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葬来到清风山巅,他盘坐在一块大石之上,深深望向茅屋方向,依稀间,能见到卷缩在大床的娇小人儿,他浓浓的深情,最终化为一股坚定。在他身后百丈之外,存在一座洞府,洞府的床上躺着奄奄一息的李逍遥,白嫣儿守着那支拇指大的黑色香,等待着它最后燃烧完。夜葬也在等待,不知那香是何种材料炼制,终于在这个黄昏,最后一缕青烟,也消散在空气里。夜葬睁开双眸,不知何时起,一位青衣少年,脚下站在一口血色棺椁之上,无声无息出现在李逍遥洞府之外。“嘿嘿,你终于想通了?”
少年本俊美的脸上,带着阴森的笑容,看上去很是僵硬,他微微挥手,顿时那座洞府轰然崩塌,李逍遥与白嫣儿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少年身前。李逍遥张开眼,望着眼前的少年目中没有一丝情绪。“嗯?是谁将你一身灵力封印……”那少年望清李逍遥之后,面色突然变了。“唐宏,本座等你,等的好久。”
夜葬坐着不动,神圣的光辉充斥其身,一缕缕,缓缓流过他挺拔的身影,再配上那本就绝色的容颜,使得整个人看上去,仿若九天而来的战神。那被夜葬唤作唐宏的少年,脸色立刻大变,快速打开脚下的三生殿,不见法决打出,已将李逍遥与白嫣儿收进三生殿中。少年这才回头望向夜葬所在之地,看清那盘坐的夜葬之后,嘴角又出现邪恶阴森的笑容:“我当是谁,原来只葬儿,我的孩子,别来无恙啊!”
少年的声音有些金属的质感沙哑。“哼!唐宏,你休要逞口舌之利,你我血海深仇,今日暂且不提,这次引你来,本座是有事要问你。”
夜葬不为所动,依旧盘坐在青石之上,抬头望向少年,冰冷道。“你可是要问清风子那老家伙?嘿嘿,死了,你就别费心了,你不论恩仇,今日我却不会放过你,将三生殿与乾坤镜交出,我就或许会放了这清风山一门。”
唐宏阴毒的目光,盯向那茅屋中的苏无泪,以及雪地中沉睡的虎妞与沙比。夜葬眸心一缩,缓缓站起身来,冲天而起,浑身的煞气轰然放出。“就凭你,想要斩杀师尊,还做不到。”
夜葬嘴角出现冷笑,微微挥手,脚下一样出现一口三生殿,他踏在其上,一种俯瞰天地的神圣威压,铺天盖地向着唐宏碾压而去。“嘿嘿,孩子,你刚晋升神明,居然就敢对主人出手,来来来,主人我看看你这些年都涨了何种能耐。”
唐宏似毫不在意的沙哑一笑,只是那眼底,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已我夜葬之名,封锁此地千年。”
夜葬没有立刻向唐宏出手,而是向着清风山一指,这一指之下,无尽天地法则,以前所未有的数量,将清风山所在的数千里,整个清风学院覆盖。清风学院所有景色,以一种极致的速度,缓缓消散在这一方天地之间,本来存在清风学院之地,此时化作一座庞大的湖泊,仿若自古长存。唐宏神识一扫之下,脸上的邪恶笑容立刻不见了,他居然再也找不到清风山所在。“你的预言之道,居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唐宏脱口而出,脸上已经越来越难看。“哼!唐宏,本座的预言之道你都破不了,又能拿何种道法来灭杀我的师尊?”
夜葬嘴角勾笑,目中战意升腾。“你的师尊,前往了你龙族的起源之地,今日还不是你我决战的时机,就此告辞。”
唐宏似想起了何种,见夜葬浑身的杀气,说出夜葬所问之事后,刹那退后所千里,驾起三生殿就要离去。“慢着!”
夜葬一步踏出,已然挡在唐宏身前。“夜葬,你说过,今日不论恩仇,只问你师尊去向,难道想反悔?”
唐宏脸上升起一股怒气,他也是堂堂神明之修,哪里能忍受别人如此欺凌?“本座当然不会食言,但你还没有交代,我那师弟师妹又去了哪里。”
夜葬面色平静,声音依旧冰冷,但目光却是杀气腾腾,似乎在等着唐宏一旦拒绝,立刻就输狠辣出手,就找到了食言的理由。唐宏见他如此目光,咬了咬牙,滔天的怒气极力压制着,他心底告诉自己,如今李逍遥已经到手,只要完成那件事,要杀夜葬,也就会简单很多。“夜葬,我就告知你,当年我与你师尊交手,那清风老儿不知是何种道心,居然化身为魔,依旧能坚守本心,我没有能力杀死他,被他逃入你神龙一族起源之地,你没有在起源之地内见到他,说明你的师尊不喜欢你这个不听话的家伙,他讨厌你,不想见你,懂了吗?与老子无关!”
唐宏这些话语,几乎是吼出来的,一番指桑骂槐道。哪里还有什么神明的影子。夜葬没有在意唐宏的咒骂,他的目中,反倒多了更多明悟的之意,如此看来,这唐宏倒是没有骗他,师尊的道心,是无悔之道,想要动摇他的道心,确实很艰难。能够走上化身为魔的道路,并且有希望成功之人,夜葬的一生,也只见过两人,一位就是师尊,另外一位,是苏无泪。“唐宏道友,你好似弄错了,本座要问的是,我的师弟师弟去了哪里。”
夜葬声音幽幽,得知师尊并未身死,心情一下大好,就连嘴角,都出现一丝笑容。只是这笑容,望在唐宏眼底,要多可恶就有多可恶。唐宏明白夜葬的意思,不回答到他满意,杀父之仇,当年囚身之恨,夜葬今日必将与他见个你死我活。“你的师弟师妹,老子没有见过,老子是想将他们一窝端了,可有人动了手脚,不知道去了哪里,你若再问,老子今日只要不死,就会盯着此地千年,等到你封印之期过来,还会将你一门灭杀干净。”
唐宏威胁道。“哼,我清风山少了一根花草,你冰雪帝国整个皇族陪葬。”
夜葬声音突然冰冷,一种立刻就要动手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