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年。”

她是那个时候穿越过来的。“末日？”

德仁似乎有些诧异。叶绮凝也知道，他没有经历过末日，自然是不知道这些改变的。于是她给德仁讲述了僵尸爆发，以及末日灾难。可说着，她又觉得不对。她先前以为，德仁是从末日来的，他经历过末日，于是想复刻僵尸病毒。但他若是在末日之前就穿越过来，那他是如何得知关于僵尸病毒的事情？除非……叶绮凝神情一凛，想到了什么。随后，只见德仁癫狂的神色越来越满意。“末日，原来是末日……”他的眼中放着光亮。“再多说些。”

他催促着叶绮凝。这般状态越看越奇怪，叶绮凝反问道：“你和僵尸病毒是什么关系。”

没有经历末日，却知道僵尸病毒，那只有一个可能。僵尸病毒的创作者。那个不知所踪的科学家。会这么巧？叶绮凝还在游移，德仁却哼笑一声。“你不是猜到了么。”

他的脸上十分骄傲。“我就是不死药的研究者……只不过，当时的我失败了。”

叶绮凝终于知道他眼中那病态的热烈是从何而来。果不其然，下一瞬，他就问叶绮凝。“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听了这几乎于肯定的话，叶绮凝先是一愣，随后怒火冲上了头顶。“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为什么？”

德仁十分不解。“这是多伟大的事情，为什么要问为什么？”

“伟大？！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

德仁不以为然。“人类进化总要淘汰一批人，这是必经步骤。进化失败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他把这一切看做一场进化，人类的性命在他眼里竟不值一提。叶绮凝一时间不知该和他说些什么。德仁这种人，固执又坚持己见，为一己私欲可以将全世界都拉下水。她深吸一口气，决定暂且不惹怒他。德仁不设防，才能套出更多的线索。“你说得对。”

叶绮凝勉强自己说出了这几个字。德仁正在兴奋中，竟也没有发现叶绮凝话语中的漏洞。“你也觉得吧？”

德仁似乎找到了知音。“所有没能经过筛选的都是劣迹基因，只有受得住考验的人才能进化……但很可惜，我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适合的人。你是怎么让劣等人通过筛选的？”

他每说一句话，叶绮凝的杀意就重了一分。德仁还在继续。”

我看到你的不死军的时候就确认你的身份了。不过你穿越了这么久还默默无闻，实在叫我有些惊讶。”

叶绮凝不知他口中的默默无闻的标注你是什么，她身为医仙，如何也说不上是默默无闻。只可能，他的心中，只有所谓的‘进化’才能算作大事吧。“我们先前见的时候，我竟没看出来。”

叶绮凝的身份已经完全暴露，德仁自然也知道先前同他见面的人就是叶绮凝。叶绮凝勉强笑了一下，掩盖住眼中的冷意。“我也没看出你来。说起来，你为何能活了这么久？你也进化了吗？”

“算是吧。”

德仁点了点头。“不过不算很成功。”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如今我也只能靠着鲜血维持，不然就会迅速衰败。”

原来他抓了那么多人，不仅仅是给太子续命。想到此，叶绮凝心念一动。“那你和……你那任的皇帝，是这么回事？你和太子，和先皇，又是怎么回事？”

叶绮凝问得很急，德仁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你已经是进化的人类了，没想到还会被儿女情长所困。”

叶绮凝一时间没明白这些问题和儿女情长有什么关系，但随后就梵音谷过来，他应当是以为自己是为裴锦之问的。叶绮凝顺势笑了笑。“俗话说嫁鸡随鸡，如今我嫁了裴锦之，自然是要为他考虑一些。”

在德仁心中，本就没有非常特别的势力划分，他在意的只有所谓的进化。先前明明还在和叶绮凝作对，此时却好像没有外心一样，听到叶绮凝的话还笑了笑。“算了，反震给你已经完成了进化，其他的事情随你吧。”

他微微眯着眼睛，似乎在回忆。“你知道我并不是H国人吧？”

叶绮凝这倒是略有听说过。病毒本就是从M国流传过来的，似乎说是实验室控制不住。所以对于德仁会穿到大夏，叶绮凝还是有些惊讶的。德仁继续道：“我穿越过来之后，并不会说这里的语言，对于这里的习俗也完全不了解……是当时的皇帝，他收留了我，只不过他最开始大概是以为我的智力有问题，从说话开始一点一点教我。”

说着，他的脸上出现一个可以称之为怀念的神色。看来那段时光对他来说也是难以忘记的。“所以你之后就尽可能的报答他？”

“当然，我可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看来那皇帝当真是把他教得不错，成语运用的很是熟练。“但很可惜的是。”

德仁顿了顿，语带惋惜。“他是我看中的人，但是他竟然拒绝进化，还说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