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家伙不寻短见,一切都好说。来到赤松子家里,我找到钥匙开门,整个屋子弥漫着一股子尸臭味。将所有的门窗打开,等味道散的差不多了,这才找了家政过来。让我一个人收拾,指不定收拾到什么时候了。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规整好,主持保洁的人从卧室搬出来一个盒子。“打扫的时候,我们在卧室发现了这个箱子,里面有股子味道,不知道是什么。”
箱子不大,也就比篮球大一圈,上面还用一把小黄锁给锁着。里面确实有一股淡淡的腥臊味。当着大家伙的面,我也没有质疑,将箱子打开口,里面全都是一些瓶瓶罐罐。这些东西,应该是赤松子画符所用的东西。因为朱砂墨之中混的有鸡血,时间长了就会发臭。送走保洁人员,我准备锁门回去的时候,顺着楼梯走上来两个人。“请问,这里是赤松子大师的家吗。”
说话的是位六十来岁的老妇,背上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女娃娃,此刻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女娃娃此刻正沉睡在老妇的背上。我重新开门,将人请了进去,可这老妇身上的女娃娃愣是没有任何反应,身上更是瘫软的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小伙子,请你联系一下赤松子大师,我有急事找他。”
老妇人着急的开口。我安抚好老人的情绪。“赤松子已经回龙虎山了,而且电话已经关机了。”
“如果是阴阳玄学方面的问题,你可以跟我说说,或许我也可以帮你。”
“你来这里,应该是为了这个小女孩吧。”
老妇人听到赤松子回山的消息,脸上满是失望,紧接着就哭了起来。“老天爷不公平啊,这是要断了我孙女的活路啊。”
老妇人哭喊起来。我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女娃娃,上手搭了一下脉,发现已经气若游丝,随时可能油尽灯枯。这娃娃身上没有丝毫阴煞之气,具体怎么回事,我一时不好拿捏。“你先别哭,先说说这孩子什么情况。”
我说。老妇人抹了一把眼泪,对我说。“早上我出门买菜,就把孙女丢在了家里,可没成想她继母上门把人带了出去,我找到的时候孩子正在睡觉,可从早上到现在,人怎么叫都叫不醒。”
“周围的人说,带走我孙女的除了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之外,还有一个男人。”
“我带着去医院检查,医生也查不出所以然,我就带着人来找赤松子大师了。”
好在赤松子人虽然走了,但是家里的东西还在,我将能用到的东西拿出来摆在客厅,接着见了一撮女娃娃的头发下来,混合香灰一起放在香炉里烧了。老妇人不解我的用意,在旁一直询问赤松子的联系方式。我没吭声理会,等到香和头发燃烧完毕,我将香灰倒在手里,接着又接了一杯水调和香灰。“将孩子平放。”
老妇人虽然质疑,但也按我说的做了。我手沾香灰,点在女娃娃的眉心和七窍上。点完香灰,我又点燃一根香,用香气熏烤七窍。除了眉心的香灰之外,点在七窍的香灰此刻都变了颜色。“这是做什么?”
老妇人不解。我看着女娃娃的情况,也有些不解。“点窍香。”
“简单说就和去医院检查是一样的。”
我说。老妇人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孩子,急忙问我。“那我孙女是啥情况,咋就一直醒不来呢。”
“具体啥情况我现在还不清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孩子的魂魄都还在,而且她身上不存在阴煞之气,说明不是撞邪之类的。”
说到这,我直接改变话题。“你说这孩子的继母带她出去了,去了什么地方可知道?”
老妇人提起这件事情,身上的戾气就徒增几分。“就是不知道这贱人带着娃娃去了哪里,我儿子也是被鬼迷心窍了,一个劲的护着那贱人。”
“在家里作威作福我张一眼闭一眼,可这是我亲孙女,我可做不到看她被后妈虐待。”
“那贱人早上出去,我以为回来要么到中午,要么就是晚上了,谁知道出了这个事。”
“那一起的那个男人,你知道是谁?”
我问。老妇人摇头。“不认识,不过周围看到的人说,那男人穿着道袍。”
得,等于没说。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先看看这孩子到底是什么情况。“这孩子的关系和她继母的关系,真就水火不容?”
我问。如果那继母有心害这娃,应该不会如此明目张胆才对。现在她明目张胆的害人命,除非是不想活了。老妇人听到,唉声叹气。“也不是水火不容,我儿媳妇出的车祸离世,去世还不到白天,我儿子就把现在这个贱人领进门了。”
“这孩子吧,也是个死心眼,每次都和这贱人对着干,我在的时候还能压制这贱人几分,只要我不在,这贱人就想把孩子赶出去。”
“这事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
“我儿子也是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臭毛病,重男轻女,这对孩子也不关心。”
我没有继续去听后面的话,而是想到了一种可能。“或许我知道你孙女的情况是怎样的,不过这样子做有些冒险,你要不要试试?”
我问。老妇人也很警惕,脑子里也在权衡着利弊。“能不能先说说看。”
“你把孩子留在这,你回去后接近孩子的继母,最好能拿到她的头发。”
“孩子的三魂七魄都在,我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情况能让人如此。”
“当然,我让你所做的事情,也只是我的一个猜测,至于是不是就要看情况了。”
“在此之前,你也要做好准备,如果真是这种可能,你们家可能要赔一条命进去。”
我的话,把老妇人也给吓到了。“咋,咋还会死人?”
老妇人紧张的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