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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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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因为两月前哀家想将他调回京师,这不是向哀家示威是什么?”

“那些达贼来去如风,孙总兵兴许一时照顾不到罢了,太后太敏感了。”

孙太后哼了一声:“郕王怎么如此短见。他孙玉飞在辽东那么长时间,如果连城外几十里都照顾不到,脑袋早就没有了。”

朱祁钰笑了笑说道:“这一层倒是没有料到。”

他故意藏拙,就是不想让人家觉得自己太过精明。孙太后看了朱祁钰一眼,然后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道:“郕王是怎么看这孙玉飞?”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将在外,若感受到朝堂不信任,易起二心,这次恐怕是在试探。”

“哦,那看来郕王是支持辽东离不开孙玉飞了!”

和商辂谈过之后,朱祁钰仔细回忆过孙玉飞的事情,在他的印象中,孙玉飞被调回京师过。但是后面几任辽东总兵摆平不了辽东,不得已之下又重新启用了孙玉飞。从这段历史不难看出,孙玉飞在辽东势力很大,甚至全辽商民之利尽在掌握,可以说已经有了军阀的雏形。而且以明朝武官的尿性,走了肥虎,来的更是饿狼,对于扭转形势无益。“可缓缓图之。”

孙太后哦了一声,下意识的看了朱祁钰一眼。“如何缓缓图之?”

“孙玉飞所依者不过兵士和钱财两项,为了避免引起震动,兵士方面可以采取混沙子的办法,慢慢安插人手。”

“这些人的级别不能太高,慢慢掌握一定的力量。”

“当有了一定的力量之后,再争取商利。”

“两者互为表理,慢慢温水煮青蛙,即可扭转乾坤。”

“温水煮青蛙?”

孙太后一脸疑问。朱祁钰将温水煮青蛙解释给孙太后。孙太后微微颔首,又问道:“为何要有了一定力量后,才争取商利?以你赚钱的手段,还怕了他孙玉飞不成?”

“当然不怕,我怕的是达贼、土匪!”

孙太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对朱祁钰的话不置可否,转换话题道:“听说李甬改良了了燧发枪?”

“是的。李甬对火器研究颇深,我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研发成功。”

“效果怎么样?”

“燧发枪发射的速度较之原来的火绳枪有很大提升,装药等更加简便,兵士更容易掌握。只是威力并没有提升,兵器局正在进一步改进。”

“这么说机械化营还得很久?”

朱祁钰苦笑道:“没有几十年技术的沉淀,恐怕建设不出机械化营那样的军队。”

孙太后略带可惜的摇头,让朱祁钰回去休息。朱祁钰无语。“什么?香水早就有了?”

朱祁钰的嘴足以塞入一颗鸡蛋。按照昨天的想法,朱祁钰找来精工院院长张明里和工匠布置孙太后寿辰礼物的事情,翡翠没问题、奉桃的动作没有问题,问题竟然出在香水上。香水可以说是穿越者赚钱的自留地,现在张明里竟然告诉朱祁钰早就有了,朱祁钰怎么能不震惊!而且香水的销售对象多是穷酸书生、小门小户的侍女丫鬟,还有一些贩夫走卒!“贩夫走卒?”

朱祁钰三观更是崩溃,书生和侍女丫鬟就罢了,为啥贩夫走卒也喷香水?“不少贩夫走卒为大户人家送货,为了遮掩身上的气味,往往会喷上一些。”

张明里倒是知道的颇为详细。“那其他人呢?比如勋贵巨富!”

张明里诧异的指着朱祁钰胸前悬挂的香囊道:“公子身上的香囊不就是了,另外室内一般用龙用涎香、檀香、精油、香丸等等。”

朱祁钰的衣服自有宫女伺候,所以零零碎碎的东西也没有注意过,本来以为是个装饰品而已,没有想到还有这个功能。朱祁钰拿起来,闻了闻,不仅香味扑鼻,还带有一股清凉,仿佛让人身处大自然的花海之中。朱祁钰心下感叹,这才是纯天然,浓而不腻、清而不淡,可比日后那些工业品强多了。中华究竟有多少优秀的产品湮灭在历史中,反而让后世那些所谓的的奢侈品大行其道。廉价的工业品加上科技的噱头,立马身价倍增,很多人被割草尚不自知不说,反而津津自喜,好似自己喷了那些东西以后就高贵了!看来自己又一个发财大计又胎死腹中。朱祁钰还有一些不甘心的道:“哪有香水,去买一些来。”

张明里应了一声,还没有动作,一个年轻的工匠站了起来,扭扭捏捏的道:“院……院长,我……我这带了一瓶。”

张明里将那工匠的香水拿过来递给朱祁钰。朱祁钰上下打量,是一个白白的小瓷瓶,封口用的是小木塞,朱祁钰扭开,闻了一闻。味道较之自己的香囊天壤之别,但仍然强过后世那些廉价的劣质香水。朱祁钰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也不是说不能打造香水行业,但是以目前香水的地位,当人们将香水视为廉价货、只有穷人、奴婢等等用,想要将香水打造成奢侈品,难度太大了。“那这个香味怎么办?”

朱祁钰也没有了主意。张明里不懂技术,一时也没有办法。朱祁钰发现年轻工匠似乎有了想法,却迟疑着没有说话。朱祁钰指了指他道:“你叫什么名字?可是有什么好的想法。”

年轻工匠激动的脸色微微泛红,略带着口吃:“小人……小人李九四。”

“说说你的想法!”

年轻工匠咽了几下吐沫,略微平静了一下道:“南极仙翁拐杖上不是带着一个葫芦吗,可以将葫芦镂空,加入香粉。”

“镂空?那香粉不就容易漏出去了吗?”

年轻工匠忙道:“用香薰球的技术就可以。”

朱祁钰又将八音盒的原理讲了一下,看向年轻工匠。年轻工匠带着一丝遗憾道:“这种机巧机关家亲最为擅长,当年曾经打造出一套能够自动演奏的机关,可惜家父已逝,这个技术小人还没有掌握,不过小人会尽力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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