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奶奶兴致勃勃带着宴黛来到了买布匹的地方。“你想要啥颜色的料子，随便选。”

面前的布匹有又硬又厚的废布料子，还有刚刚到货的柔软棉布，的确良，往常都是黑色灰色军绿色的料子，现在居然还有碎花布料，纯白布料。宴黛眼睛都要挑花了。“要不……”宴奶奶补充，“每样来一匹？”

宴黛头点如捣蒜。宴奶奶直接拿出了一堆钱和十几张布票，每个颜色和料子都来了一两匹。等到服务员包好以后，足足有十几斤重的料子，宴奶奶给宴黛使了个眼神，“我先出去把东西放下，你还想买啥，都给咱买了。”

“好！”

孙俩很有默契，宴黛知道，奶奶肯定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东西放空间了。宴黛买了点锅碗瓢盆，三个新的大一点的脸盆，还有陶瓷杯，用来舀水的塑料水瓢，她还发现了一个大水缸，也是新到的货。宴奶奶过来的时候，她指着水缸激动不已。“奶奶，这个，咱们要不然再买个大水缸吧。”

他们家三个人，只有一个水缸，现在天气太热，一两天水缸里就没水了，宴黛和宴奶奶都没什么力气，只能靠宴鸣来打水，要是多个水缸，还能少点次数。宴奶奶点点头，对销货员道：“这，我们买了。”

她拿了个十元大钞，“麻烦找钱。”

销货员在前台翻了翻，没找到合适的钱，就去了后面另一个房间找零钱。借着这个空隙，宴奶奶轻轻触碰那水缸，偌大的水缸直接消失不见。等到销货员出来的时候，看到那水缸已经不见了，眼睛瞪得滚圆。“咋回事？”

宴奶奶笑道：“我找了人过来把水缸抬走了。”

售货员都惊了，“你这速度也太快了吧，我连动静都没有听到，给，这是找你们的钱。”

宴奶奶摸摸自家孙女的脑袋，“再看看，还有啥没买么？”

宴黛格外细心，能够把家里所有人需要什么东西都想到。“给哥哥买点纸笔，还有一个专门用来放纸笔的硬板，奶奶，咱家要纳鞋底吗？再买点料子，还有……”前前后后买了一大堆，事无巨细，她想得周到，宴奶奶都自愧不如。末了，宴黛问：“奶奶，咱要不要给你的诊所取点货？买点西药？要去医院买吗？”

这么一说，宴奶奶这才一拍脑门，“对，走，我带你去咱们诊所的供货商。”

两人买东西的速度很快，买完，把大部分东西都放进空间以后，经过一个拐角的时候，才看见其他人谈笑着走了过来。不得不说，有空间太方便了，宴奶奶买了很多东西，一些药材，日常见到的西药，板蓝根，藿香正气水之类的，满满一大堆。宴黛看着奶奶熟练地将这些东西丢进了空间，然后把一些方便拿的东西拎在手里，不仅竖起一根大拇指。“奶奶，你这事儿都做过多少次了？”

宴奶奶哈哈一笑，“自从有空间以后就一直这么干，非常方便，而且随时取拿，就是可惜绑定我这个老婆子了，要是给你们的话，用处更大。”

宴黛挽着奶奶的胳膊，“您可别这么说，我们应该庆幸您有空间，要不是您，咱们家里那么多东西怎么可能保得住。”

家里祖传下来的珠宝首饰，压箱底的绫罗绸缎，黄金响元，还有那些医书古籍，多亏了奶奶才能保存下来。等回到车子旁的时候，宴奶奶目光环视一圈，便见到那个一脸激动雀跃的年轻嫂子。她这样子，就像是憋了满肚子八卦没办法个别人分享。她过来激动地抓着宴奶奶的胳膊，正要开口。宴奶奶对她做了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她赶紧将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马芝嫂子，怎么了？你想说啥？”

宴黛好奇地问。马芝狠狠咽了一口口水，“那啥，咱先回去，回去再说。”

大概十几分钟左右，人都聚齐了，杨涵蕾是最后一个到的，她看上去和之前没什么两样。马芝时不时用眼角余光扫她。宴奶奶清清嗓子，示意她收敛一些。宴黛眨巴眨巴眼睛，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巡视。总感觉她俩有什么秘密。总算熬到了下车。马芝接过宴黛手里的袋子，一只手挽着宴黛胳膊，另一只手挽着宴奶奶胳膊，“走，咱们找个没人的地儿说。”

一直到了宴家，马芝将房门关上，连口水都来不及喝。“知不知道，和杨涵蕾偷情的那个男的是谁？”

马芝说出了一个两人从未想过的名字。“孔言。”

“当时他俩抱在一起那个难分难舍唷，啧啧，差点当场把事办了，孔言还说他跟那个有钱的女人不是真爱，最爱杨涵蕾，酸死了。”

“对了，孔言好像又要回到村里来做知青了，还是那个女人办的事儿。”

祖孙俩陷入了沉默。宴黛想的是，杨涵蕾既然已经跟其他男人厮混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装模作样往哥哥身边凑。宴奶奶想的更远。她想到了当初孔言偷摸进了家里的事儿。对外面说，孔言是来偷东西的，但自家孙女是说的实话，孔言想要对她动手动脚，被她直接用药放倒了。当时，和宴黛约好的人是关宏丽……当时关宏丽只是在派出所关了一下就放回来了，之后她再也没有靠近过囡囡。但是跳出来蹦跶得最厉害的，却是杨涵蕾。她有点怀疑，或许，杨涵蕾才是这个幕后推手。以前她不会想过这事儿和杨涵蕾有关系，但既然杨涵蕾和孔言早就是对象关系，那么，说不定他俩一起联合想要谋算他们宴家。最终，她得出一个结论。杨涵蕾，不能留。“我就说呢，婶婶你为啥要我跟踪杨涵蕾，原来你早就知道杨涵蕾有问题了，我看他俩好像还在谋划那个女人的家产，真是黑心啊。”

“要说那个女人，好像还帮了孔言不少忙吧，孔言不感激不说，居然还想要联合姘头弄死人家。”

这两人大概是臭味相投。宴奶奶道了声谢谢，将今儿买来的一罐奶粉塞到她手里。“这件事，尽可能的，把消息传出去。”

马芝更乐了，“我压根就不是会保密的人，嘿嘿。”

宴黛凑过来听着，对杨涵蕾的人品更是有了新的了解。她简直就是极品人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