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朱建仁想求饶,却连开口都做不到。他疯狂挣扎着,却无济于事,眼眶不停地泛着白眼。他清晰的感觉到了死亡,也从方臣眼里看到了决然的杀意。他也确信,方臣,是真的敢杀了他的!朱建仁彻底慌了,乱了,无边的恐惧蔓延到他周身每一个细胞。“不不……”朱建仁卯足了所有力气,蹦出了两个字。他不想死,他还有大好的时光,辉煌的身份,他不想就这么断送在这里。但方臣根本就不予理会,猛地就要用力。想要杀的人,他从不手软!但就在这时……“别,别杀人。”
夏茵茵强行咬了口舌尖,喊道。方臣愣了片刻,旋即看了一眼夏茵茵,明白了她的用心。她是在担心自己么?担心自己杀了朱建仁,遭来不必要的祸患?想到这,方臣的心里有些安慰。至少自己救的,不是白眼狼。“算你命大。”
方臣转过头,淡淡道。闻言,朱建仁顿时松了口气。可他这口气还没完全舒完,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就从下体处传来。“啊,我的……”咔擦一声,蛋碎了,朱建仁缩成一团,然后软绵绵地从墙壁滑到了地上。等到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后,朱建仁顿时无比惨厉的哇哇尖叫起来。这一刻,朱建仁面若死灰。这无异于是从天堂到地狱。他知道,从今往后,他只能算半个男人了。与其如此,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方臣冷冷道,丝毫没有怜悯。顿了顿,他便转头看向卢伟庭。“你……你竟然敢……”一旁的卢伟庭见状,已经吓得彻底呆住了,缩在墙角,一动都不敢动。他没想到,方臣竟然这么可怕,无视朱家的能量,直接敢动手。要不是夏茵茵开口,恐怕此时的朱建仁就不止是蛋碎,而是一具鲜活的尸体了。“你想怎么死?”
方臣目光凛凛喝问道。“不,别杀我。”
卢伟庭摆了摆手,旋即跪坐在地上,不停地求饶着:“求求你,别杀我,我是被迫的,都是朱建仁要这么做的!”
朱建仁一听,顿时气炸了,吼道:“混蛋,你找死?”
“对,我就是被逼的,这不关我的事,求求您高抬贵手啊!”
卢伟庭已经不管不顾。他知道,对朱建仁,或许方臣和夏茵茵有些顾忌,但对于他,绝对可以肆意解剖。“你……”朱建仁怒急交加,旋即哇地一声就哭了。他委屈,他太委屈了!明明他也是替人办事,到头来都成他的错,自己都碎了蛋,还要背上锅?方臣厌恶地看了一眼朱建仁,旋即走向卢伟庭,左手猛地捏着卢伟庭的嘴巴,将其撬开,旋即右手伸了进去,抓住舌头,猛地一拔。“啊……呜呜……啊……”卢伟庭全身紧绷,剧烈的疼痛让其几乎要窒息。他的额头上,一滴滴汗珠疯狂涌出,整个人渐渐颤抖不止。生生被拔掉舌头是什么感觉,仿佛每一个细胞都承载着锥心之痛。“喜欢乱嚼舌根,当帮凶传话筒,以后就作个哑巴吧。”
方臣淡淡道。他没有丝毫的怜悯,本来以他的性格,若不是夏茵茵开口,这两个人必死无疑。如今只是一个碎蛋,一个拔舌,是莫大的便宜。没有再看两人,方臣迅速走向夏茵茵,弯腰一个横抱,就快速走出了酒楼。此时的夏茵茵,已经完全迷失在了药性之中。“先找个酒店解除药性。”
方臣站在酒楼门口,辨别了一下方向,顿时朝着附近的一家酒店走去。眼看着一男一女以这种样子出现,酒店周围的人,纷纷投以怪异的目光。毕竟方臣的颜值不低,再加上夏茵茵的神色和姿态,实在是太过惹眼了。“给我一个房间。”
走进酒店,方臣直接道。而前台看到方臣的样子,怀里还抱了个脸色朝红、低吟不断的女人,眼神无比怪异。“对不起,房满了。”
“……”方臣愣了愣,旋即苦笑不已。前台的牌子上还竖着欢迎入住的牌子呢,一眨眼就翻牌了?他们的顾忌方臣清楚的很,当下微微一笑,柔声道:“她是我未婚妻,被下了药,急需救治,麻烦给个房间,救人如救火。”
这话方臣说得很自然,毕竟有娃娃亲在身,要说是未婚妻并不算撒谎。“未婚妻?”
前台服务员半信半疑,但是当她看到夏茵茵脸上的确呈现药态的朝红,顿时又信了几分。“要不这样,先给我开个房,然后你立刻报警。不过记住,一定要半个小时以后再敲门。”
方臣继续柔声道。前台小姐想了想,这也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当即,她先替方臣开了个房,旋即立马打了电话报警。方臣拿到房卡,看了一眼是六楼之后,不再多言,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楼梯。“电梯在那……”前台服务员还想提醒,就看到方臣的身影,几乎已经消失在楼梯间。那恐怖的速度,一度让她以为莫非是见鬼了?有了这个猜测,她更坚定了报警的想法。方臣自然无所谓其他人的看法,此时的他正陷于两难的境地。夏茵茵体内的药性已经彻底发作,两只如雪般的手臂徐徐而上,直接将方臣的脖子勾住,低吟间口吐芬芳,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幽香。方臣不用刻意去闻,都能感受到那股处子的淡香,那是天然的香味,不需任何修饰。看着那朝红、紧促的脸庞,方臣一时间犹豫了。捏了捏拳,方臣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他也是男人,在这种环境下碰到这种情况,也不能做到如柳下惠那样淡定。不过很快方臣就清醒过来,眼神变得无比清明,他将夏茵茵放好,旋即在其额头上轻轻舒缓着摸着。奇怪的是,被这么一抹,夏茵茵的药性似乎被暂时压制了一般,渐渐变得安静了起来。方臣微微点头,旋即拿出针袋,在其腹部轻轻扎下一针,同时他的气劲疯狂涌入。约莫半分钟,夏茵茵变得安静无比,脸上的朝红也开始渐渐退去。整个过程持续了二十分钟左右,方臣的脸上,也露出一滴滴的汗珠。看起来似乎平淡无奇的治疗过程,却是一直耗费着方臣的气劲。可就在方臣准备收工,休息一下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砰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