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老驴给我打电话让我和二建去全聚德找他,说要大出血请客。我立刻找到二建冲向全聚德,早就想吃烤鸭了,尤其是全聚德的果木烤鸭,想起就流口水。到了全聚德老驴订好的单间里,看见老驴和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坐在餐桌旁聊天,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看来就等我们哥俩了。见我们进来老驴和那个中年人连忙站起来迎过来,老驴指着那个中年人给我们介绍:“这是我哥,亲哥!”
那个中年人冲我和二建拱了拱手说:“昨天的事情我弟都和我说了,多亏了二位兄弟,不然我这个财迷弟弟可就回不来了,来来来,快请坐!”
说完给我和二建拉开椅子请我们入座,等我们落座后又给我和二建面前的杯子里倒满了酒,说了句:“先干为敬!”
然后举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我和二建也举杯和干净。喝完杯中酒那中年人自我介绍说:“我比二位兄弟大不少,给面子就叫我一声张哥吧。”
我和二建点了点头一人叫了一声张哥。老驴从旁边的包里拿出两叠钱放在我和二建面前说:“这是一万块,这次没想到出了这么一挡子事,原本说好了一人三千,额外的是我给二位兄弟的烟钱。”
我和二建推辞一番后就收下了,老驴看我和二建把钱收下后就扭头冲门口的服务员喊了一声让他们上烤鸭,然后我们就边吃边聊。二建一边吃一边问老驴:“昨儿你看到那女的手里那个黄了吧唧的扳指时俩眼立刻放光,那玩意是不是特值钱啊?”
老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本想钓鱼,反而成了鱼,其实那个扳指也就一般,但是却很有可能是这个墓主帖身下葬的物品之一,这扳指之所以黄了吧唧的,是因为尸体腐烂后尸水侵蚀的。那女的让我看这个扳指的目的就是向我暗示其他的贴身下葬的物品也在她手上,而且以前人死后都会把最喜欢的或是或是最珍贵的东西随身陪葬,所以我想前段时间被哄抢的的那个墓的主人随葬品很有可能在她手上,而事实也如次,也不知道那帮人用这些东西害了多少人了。结果便宜咱们了。”
二建听完哈哈大笑。我吞完手里的鸭肉卷问老驴:“那盒里的两件东西怎么样?值钱吗?”
老驴笑眯眯的点上根三五烟,一口吐出六七个烟圈,然后得意的说:“当然值钱了,要不那帮人怎么那他当鱼饵呢?那女的让咱们进院看货就是想知道咱们有多少现金,然后再考虑抢不抢,估计要是钱少他们可能还不会动手,这次差点就栽了。”
说完老驴又从包里拿出四叠钱来说:“我可不是那种吃独食没义气的,这次全靠你们哥俩这宝贝才到手,不过一时半会儿可出不了手,得找对了主才能卖出价儿来,这四万块钱哥俩先拿着花,等我找到了主出了手在接着分。”
我和二建自然没意见了,这行就是这样,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二建摸着光头若有所思的说:“就那串珠子和那个鼻烟壶还挺值钱,我还以为能卖个一两万就了不得了呢,没想到四五万都打不住。”
老驴笑道:“那串珠子叫朝珠,清代大臣上朝时挂脖子上的,从色泽纹理雕刻水平和散发出的香味来看,最起码也得是百年以上的檀木所制,那个鼻烟壶也不简单,从内绘的手法和做工来看这两样东西估计都是御赐之物,这个墓主因该是慈禧年间的官员,陪葬物品肯定不止这些,可惜都不知道便宜那个家伙了,可惜,可惜!”
老驴说完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看着老驴那一脸肉疼的样子,老驴他哥笑着说:“你就知足吧,好歹还落下几件,要不是这两位兄弟你就血本无归了。”
说完扭头对我和二建说:“有件是想和二位兄弟商量一下,哥哥我现在国家文物局下属的考古队工作,现刚升任考古队队长,说话还算管用,我知道两位兄弟还没个正经工作,正好现在队里有些人我想换换,两位兄弟有没有兴趣到我队里工作?”
二建问他:“张哥,考古是不是经常出差到全国各地,然后扛着铁锹到处挖坟,天天跟死人骨头打交道,?”
张哥听完哈哈大笑道:“兄弟放心,这活不用你干!”
说完和了口酒对我们俩说:“你们俩见过那一望无尽的大草原吗?见过黄沙漫漫无边无尽的大沙漠吗?体验过古都千年的沧桑吗?我曾经站在千年前的古战场上,回想到当年千军万马在这冲锋陷阵,那种心潮澎湃的感觉到现在想起来我还感到热血沸腾,久久不能平息。好男儿志在四方,有生之年能把中国走遍就没白活!”
我心里不知不觉的生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自部队复员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知道我动心了。再看二建也是动心的样子。张哥又继续说道:“我这考古队可是国家政府批准的合法正规的考古队,各项福利保险都有,每月工资加补助也有个三四千元,再说你俩都没结婚,这活对你俩来说简直就是公费旅游,好多大学生想来都没机会,现在这机会就在你俩的面前‘考虑考虑吧?”
老驴在旁边叫道:“你俩傻啊,多好的机会啊!”
我和二建相互看了一眼,一拍桌子道:“张哥,我们哥俩以后就跟你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