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既然褚小姐没事了,那么太子的职责是不是就可以不予追究了?”
左丞相是时候的站出来,看着有些高兴的夜凌天试探性的问道。夜凌天眉头一皱,“这…”“既然褚小姐回来了,她肯定知道刺客是谁,太子只要和褚若歌一起定能破了此案,如果此时在将此案转交大理寺,什么都要重头来对于案情都是大大的不利的。”
左丞相见他犹豫,乘胜追击。夜凌天沉思,最后决定在给夜君擎三天的时间和褚若歌一起破了此案,到时候在做决断。褚木云下了朝就和夜君擎一起回了将军府。碧清从门口看到了他们回来赶紧跟褚若歌禀报,“小姐,太子和老爷朝这里走来了。”
褚若歌懒懒抬眉,语气不急不缓的开口,“嗯,备茶!”
“是,小姐!”
褚若歌今日依旧是一袭火红如红枫一般飘逸妖媚的红裙,烈日的阳光下将她的皮肤承托的越发的白皙粉嫩,明媚皓齿,一举一动都有着一股天生的优雅贵气。这是褚心莲身上看不到的。以前他到底是怎么把鱼目当龙珠的?“歌儿,你没事吧?这三日你去了什么地方?”
褚木云见到她就询问出声,声线里的焦急不可谓不真。褚若歌这才转眸看了过来,眼里的冰冷和淡漠比出事之前更甚,看的褚木云心里一咯噔,难道今日皇宫的事她都知道了?“父亲真的担心若歌的生死而不是你的荣誉吗?”
褚若歌轻哼一声,素手轻轻的倒了一杯茶在茶杯里,也给他们都倒了一杯,“两位马不停蹄的从皇宫奔来肯定口渴了吧,这茶刚出炉,不怕有毒的话就喝点。”
褚木云看着桌子上那白绿色的杯子里面荡漾着淡红色的液体,里面还漂浮着一些不认识的线条状的东西,白雾淼淼,香气飘香四溢,闻着就是好茶。“歌儿怎么会下毒呢,为父来尝尝歌儿的手艺。”
褚木云浅笑两声,走到她对面的石凳子上坐下,端起茶轻嗅一下,在浅抿一口,闭着眼睛享受着茶带来的芳香。半晌之后才睁开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欣喜和满足。“歌儿,这茶叫什么?”
真的是比他喝过的所有茶都还香,还好喝。夜君擎的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褚若歌看,目不转睛,看着褚木云都喝下了茶,他怎么会怀疑?也跟着他的样子浅抿一口,入口的苦涩让他微微蹙了蹙眉,但随即传来的甘甜却盖过了刚才的苦涩。他从不喝茶,因为他觉得喝茶就是那些百无一用的人才会喝茶消遣。“曼陀罗。”
褚若歌见他们都喝了下去,手端起茶杯搁置唇边,见他们脸色大变轻轻勾了勾唇一口喝尽杯中的茶水。“曼陀罗可是剧毒,你…”褚木云有些不敢置信,她居然真的用毒。褚若歌放下茶杯不慌不忙的说道:“怕死?”
褚木云和夜君擎都沉默不语,不回答她的话,但是脸色却都不好。褚若歌见此讥讽一笑,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淡淡的开口:“我的曼陀罗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喝得到的,说吧,你们今日来的目的。”
夜君擎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想要去触碰她的肩膀,想要问问她伤在什么地方,却在她冰冷刺骨的眼神下停住了手,握了握拳头有些懊恼的收回了手。“歌儿,听侍卫说你去了药铺抓药,可伤着什么地方了?严重吗?”
褚若歌敛眸,不找痕迹的后退两步,冷淡的声音带着陌生的疏离,“多谢太子殿下的关心,若歌挺好。”
夜君擎听她说没事,心里也松了口气,“那你可知道当日刺杀你的是谁吗?父皇将此事交给你和我来破案,我们这几日也许都要经常见面了。”
褚若歌面色无异心里却疑惑不已,夜凌天把这件事交给她和夜君擎来处理?“我留下了一支毒箭,我不知道这毒是什么,不过你母妃应该知道,所以你不妨拿着这根毒箭去问问你母妃,说不定会有线索。”
褚若歌拍了拍手,碧清便端上来了一个盒子。盒子里面是一根沾染着血迹的箭,箭羽是灰色的三向设置,箭头的尖头还有一个洞,所以射出来的时候会传出来鸣笛般的声音。夜君擎伸手准备拿起箭却被褚若歌拦住,疑惑的看着她,“歌儿何意?”
让他带走却不让拿,她是在逗他好玩吗?褚若歌扔给他一个手套,嘲讽的看了眼他眼里的猜疑,“这箭有剧毒,不想死的就戴上手套去拿。”
夜君擎抓住她扔过来的手套,心里暖洋洋的,她还是知道关心自己,她还爱着自己!“不要想太多,我只是不想再被人盖上谋杀太子之名。”
褚若歌斜睨了他满脸春色的模样嗤笑一声,冷冷的话打破了他自以为是的幻想。“本…我知道了,那你好生休息,我先走了。”
夜君擎本想自称本太子却想到夜君魅在她面前都自称我,他便也改了口。褚若歌才没有注意他的这小心思,不耐的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褚木云看着太子走了,他才询问道:“歌儿,你可知幽冥宫的尊主为你批算命格了?”
褚若歌挑了挑眉,有些诧异,已经算了?褚木云见她这般就知道她不知道,那么朝堂上的事情她肯定也不知晓,心里也松了口气,慈爱的笑了笑,“歌儿,此番出去,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没有掉落下山崖,被人拖下去的时候被一棵大树拦住了,我自己爬上来的。”
褚若歌知道她回来肯定会被人追问她怎么回来的过程。所以半真半假才不会惹人怀疑。“那你可知是谁?”
褚木云走进两步有些试探性的问道。这个问题几层意思几层心。褚若歌看着期待着的褚木云,轻轻一笑,凑到他耳边低声道:“父亲已经有了答案了不是吗?倘若知道这毒……”说到这里她直起身子看着他已经变色的脸偷笑一声,“那这将军府的日后情况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