸甸的窒息。“贺学谦快死了，我能跟贺学谦争吗？”

这才是厉辰越难受的重点。如果是以前的话，他毫不犹豫的会把尹卓雅给抢过来。“尤其，我进去的这几年，是贺学谦和他的母亲，一直在照顾卓雅和尹悦，对我而言，贺学谦算得上是我的恩人。”

他不可以恩将仇报。顾驰听着贺学谦与尹卓雅的事，点了点头，算明白了。他端着手中斟满的红酒杯，再次一仰而尽。今夜，似乎打算和厉辰越不醉不归。厉辰越自从当年进去之后，他有好长好长一段时间滴酒不沾。此刻的他情绪太过悲伤难受，以至于和顾驰像是拼酒似的，一直喝到凌晨三点。喝醉酒的厉辰越，仿佛在酒精壮胆之下，他格外胆大包天。如果是以前的话，他一定不敢打电话给尹卓雅。可这会，他不停不断地打电话给尹卓雅，直到她接电话为止，直到她点头答应来接他为止。厉辰越这种无赖的行为，在之前是绝对不会发生的。然而，见到尹卓雅出现的瞬间，厉辰越是那样亢奋且开心的抱紧尹卓雅。“卓雅……你还是来了。”

厉辰越双臂牢牢地搂紧她的肩膀。喝了酒的他，力气似乎变得异常大。尹卓雅有那么瞬间感觉到肩膀快要被他给碾碎了。尹卓雅使力推开他，无奈，却敌不过厉辰越的力气。“放手，没有下次了。”

她根本就不想来，也不该来。因此，这一刻，尹卓雅的话语是犯冲的，带着十足的情绪。只是，厉辰越才不管这么多，他就是抱紧尹卓雅，话语在她耳畔呢喃：“谢谢你，卓雅。”

“卓雅，我爱你，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如果是在他清醒的时候，厉辰越绝对不敢对她说这几个字。他怕被尹卓雅耻笑，怕被呵斥……可现在酒精上头的厉辰越，就是不断地在呢喃：“我爱你，卓雅，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无论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回来，我们和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