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司徒曜不想要接,现在也不得不接了。他跟着答应了一声,向着皇帝行了一礼,“儿臣领命。”
而此时本应该“重伤”躺在创伤养伤的司徒兆,却正坐在摇椅上,一口一口吃着葡萄。崔觅雪将葡萄一个个剥出来,脸上的笑意怎么也遮掩不住。司徒兆看向了崔觅雪,跟着便将手放到了她的手上,“觅雪这一计实在是太妙了,我倒要看看这司徒曜,现在该如何翻身!”
崔觅雪唇角噙着笑意,听司徒兆朗声大笑,跟着也笑了起来。刺杀这件事,前世的时候,她确实也是听说过的。只不过被刺杀的人不是司徒兆,而是司徒曜。当初司徒曜受伤,查出了是司徒兆的手笔,尽管有皇帝护着,可司徒兆可是没少遭受大臣们的谴责。但是现在却不同了,一切都反转了过来,是司徒曜动的手。而皇帝又历来对司徒曜心存不喜,所以自然而然司徒曜受到的谴责,应当比司徒兆当年还要厉害才是。崔觅雪想到了这里,唇角的笑意就再也掩不住,跟着露了出来。司徒曜,这就是你不选择我的后果。她这么想着,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来。她这一手先发制人,直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现在应当已经焦头烂额想着办法了吧?现在失踪少女的案件显然已经稍有眉目,司徒曜自然是不会轻易放弃自己手中的线索,而去调查有关于刺杀司徒兆的事情。万一那些人贩子发现了什么事情,自己和暗卫们这些天的调查,就全部功亏于溃了。司徒曜知道这一点,所以这些天每天都操劳到深夜,想凭着自己的一己之力将真凶找出来。苏梦嫣看着这样的司徒曜,心里也是十分的心疼。虽说每天司徒曜都会按时过来陪自己吃饭,但是每天都似乎是十分疲惫的样子。苏梦嫣看在眼里,十分的心疼。晚上她特意端着亲手熬好的鸡汤到了司徒曜的书房去,想要叫他放松一下。书房里的灯还亮着,苏梦嫣推门进去,人却已经睡着了。她蹑手蹑脚地端着鸡汤走了进去,挡在了一旁。灯烛照耀着司徒曜的睡脸,直衬的人面容愈加柔和。苏梦嫣看着司徒曜的睡脸,也不忍心打扰他,直接就坐在了人的对面,默默看着他的睡脸。因为日夜都在劳神,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了“川”字,显然是心事颇重的模样。苏梦嫣轻手轻脚的将人的眉头抚平,这才跟着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显然是冲着司徒曜来的。只不过手段太过拙劣,所以才让司徒曜有了反转的机会。但是这机会抓不抓得住…苏梦嫣看着司徒曜的睡脸,跟着叹了一口气。她将一件外套披在了人的背上,坐在一边默默地思考了起来。之前在看书的时候,她似乎也是看到过有关于刺杀案件的事情。只不过好像总有那么一点不对头。苏梦嫣低头想着,似乎这才猛然意识到了什么,直接就站起了身。司徒曜被苏梦嫣的动作惊醒,跟着歪头看向了苏梦嫣的方向,“你怎么来了?”
因为刚刚醒来的缘故,司徒曜的声音还有些沙哑。苏梦嫣听了,急忙将茶水倒好,递到了司徒曜的跟前来,心里想的却是这刺杀案件的事情。刺杀案件也并不是无迹可循。虽说事情并没有按照书里的剧情发展,但是苏梦嫣现在心里也已经料到了个七八分。书中的内容是“司徒曜遭到了刺杀,最后被查出了真凶,是司徒兆所为”。现在既然崔觅雪已经站到了司徒兆的那一边,那不就是说明,这其中应当也有崔觅雪在其中助推波澜?想到了这里,苏梦嫣的心里就已经明白了个七八分。应当是崔觅雪知道了将要发生什么,想要先发制人,借机敲打司徒曜,所以便提前安排了这起刺杀。只不过被刺杀的对象发生了改变。行刺对象直接变成了司徒兆。看着苏梦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司徒曜跟着挥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这是怎么了?困傻了?”
苏梦嫣被司徒曜叫了几声,这才回过了头来,瞪了他一眼,便开口说道,“我好像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司徒曜听苏梦嫣这样说,也跟着抬起了头来,挑了挑眉头,“你知道什么了?”
虽说是这么问着,但是司徒曜显然也是知道苏梦嫣的脑子应当是想不到什么有用的法子,只能安抚似的问了一句。苏梦嫣听了司徒曜有些不相信自己的样子,跟着就瘪了嘴巴,“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不相信我知道了事情发生的原委?”
司徒曜不着痕迹的看了苏梦嫣一眼,跟着点了点头。苏梦嫣见状,瞪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这才回过了头来。“你不信我就算了,这鸡汤我抱回去自己喝去!”
司徒曜醒来的时候就闻到了香味,劳累了一晚上,早就已经有些饿了。听苏梦嫣这么说,急忙将人拦住了。“既是熬了鸡汤来,哪里有端走的道理?咱们一起喝如何?”
苏梦嫣瞪了司徒曜一眼,却也是没有真的想要将鸡汤端走。这才将鸡汤重新放在了桌上,拿出了一个空碗来,给司徒曜盛着汤。司徒曜看着苏梦嫣的样子,跟着轻咳了一声,开了口,“你且和孤说一说,你有什么想法?”
苏梦嫣瞥了司徒曜一眼,正想要开口,突然想到自己这些东西不宜多说,刚要张口,也就跟着闭上了嘴巴。看着苏梦嫣开口又闭口的样子,司徒曜跟着勾了勾唇角,“怎么,还是些孤不能听的?”
苏梦嫣歪头看了他一眼,跟着将鸡汤递到了司徒曜的跟前,“不是不能听,只不过是我突然有了些头绪,被你一打扰,就全都忘了。”
司徒曜听着苏梦嫣这话,跟着挑了挑眉头,“哦?什么头绪,你与孤说说。”
苏梦嫣看向了司徒曜,跟着思索了片刻,才说道,“司徒兆遇刺,照着他的性格,按理来说,应当狠狠的在陛下面前卖惨才是。”