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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非晚穿在里面的衬衫,腰间有装饰的腰带,后面开了。
她帮忙重新系好,动作不大温柔,嗔怪道:“多大个事儿还锁门。”瞥见镜子里侧脸的线条,分明是噙着一丝笑:“怕被人看见。”
“我不是人?”
“你不是别人。”
叶桑榆不领她的情,开门走了。 向非晚随后也回到餐桌上,大领导来了,敬酒少不了。 吴怀仁敬完,眼神示意叶桑榆敬酒。 不知谁闹着说白色瓷盅装酒,很像古代喝交杯酒。 向非晚主动提杯,手臂弯曲环着,邀请的意思很明显。 大领导主动了,起哄的人更来劲。 冬青在叶桑榆旁边,不高不低地说了句“玩不起”,她瞥了一眼,一记飞刀眼神。 酒精刺激下,她与向非晚手臂勾绕,仰头共饮交杯酒。 ** 酒是好酒,但很烈,后劲儿也大。 具体体现在,几杯白酒下了肚,入喉丝滑甘甜,一阵热气蒸腾往上冲,她能感觉到脸很烫,一定很红。 “你脸好红。”
冬青挨着她坐的,她瞪了眼,冬青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小镜子,她仿佛看见一个小关公,怎么红成这样?
其二表现,是她感觉身心轻盈,仿佛肩上和心底的重负都被卸去。 她看每个人都觉得很可爱,尤其是看到向非晚时,被她的美人脸迷得忍不住多看两眼。 向非晚偏头看她,她意识到,又转回头。 只是难自控,她假模假样吃了口菜,转头又盯着看。 向非晚在主位,光线最好的位置,整个人被涂上一层亮色的光,熠熠生辉,让叶桑榆难以忽视。 每次向非晚转头,叶桑榆慢了一拍,撞见她眼底的璀璨星辉,宛如银河般亮眼。 叶桑榆看得心里一阵狂跳,她太好看。 从精致眉眼,到奢华服饰,她浑身散发着与众不同的高级感。 冷白的肌肤泛着红,会发光一样,叶桑榆看到最后,已经不记得要移开目光。 有人这时要过来给向非晚敬酒,被冬青一把拉住,摇了摇头。 向非晚歪头看着叶桑榆,从她迷离痴迷的眼神,看得出来,人醉了。 那样漂亮的人,主动把椅子往她身边拽,人也坐到她面前。 她看得又惊又呆,缓慢眨动的睫毛,忽闪忽闪,墨色眸底满是不可思议。 “我好看么?”向非晚问。
她用力点头,身体摇晃,向非晚扶着她的肩膀,她更是难以置信地看了好几眼肌肤相接的位置,那小眼神是说:你居然在碰我。 “我带你出去待会儿,去不去?”向非晚问得轻柔,她又点头。
** 于是,向非晚揽住她的肩膀往外走,她连路都不看,只顾仰头看闪闪发亮的人。 脚底绊了一下,她踉跄差点摔倒。 “那么好看吗?”向非晚低头看她。
她点头,向非晚又问:“那我抱你,要不要?”她眨了眨眼,害羞得不行,但没说不行。 向非晚打横抱起人,冬青从后面追上来,视线低垂不乱看,用衣服把叶桑榆包裹住。 她窝在温暖的怀里,眨眨眼,不太明了,嘟囔一句热。 “出门就好了。”
向非晚在前面,冬青不远不近地跟着,往对面的酒店去了。
夜色下黑亮的眼睛,像是镶嵌在夜幕上的小星星,此刻的叶桑榆,在酒精作用下,重新回到那个乖巧的小天使。 到酒店,向非晚把人放床上,她乖得不动,衣服一直裹着她,像个乖宝宝。 向非晚投来毛巾,给她擦脸,她脸色很红很烫,以前喝酒很容易上脸,喝白酒尤其明显。 叶桑榆被弄得养,咯咯笑得开心,是完全发自内心的快乐。 向非晚眉眼弯弯也笑,她摇晃抬手,点了点她的脸,呢喃道:“你,笑起来,好看。”话都是一样的,叶桑榆很早之前就喜欢她笑,一个不会笑的人,愣是从学习她微笑的弧度,到慢慢一见她就笑。 擦完脸颊,擦手,微凉的体感很舒服,叶桑榆抓着她的手,往脖子上和锁骨上按:“这里。”
“那么热吗?”
叶桑榆迷瞪嗯了一声,嘟囔:“热。”
她眼睛大,又黑又亮,不刻意冷漠时,会有种无辜纯良的感觉。 这会儿委屈巴巴的,向非晚问她要不要解开一颗扣子,她翻身时,哼唧一声说疼。 “哪里疼?”
向非晚忙检查,她歪头露出耳朵,手抵耳廓:“这儿。”
耳垂不知在哪刮得一个小口子,见了血,但不严重,向非晚低头给她吹吹。 忽然而至的近距离,叶桑榆的鼻翼里是熟悉的香,她喜欢的味道。 酒后身体都热,向非晚靠过来带来一阵热浪,她又热又燥,盯着细腻发亮的肌肤,突然很口渴。 “好些了吗?”
向非晚的话,是对着耳朵说的,热气扑进去,也说不上哪里养。
她像是小猫,歪着头想要蹭蹭,但又碰不到,养得难受便抬手抱着向非晚,使劲儿蹭她的脸,难受道:“养。”** 热量传递,从她的身上,蔓延到向非晚的四肢百骸。 这时候最考验意志力,向非晚僵着身体不动,由她乱动。 叶桑榆变本加厉,先是脑袋,之后是耳朵,然后是脸,最后是唇,挨个蹭。 向非晚饶是铁人,也受不了这般。 更何况,那是叶桑榆啊,她深吸口气,轻轻按住折腾的人,呢喃的话有点求的意思:“别动。”
叛逆的人,最听不得别人说否定词。 叶桑榆醉了,随着本性,古灵又精怪,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在某方面也极为敏锐。 她能感觉到漂亮的人,和她一样很热,很烫,但她还不能完全确定。 叶桑榆自认为的理智,是她仅剩的羞耻心,她的额头和鼻尖,和向非晚轻轻相抵磨着,像是外国某种奇特的见面礼。 那点星星火火,从未熄灭。 叶桑榆反复捻磨,像是燧木取火,火苗渐燃。 忽西急促厚重,叶桑榆抱得她很紧,气息断续,磕磕绊绊地说着难以启齿的话:“我、我知道,这、这很很冒昧,但我觉得你真得好迷人,我好喜欢你,你、你可能不信,但是我……” 她连续说了几个“我”,后面的话更羞耻,但又忍不住,最后紧闭着双眼,睫毛颤动,红唇亿出几个字,夏面都…… 她说得很轻,但向非晚听清楚,看她害羞的模样,心尖都要融化,情难自控问:“那你要吗?我……唔。”
叶桑榆用行动表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